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脸色难看不说话,赵天坐起身将她拉到身旁坐下后柔声道:“ 人家都结婚了,你也别一直揪着前面的事儿不放,这事儿人家文生兄弟有错吗?没错,你一直对他们甩脸子,那我和文生还处不处了?”
都是一个厂里的人,又住在隔壁,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闹僵了,那对他们有啥好处?
赵大嫂闻言略有些不自在了,带着几丝别扭点头:“行了,我心里有数。”
心里却想着,她都对人家新媳妇儿甩了好几次脸了,再示好,人家也不知道接不接。
这边封映月做了一半鞋底后,便放下准备做饭了,唐文生生好火,封映月就说她来做饭,“也尝尝我的手艺。”
“那我给你打下手,”唐文生笑。
“行,”封映月点头,二人正凑在一起做饭呢,隔壁门开了,赵大嫂端着一竹箕出来,里面装着青菜。
唐文生招呼了对方一声,封映月也扬起笑唤了一声赵大嫂。
赵大嫂倒是没想到二人都招呼自己,半点没把之前自己甩脸的事儿记在心上那般,她带着几分尴尬地应了声。
等她去洗水池那边洗了菜回来时,封映月正把烙好的玉米粑粑,一一夹在旁边的瓷碗里。
唐文生就站在一旁,等她把锅里的玉米粑粑全夹完后,他才将装得满满当当的瓷碗端进屋。
赵大嫂一边做饭,一边偷偷瞅着封映月他们那边,见封映月放油炒香椿鸡蛋时,她是一脸的心疼。
准备放盐的封映月瞅见她心疼的表情后,立马瞅了瞅锅里,她已经放很少的油了。
“怎么了?”
见她盯着锅里看,唐文生疑惑道。
封映月尴尬一笑,放了盐后将香椿炒鸡蛋装进土瓷碗里,低声道:“我油是不是放多了?”
“没有,”唐文生接过碗进了屋。
等他们进屋吃饭后,赵大嫂这才专心做自家的饭菜,她隔壁一大嫂低声喊了她,“瞧瞧那两口子,吃油这么厉害呢?”
赵大嫂闻言笑了笑:“这有啥,月初手里宽松。”
“这倒是,唐同志年纪轻轻就是三级工,一个月四十五块钱呢!不像我家那口子......”
越听越不耐烦的赵大嫂冲屋里喊了一声,“赵天!来端菜啊就知道躺着!”
赵天欸欸应着,赶紧出来帮忙。
那嫂子见此又道:“哎哟,这手都受伤了,就让他躺着嘛。”
赵天可知道自己媳妇儿的脾气,闻言笑道:“我就是太懒了,特别是我媳妇儿搬过来后,这日子越过越美,倒忘记该干点啥。”
那嫂子又是一阵打趣。
这些封映月二人都不知道,玉米粑外面被烙出一层香脆的锅巴面来,咬上一口又香又脆,封映月一个人就吃了三个,再喝上一碗莴苣叶汤,肚子就撑得不行了。
“再来一个?”
唐文生还劝着呢。
封映月赶紧摆手,“不吃了,你吃吧。”
唐文生的胃口极好,不但解决了剩下的菜,还把玉米粑也吃完了。
洗碗也被唐文生包了,这次封映月没和他抢。
唐文生的婚假有三天,昨天结婚已经过了一天,今天下午他们准备回大阳洞一队。
也就是唐家所在的生产队,其他生产队依次是大阳洞二队、三队等,那边的公社也很好记,就叫大阳洞人民公社。
要回家自然不是空着手,封映月打开长柜,拿了些别人送的东西出来,唐文生凑过来看了看,“明天还要回门,再拿点吧。”
封映月想起封家人说没事儿别回去的话后摇头,“我娘说不用回门了,现在地里忙着呢,以后得空再回去。”
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