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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看见的，是“小明”、“小华”和“小红”这三个人。

而水镜为他们勾勒出这样罕奇的景色，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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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据水镜旁白所说，这三人的身份，却只是普通的工人、普通的养殖户、以及普通的农民。

“按照管理条例，我不能对您透露太多。我只能说——学校直播以后，您当前收集到的生物能之和，就足够了。”

“所以说，等学校相关内容播完，您就要在城里建‘义学堂’了，是吗？”

这样的人才，即便是在他们家中，至少也能下放到庄子里做个管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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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直播放出去的纪录片，最后都会成为预告片。

这两组纪录片播放后，也能让招来的工人，对于自己做活的定位更加清晰。

还有些勤俭持家的姑娘媳妇，则想趁着今年地里免税，把省下来的钱也学小红那样，盖个鸡棚，养一群能下蛋的老母鸡。

从水镜直播里，养殖场学习了人家的管理模式，村人们看见招工挣钱的大好机会，勤俭者想要效法着劳动致富。

毕竟，那可是边境征战多年，锤炼出的精兵啊。

想到这里，胡家家主就忍不住微微地战栗起来。

更高阶级和地位的君子——比如读书识字、能写锦绣文章，理应被付以重任的名流士族，他们又过着怎样的日子呢？

“——既然他们这么想要一个答案，那我就给他们透一点题。”

一千这个数目或许有点少，但对于暨云城来说，已经够用了。

必定是上古传说里那个人人都能活八百岁的神话时代、要么就是神鬼志异里吹一口气就能变出粮山盐山的奇妙幻想。

若非如此，他该用什么样的目光和心情，来面对水镜里安居乐业、人人饱足、不必受战乱之苦的田园景色啊？

“哈哈哈哈抱歉，只是跟您开个玩笑。”系统像模像样地清了清下嗓子，模拟的电子音几乎和真人无异。

小明住宿舍，小华住鸡厂旁边搭好的小值班屋，小红则住在自己家里。

云归追问：“足够什么？”

但另一边，在他的心里，胡家家主又忍不住升起一个贪婪的念想：

“什么？”

究竟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得到这样一片如梦似幻的太平盛世？

九年义务制教育，播出去可是个大杀器。

如果连最底层的农人都如此丰足，那么再往上一些呢？

云归手指弹动，愉快地在桌面上敲打几下：“嗯，差不多吧。”

云归敲了敲面前的ipad，对着屏幕微笑道：“你看，根据家里收到的信件，我三堂兄云昂，已经率一千兵马，来替我父亲撑腰了。”

但此时此刻，他又忍不住扪心自问。

而那些还在估量的士族们，他们对鸡不感兴趣。

先前看见“小明的故事”时，胡家家主也曾经怀疑过：或许水镜中映照出的内容，并不是仙人的神迹。

若非如此、若非如此……

——竟然能让最平凡的农人都住得起干净明亮的广厦，这水镜呈现的，当真不是天上的故事吗？

系统煞有其事道：“一个好消息。”

带大家看一看现代的学校、现代的教育模式、还有学校里培养出的祖国花朵们。让他们看看“读书人”的日子。

胡家家主甚至不敢详细思考。

这三人好像是农人，却又不是他们概念里的农人。

云归轻松地说。

“既然这样，那我也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吧。”

至于具体要怎么养，还有养殖时可能遇到的问题……喏，水镜里不都讲过了吗？

系统和云归讨论：“会不会显得操之过急了一点？”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系统已经有些熟悉了云归的行为模式。

都说窥一斑而知全豹。胡家家主隐约预感到：若说纪录片里的神仙日子，就是这只豹子丰美润泽的金斑，那么在它火彩斑斓的皮毛之下，必将隐藏着一个庞然大物。

系统微笑：“足够为您带来一个好消息。”

云归：“……”

她佯装不满地在脑海里拎起系统的数据流摇晃两下：“喂！”

而且，城外军营附近的武器工坊，也在加班加点地运作。

会从事养鸡的贱业，这三人身份必定不高。

见宿主心情愉快，系统的声音尾调，也不自觉上扬起来。

过去的若干个几个不眠之夜里，抱着和胡家家主一样念头的士人，并不在少数。

——口齿如此清晰、账目算得又快又好、打理起家内外一把好手……

士族们觉察三人的生活方式，听见三人对外打交道时的语言模式，又目睹了三人的生活环境。

“可能有点。”云归眨眨眼睛笑了下，“不过……就当是我有恃无恐吧。”

但小明能够轻松识出“天书”、小华能握着一根细细的圆笔，写下某些蚯蚓似的图案，在纸上随便算出成千上万的流水账目、小红居住的屋舍整洁明亮，窗户是双层的大片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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