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也不满小火炉的逃离,立刻用手脚禁锢住晋潋,迷迷糊糊地继续睡。
晋潋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然后突然碰到了什么奇怪的物体,懵了懵,忽然间反应过来,瞬间瞪大了眼睛。
那、那是……
顾也睁开眼睛,就看到晋潋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再低头一看,自己居然像是八爪章鱼似地把少年缠住……
顾也立刻松开晋潋,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晋潋不可置信地看着顾也,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开口道:“顾大人,你不是……”
顾也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了一眼,“……”
大意了,不过问题不大。
皇帝对他宠爱至极,不会因为这件事责罚他,只是如果此事暴露,他恐怕会成为皇子们眼中的活靶子。
毕竟老早有人怀疑他是皇帝的私生子了,不过因为太监的身份,皇子们对他多是拉拢为主。
如果他不是太监,盛宠之下恐怕不是拉拢,而是忌惮了。
顾也直接掐住晋潋的脖子,一把将他按在床上,在他耳边恶狠狠地威胁道:“敢说出去,我就让你变太监。”
尽管被掐着脖子,可是晋潋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甚至觉得此刻的顾也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猫儿,凶巴巴的样子叫人心头发痒,“……我不会说的。”
“算你识相。”顾也冷哼一声松开他,翻身赤足下床,摇了一下床边的铃铛,太监和宫女们便鱼贯而入,恭敬地为他梳洗。
晋潋有些怔怔地看着顾也。
这个人从头发到脚尖都是如此的完美,仿佛精雕细琢的美玉。
他好像天生就该如此尊贵,天生就该被人这样娇贵伺候,天生就该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九皇子。”福贵笑眯眯地看着晋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让他回神。
“公公。”晋潋道。
福贵殷勤地开口道:“让奴才来伺候你梳洗吧!”
他暧昧热切的眼神让晋潋无所适从,拒绝道:“不必了,我自己来。”
说完后他胡乱擦了几下脸,又套上外衣,然后匆匆地往外跑了。
福贵嗐了一声,笑成一朵菊花,“年轻人就是害羞。”
顾也简直不忍直视,打断道:“福贵。”
福贵立刻道:“奴才在。”
顾也面无表情地强调道:“收起你龌龊的想法,我和九皇子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只是给我暖床而已。”
福贵嘿嘿一笑,暧昧道:“暖床嘛,奴才懂的。”
顾也:“……”
他放弃纠正福贵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改成威胁道:“敢胡说八道,哼。”
福贵保证道:“奴才必定守口如瓶,绝对不让太子殿下知道。”
顾也:“……”
他额角青筋直跳,指着门外道:“滚,趁我没有打死你之前。”
这一下子,福贵跑得比谁都快,一溜烟儿就没了影子。
顾也:“……”
不愧是他手下第一狗腿子。
福贵思来想去,觉得是九皇子太年轻没伺候好自家大人,所以大人今天脾气才这么暴躁。
于是乎,他给晋潋送去好几本册子,还嘱咐对方要好好地看和研究,以后必定派得上用场。
晋潋云里雾里地翻开册子一看,脸瞬间红成了煮熟的虾子,猛然把书盖住,手也缩了回来,像是被烫到了似的。
真是,真是……
什么东西!
是顾也让福贵送来的吗?
还是福贵自作主张?
晋潋不知道,他一整天都是心不在焉,下午干完活回到花房,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他第一次被福贵抓去洗干净然后送到顾也床上的那天。
但情形却又有所不同。
因为绑着的人不是他,而是换成了顾也。
青年雪肤红唇,乌发如瀑散落,身上只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红色的细绳圈圈缠绕着他曼妙如柳的身体,艳色动人,美得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