戚屿本能否认道:“没有啊……”
许敬指了指自己脖子的相应位置,调侃他道:“那这个是怎么来的?”
戚屿心中一慌,下意识地抬手捂了下领口。
许敬太熟悉他紧张的样子了,好笑道:“行了,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有这方面需求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不过找人的时候自己注意点,健康和安全第一,”说完便朝他摆手道,“我回公司去了,红妆的事回头我们再电话联系。”
等人走后好几秒,戚屿才反应过来,等一下,难不成许敬这是误会他找了x服务者解决需求!?
戚屿:“……”
……
回去路上,戚屿又用手机前置摄像头看了看自己的脖子,对驾驶座的王猛道:“王猛,你一会儿帮我去便利店买一包创可贴来。”
王猛:“戚总你受伤了吗?”
戚屿:“没有,备用……”
傍晚回到酒店房间,傅延昇还没回来,戚屿坐在房间里反思自己和许敬在饭桌上的那段争执。
这时候他已经能明显感觉到许敬和傅延昇不一样在哪里,也明白了为什么比起陪伴了自己七年、亦兄亦友的许敬,自己更无法抗拒傅延昇的魅力……
思考时,戚屿的视线正对着自己和傅延昇的行李箱——因为这次没熟人和他们住一家酒店,傅延昇光明正大地把随身行李都放在他的房间里,开的另外一间房几乎是形同虚设。
戚屿想到什么,忽然起身朝着那行李箱走过去,蹲下来又犹豫了两秒,拉开拉链。
箱子里整整齐齐,很符合傅延昇一丝不苟的作风,贴身换洗衣物、毛巾、剃须刀、男士香水、套套……但都是些常见的物品。
戚屿以前从没有做过翻看别人私物的事,尽管和傅延昇已经是情侣,但两人仍在某些方面保持着对彼此的尊重。
只翻了一会儿,戚屿就把箱子重新关上,心中一阵自我谴责。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样患得患失,还做出这种出格的行为。
也许他早已隐隐猜到了什么,既想尽快得到验证,但又不愿去接受傅延昇是为了别的目的……才来到自己身边。
傅延昇回来时,戚屿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当傅延昇问起他和许敬的会面情况,戚屿也坦诚交代,甚至把许敬劝说自己的话告诉了傅延昇,问对方怎么看。
傅延昇客观道:“坦白说,大部分在这个圈子混久的人,都会是许敬这个想法。”
戚屿:“为什么?”
傅延昇:“为了利益。苏竟这样的人才虽然很难得,但毕竟不是百万里挑一,所以他们宁愿放弃这个人,去找其他背景更清白、更单纯的技术人员,也不愿去冒这个风险。”
戚屿:“所以你觉得我这样做是在冒险?”
傅延昇:“从利益层面来看,你所冒的风险比拥有许敬那种想法的人更大。”
戚屿:“……”
戚屿问:“那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有点蠢?”
傅延昇笑道:“正因为大部分商人都是用利益来衡量一切,缺乏了对人本身的尊重,你的想法才更显得可贵……反过来看,你也可能会因为信错人损失惨重,但如果在你心中,保持这种原则比获取利益更加重要,那无论最后失去什么,都不能够击垮你,因为你维持住了自己的底线。”
戚屿忽然想起来,自己有一次问傅延昇“真性情不好么”,傅延昇说,这很好,但想要保持真性情,要付出很多的代价。
他现在有点明白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戚屿望着这个男人,总觉得每和傅延昇多相处一刻,自己就多爱对方一点,即使是那些猜忌也无法阻止他深深地被对方所吸引。
傅延昇凑过去吻他,柔声低喃:“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戚屿眯着眼睛吻回去:“没什么……”
***
两人在国内过了元旦,之后几天一直陆陆续续地在与科技部的其它收购对象谈判,俞莲也在元旦后的第三天主动联系了叶钦如,继续跟他们磨起了价格。
一月中旬戚屿返回帕市注册开学,在飞机上他问傅延昇:“你过年要几天假?”
傅延昇:“算上来回,五天吧。”
戚屿提醒他:“今年春节早,你早点订机票。”
除夕在一月底,两人仅在帕市呆了一周,傅延昇就飞回海城去了。
戚屿提前给爸爸打了个电话,确认今年他们春节仍在孟叔叔家里过,也在除夕当天飞回了纽城。
父子俩见面后,先在家里唠了会儿之前几个月发生的琐事,包括司源集团科技部的工作和父子彼此的近况。
戚屿把圣诞回去经历的事情都跟戚源诚交代了一遍。
戚源诚听说他想让苏竟来思源后发出了和许敬类似的疑惑:“你觉得这个人可信?”
戚屿:“暂时可信,但还得慢慢接触,如果能彻底收服这个人,让他的能力匹配足够的资源,会让集团的科技公司发展得更好。而且,我和傅老师分析过,比起做管理,苏竟更适合做纯技术,我们集团的科技部和中达那种性质又不大一样。中达是做智能产品的,我们目前只是做客户交流平台,就算真错信了,苏竟日后的背叛带给我们的损失也不会像中达遭受的那么严重……当然,如果爸爸也觉得用这个人对集团风险很大,我会再酌情考虑这个决定。”
戚源诚认同道:“你们分析得不错,科技部虽然是集团近五年的重点发展部门,但错用这个人的风险暂时不至于影响大局,就先按着你想的去做吧。”
戚屿沉思片刻后道:“对了,爸爸,这次回去,我还听说一件事……”
戚源诚:“什么事?”
戚屿:“我听说司家上头有人,司泽在暗中操控一些上市公司的股价,你知道这情况么?”
戚源诚一愣:“你在哪里听说的?”
戚屿:“司航的派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