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对男人一向没有耐心。
五条晴辉倒也并不失望,他和禅院甚尔也并不算很熟。
只是碰巧,在御三家中,五条家和禅院家都先后出现了天与咒缚。
和零咒力的禅院甚尔相比,五条晴辉又显得有那么一丝幸运了。
禅院甚尔在十五岁那年,也曾偷偷溜进五条家的结界,去看那位传说中比他幸运的,五条家神子的孪生兄弟。
那个时候,五条晴辉刚刚收到眼镜,第一次靠自己的双眼看清了诅咒的模样。
只是一个照面,禅院甚尔就笃定,他和五条晴辉气场不合。
这份直觉等到了两人赛马场再遇,达到了顶峰。
彼时已经叛出禅院家的禅院甚尔正在赛马场享受着一掷千金的乐趣。
学生打扮的五条晴辉,像是一个漂亮的人偶娃娃,拘谨又局促地观察着赛马场。
这不是这种乖小孩儿该来的地方。
禅院甚尔心里想着,却没有多管闲事的打算。
而五条晴辉也是在赛马场上认识了禅院家叛逃的天与咒缚。
毕竟他从没见过像禅院甚尔那样,又菜又爱玩的赌场冥灯。
再热门的赛马,只要有禅院甚尔的押注,都会以各种离奇的方式翻车失败。
翻车的方式都不带重样的。
靠着赌场冥灯,五条晴辉一路反押,都快给自己振下半套靠海别墅了。
但在离开赛马场的时候,五条晴辉又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赢来的全部筹码都送给了已经输红眼的禅院甚尔。
毕竟不靠赌马,他也挺有钱的。
他会到赛马场来,仅仅只是因为五条悟随口一句,“我们去赌马吧!超有趣的!”
是的,五条晴辉其实是来实地考察的,顺便赢了半边靠海别墅。
禅院甚尔:……
五条家的臭小鬼,不论大的还是小的,都让人超级不爽啊!
不过看在钱的份上,禅院甚尔勉强记住了一个男人的名字。
五条晴辉和禅院甚尔的关系,就像业主和小区的流浪猫。
彼此心照不宣地相遇,业主提供猫猫饭,而流浪猫只需心安理得的享用猫饭,再一个甩尾,矫健地消失于草丛之中。
至于禅院甚尔堕落而靡费的私人生活?
五条晴辉平等的看待每一种职业。
甚至因此对禅院甚尔更为怜悯。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又有哪个良家少男愿意下海呢?
“甚尔你改行了?”五条晴辉问得委婉,毕竟在以前,禅院甚尔从来没有操心过住宿问题。
随便在酒吧找个看得过去的女人跟在她的身后,就能蹭上一晚。
这才是禅院甚尔输完后的常态。
身穿黑色无袖背心的禅院甚尔,“啊。”
两人闲话之间,藏匿于后山的咒灵终于露出了马脚。
只是一个照面,五条晴辉就意识到这只诅咒根本不像窗那边所说只是区区三级!
这家伙已经快进化为特级了!
“来比赛吧!”诅咒发出嘶吼,如同灯笼般突兀的眼睛从禅院甚尔和五条晴辉身上扫过,“比赛!食乾!十杰!”
五条晴辉:“可是你指甲里还有泥唉。”
这未免也太不卫
生了吧,身为一名厨师,却留着那么长的指甲,刚刚拔起一颗树,没洗手就要去处理食材。
这是什么流派?
极致原生态?
五条晴辉看不明白,他只是想报警。
这种环境卫生,是会被查封的吧?
这只因为不知名原因变异的诅咒愣住了。
“洗手?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