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厌恶到她终于开口讲爱，已经用了这么长时间；从爱到结婚，难道还能等上一生不成？

陈永诚眉头紧锁：“比这要更严重。”

她停下脚步：“你没有对其他人提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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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芷正色：“你令女伴怀孕了？”

“……”陈永诚面无表情，“我倒宁可是他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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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陈修泽都不后悔自己曾经做的事。

从英国再度回到香港，方清芷意外地发现，陈永诚跑来找她的次数多了，每次都是一脸神神秘秘的模样，聊不出几句话，又顾左右而言其他。好几次欲言又止，东西都没喝完，就匆匆放下杯子离开。

两个人闹了好久，陈修泽还是让她握着出来，怕弄脏她的手和衣服，又去扯了纸巾垫着。方清芷倒感觉还好，只爽后的陈修泽心满意足地抚摸着她的手，一本正经说：“辛苦清芷的手了，本该写字握笔，却要辛苦做这种事。”

“那你快讲，”方清芷催促，“再卖关子，我现在就让你大哥回来。”

“讨厌？”陈修泽低头，去蹭她，“真讨厌还是假讨厌？刚才是谁一直让快些？”

“的确要出人命了，”方清芷说，“不过应该是你的多嘴多舌命。”

方清芷说：“陈生这时候最讨厌。”

她近期一直思考要不要融掉，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陈永诚又在此时此刻拦住她。

有耐心将她送上顶峰，也有耐心等她甘愿接受自己的戒指。

“这件事，你回去问一问启光吧，”方清芷平和开口，“他应该会给你一个完整的解释。至于你大哥那边，只要你——”

他有耐心。

她刚跟他的时候，可没有向他展示过几回。

方清芷叫：“你怀孕了？”

方清芷微微皱眉：“还行，你不要——”

阿贤说：“就像大哥和你？”

他平时吊儿郎当的，鲜少露出这样严肃凝重的神色。方清芷也被他此刻情绪感染，凝重：“是什么事情？”

陈修泽也不适合金色，他更适合铂金或者银色……方清芷一直藏着三块儿金币，始终没有花掉，还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她妈妈早知自己兄弟不靠谱，但方清芷一个孤女，无依无靠，又能去哪里……这三块金币，也是体积小，才能令方清芷偷偷藏着，一直藏到如今。

方清芷原本不打算融掉它们。

方清芷低头，在细细算自己的钱，思考该怎么去付钱买一只戒指。

陈永诚说：“是大事。”

陈永诚面容狰狞：“……虽然大哥常骂我不是人，但也不至于这样过分吧。大嫂！”

还是如今……渐渐地放松了，才能叫他瞧见。

自家出现这样的大事情，陈永诚一个做弟弟的，顿时六神无主了。他忐忑不安，已经好几日不曾安眠，只觉天都要塌下来。

陈修泽说：“陈修泽野蛮无礼，不讲道理。”

“但总要试一试，对吗？”方清芷说，“其实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该插手……但你要试一试。没有开始，你怎么知道不会有结果？”

她这样一讲，去拿了水的陈修泽听到，扬了扬眉，笑吟吟，什么都没讲。

“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方清芷拍拍他的肩膀，“快些去医院买些药，回家洗个澡等着你大哥打你吧。”

“没有，我守口如瓶，”陈永诚严肃，“我想想，我只同阿贤哥和你讲过。”

陈修泽抚摸着方清芷的头发。

“好好好，”陈永诚举手投降，他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旁人，才靠近方清芷，低声，“是启光哥。”

陈永诚微怔：“什么时间不多了？”

等陈永诚第五次上门时，方清芷直截了当：“什么事？”

陈永诚说：“我不知要不要同你讲——大哥知道了，怕是要出人命。”

晚上又讨回，方清芷不许他再入，要好好养养，陈修泽口中答应，只用手，以唇舌，捧着她吃到饱，才抹了点儿，点在她眉心，笑吟吟：“清芷这时候最好看。”

方清芷指尖上蹭了点儿，趁着陈修泽去丢东西的空隙，她抬手抹在他唇上。陈修泽惊愕，无奈地凑前要亲她，躲避不及，他的唇仍旧稳稳地落在方清芷那个小梨涡上。方清芷被他挠痒痒挠得发笑，求饶：“好过分，方才我可没有这样大的反应。”

“大嫂，”踌躇良久，陈永诚才勉勉强强地说，“我感觉，启光……好像喜欢慧宁。”

但融掉一块儿的话，可以换钱，去熟悉的金铺，打造一枚铂金的男戒。

方清芷讲不出话，陈修泽喜欢在亲完她下后再来勾着亲她的唇，堵住嘴巴，话也讲不出，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令她只能呜呜出声。

这是方清芷如今仅能支付的戒指了。

陈永诚掰了手指：“除此之外，还有至珍，喔，还有好兄弟豪猪、山猫，家里养的小兔子，小鸟……”

方清芷连连求饶，好不容易才令他停了手。她掀开被子，仔细看陈修泽那条受过腿伤的腿，从外表看，的确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就是正常人、因为生长期受伤而略微耽误的一条腿。上面还有许多疤痕，包括子弹擦边灼伤的痕迹，方清芷看了许久，眼睛发热，俯身，轻轻吻了一口。陈修泽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头看她，抬手抚摸她唇角小梨涡的位置。

即使她如今还不想嫁给他，也没有关系。

刚好折扣。

方清芷从一开始的排斥，渐渐地变得接受。他说得不无道理，都是她自己的东西，倒也谈不上多么嫌弃。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寻找大嫂，陈永诚艰难说出，本以为能看到方清芷同样“天塌下来”的表情，但方清芷一脸平静从容：“喔。”

“永诚，”方清芷忽然出声，打断他，“时间不多了。”

陈永诚：“大嫂？你不害怕？你不担心大哥知道后会打死启光哥吗？”

方清芷脱口而出：“启光怀孕了？”

方清芷：“……不要用这么暴力的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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