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晴辉断然拒绝,“一位名门淑男不仅不能抛头露面学那些歪门邪道的事!会影响清誉的!”
五条大长老……五条大长老能怎么办呢!
毕竟他对五条晴辉还算了解,和以气死家里的长
辈为目标的脑子像是有病的五条悟不同;五条晴辉他是真的脑子有病啊。
而且五条晴辉他是发自内心的认为男孩子不该在外人面前过于炫耀自己,太过张扬就不符合贤良二字了。
偏偏就是这份无心,却让大长老更为受伤。
在五条晴辉一幅只要大长老敢逼他去总监部,在陌生外人面前表演展示自己,他就敢马上跳河自杀的样子。
大长老妥协了。
毕竟一个是暴露五条晴辉是个学渣。
另一个是暴露五条晴辉脑子有病。
怎么看还是前者更能让大长老接受。
当然,这些是有条件的。
在回到学校后,五条晴辉就从夜蛾正道那儿得知自己的三级咒术师认定已经下来了,可以去办理新的学生证了。
礼貌的谢过夜蛾正道后,五条晴辉回到了宿舍。
然后遇见了等候多时的三长老。
头发花白的三长老佝偻着身子,手里拿着一根拐杖,像是一尊讨喜的弥勒佛,是和古板严肃的大长老完全不同的性格。
顺便一说,三长老其实是大长老的老师。
在大长老还是个冒冒失失的青年时,三长老就已经是三长老了。
如果说五条悟是集五条家全族之力开于树冠顶端最为耀眼招摇的花,那三长老就是扎根于泥土最深处,坚不可摧却又默默无闻的树根。
虽然毫不起眼,但却支撑起了五条家这颗枝繁叶茂的大树。
在五条晴辉小的时候起,他就特别喜欢这位如同扫地僧一样的三长老。
并不是说是因为三长老是家族里最为年长的长者。
而是在五条晴辉说出外人看来的‘疯人疯语’后,只有三长老会认真地鼓掌,并掏出一块米饼哄道,“我们晴辉实在太厉害了,竟然能绣出这么好看的刺绣,将来一定能成为一名好丈夫的。”
“我还会做玉子烧,折纸箱小狗!”
“哇!这实在是太厉害了!”在已经只天命顺人事的三长老看来,会刺绣,能做饭,连玩具小狗能够折的五条晴辉实在太厉害了。
是和拥有【六眼】和【无下限】的悟一样厉害。
“这都是相当了不起的才能。”
“可是这些应该是女孩子做的事!”大长老愤愤不平,“这是在玩物丧志!”
在大长老看来,五条晴辉虽然不如他的孪生兄弟五条悟一样拥有出色的天赋,但天与咒缚赐予他的强大□□,简直是香哭了好吗!
刻苦训练,假以时日,五条晴辉不是没有成才的机会。
到时候五条家的双子,一个是法师,另一个主打近战,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吗!
三长老还是慢悠悠地喝茶,“可是贵志,晴辉那孩子说,女孩子十月怀胎一朝产子,已经很不容易了。”
作为另一半,不论是以丈夫的身份还是父亲的身份,学会料理家务为妻子提供一个舒适的环境,都不足以抵消生育之苦。
难不成还要刚刚生育完的妻子拖着虚弱的身体料理家务吗?
这天底下哪里会有这么容易的事。
“男性的生理构造就注定我们无法在妻子怀孕时为她分担生育之苦了,在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上还不能为妻子分忧的话……那这个家庭中,父亲和丈夫这个角色就不必存在,可以剔除了。”
三长老看着远处走来的五条晴辉,总是容易想起那个时候还只有三头身的孩子,一脸认真地解释他的‘不学无术’。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五条家的根茎才终于注意到了他引以为傲的,盛开于最顶端骄傲不可一世的花的旁边,悄然生长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
这朵花蕊,同样是五条家
的瑰宝啊。
一如很多年前,第一次看到这个与众不同的孩子时那样,三长老笑呵呵地掏出油纸包,朝着五条晴辉招手,“乖崽,吃米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