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原芦一就愿意拼命,让两个苦命的情人相遇。
毕竟真爱无罪。
五条晴辉:“芦一……算了,你说的对。”
五条晴辉放弃了向解释恋爱脑解释,反正万物的尽头都是那句真爱至上。
即便吉巷的老板再三叮嘱,严防死守,但是也架不住禅院甚尔是一个自己长了腿,独立行走的人。
菅原芦一红着脸,强忍尖叫!
这波,是双向奔赴!
回到京都后,禅院甚尔就又回到了吉巷。
他待惯了的屋子已经住上了新人。
在新人的一阵冷嘲热讽中,禅院甚尔懒散地打了个哈欠,直接将新人提起,扔出了屋子。
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倒在地上的新人:?
站在门口喋喋不休嘲讽禅院甚尔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疯狂PUA的老板:??
禅院甚尔:“还有事吗?”
在差异巨大的武力值面前,众人仿佛被抠掉了说话键,于是世界安静了下来。
然后,同样是圆月,同样在窗前。
禅院甚尔同样站在楼上,五条晴辉同样站在窗外。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是禅院甚尔自己跳下窗台。
“你要干什么?”
“去杀个人。”
“那个宿子?”
禅院甚尔挑眉,觉得下次再有谁说他不懂人心是个败类,他一定要把说出这话的家伙拖到五条晴辉这个真正的败类面前。
这是什么得不到就毁掉的不能过审剧情。
禅院甚尔友情提醒,“杀人犯法。”
虽然这话由咒术杀手说出很怪就是。
“没关系的。”五条晴辉回答的同样十分爽朗。
因为先不提诅咒有无人权,这里可是平安京啊。
贵族杀死一个平民的罚金,甚至没有杀掉一头耕牛的重。
而且,“明明是宿子酱不好。”
“他从一开始就骗了我们啊。”
五条晴辉委屈极了,毕竟他是真心实意的怜悯着宿子的遭遇。
结果却连名字都是假的。
“我是很认真的为宿子酱的未来考虑过呢。”五条晴辉歪倒在车厢里,捏了捏衣袖坦诚的说道,“我甚至想过如果宿子酱不愿嫁人的话,拜托叶王照拂一二呢。”
禅院甚尔嗤笑了声,为白发少年的不自量力,“现在呢?”
“我会努力劝说宿子放下执念往生的。”五条晴辉一脸认真。
大家都是外来户,早早离开的话,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吗?
大概同为人渣,禅院甚尔反倒是最早看清五条晴辉眼里身娇体弱如同一朵娇花的宿子酱本性的人。
“真是个冷酷的家伙。”禅院甚尔感慨道。
明明在三天前,他们还拜堂成亲了呢。
“如果和我成亲的人是甚尔的话,我可能会心软哦。”五条晴辉一本正经地说道。
“哈?”
“因为甚尔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啊。”五条晴辉抬起头,苍蓝的眼眸中是全然的认真。
他是发自内心的这样认为的。
“甚尔是第一个看见我的朋友。”
在五条家初遇擦肩而过的时候,禅院甚尔看见了五条晴辉。
“虽然这话由我说有点奇怪。”五条晴辉双手抚在了禅院甚尔的脸颊,两人直接的距离骤然缩短,“但是我真的很喜欢甚尔哦。”
所以,“那个人不是甚尔真是太好了。”
少年发自内心的说道。
禅院甚尔挥开了脸颊上的手,闭上眼,耳边是如同雷鸣般的耳鸣。
甚至连话都听不清了。
他只能看着五条晴辉的嘴在开开合合地说着什么。
至于声音,已经被抛到九天之外了。
真是个让人厌恶的小鬼啊。
禅院甚尔心想。
“这也是酬劳之一吗?”良久之后,马车里传来了男人低沉的询问。
五条晴辉放下窗帘,收敛了嘴角的笑意,“
是的。”
“因为甚尔是特殊的,所以我不愿意欺骗你。”如同冰雪雕塑而成的少年有着坦诚的心,“不用担心,即是甚尔什么都不做,在回去之后,我也会兑现承诺的。”
“拜托,天与暴君本身就值我开的价了好吗。”
禅院甚尔翻了个白眼,“那你还多此一举?”
五条晴辉一脸严肃,他看向他的好友,“甚尔,我之前就已经想说了。”
“你似乎太过看轻自己了。”
在禅院甚尔变得阴沉的脸色中,五条晴辉不管不顾,自说自话,“刚刚那些话,是说给我的好友禅院甚尔听,而不是给天与暴君听的。”
从腹中掏出游云开始擦拭的禅院甚尔:“真是个狡猾的小鬼。”
五条晴辉倚在车窗前,没有反驳禅院甚尔的这句诋毁。
因为这些都是事实啊。
五条晴辉的世界很小。
小到只能容下他的孪生兄弟,他的家人,以及少数友人。
五条晴辉的人际关系很简单。
除了家人,就是和五条悟有关的人和事了。
可以说,五条晴辉的前十七年,都是由五条悟作为一根线串联起来的。
所以五条晴辉并没有撒谎。
因为禅院甚尔是唯一和悟没有关联的存在,所以他在五条晴辉眼里是特殊的。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禅院甚尔很强。
这份强大让他能够任性妄为地保持数年如一日的烂透底的个性。
这种熟悉的个性又能够给予不愿改变的五条晴辉,在这全然陌生的世界以一丝安全感。
这也是五条晴辉和禅院甚尔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可以说,五条晴辉说得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他在意着禅院甚尔的感受。
如同一个老好人一样,关心着友人不算健康的心理情况。
但这并不妨碍五条晴辉用这颗真诚之心为武器,去达成自己的目的。
这是彻彻底底的阳谋。
禅院甚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该可怜自己,还是先可怜那个被当做情感寄托,又被随意丢弃,现在还要被插刀的那位灾星了。
思索半天未果的天与暴君,感受到不远处越来越近的咒力威压,直接跳下牛车,骂道,“果然你这家伙就是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