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编撰可真厉害啊!”翰林院的编撰们看完沈温年从朝堂上记录的昌盛帝言行,一个个佩服得不行,“不仅让陛下单独为他设定了一个官位,还能让陛下为了他怒气朝堂。”
有史以来,哪朝哪代的翰林院官员能够获得如如此大的殊荣?
“确实厉害。”沈温年点头,这次盛北的灾情,让他彻头彻尾的看到了许怀谦的能力,他好像天生就能压他一头,总是能想到一些他想不到的事情。
跟他一起共事,他能学到的东西不少,而且,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沈温年吐了一口气,向众位翰林院官员说道:“陛下今日也晋升我为翰林院编撰了,我在醉仙楼订了几桌酒席,大家有兴趣赏个脸么?”
“恭喜啊,恭喜。”众人听到他也升职了,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全部都向他贺喜起来。
想想也是,许怀谦走了,他的位置总要一个人来顶,而沈温年一个编修,天天伴驾也没个正式的名分。
许怀谦这一升任,擢升沈温年为编撰再合适不过。
这也是一众朝堂没有当庭发火的原因,昌盛帝知道,他提拔许怀谦为正五品的中书舍人,这些大臣们不会服气。
反正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他是可以不用管他们生不生气,可他牢牢把许怀谦给他说过的世界上最稳定的的关系,是三角关系,这句话记在心里。
于是,等传旨太监拿着圣旨出宫之后,他又立马与拟旨官说道:“再写一封,翰林院编修,献搭建灾情所之计,盛北
灾情提出诸多意见,又召集朝廷募捐,救盛北灾民同样有功,现擢升为翰林院编撰。”
说完看向朝堂:“尔等有何意见?”
刚憋了一肚子火的大臣们,能有什么意见,自然是什么意见都没有了。
一个萝卜一个坑嘛。
“在朕这儿,朕只看能力,”昌盛帝知道还在生气,又添了一句,“许怀谦,沈温年在这次盛北灾情中救灾有功,朕就擢升他们的职,他日你们在其他政务上有功,朕也一定晋升你们。”
“许怀谦中书舍人这条路,朕给朝堂诸位留着,他日若有人与许怀谦一样有功于朝廷,一样可以走他的晋升之路。”
话说得好听。
再出一个跟许怀谦一样有功于朝廷的人多难?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到,特别难!
但是,昌盛帝这样说了就表明以后旁的人还有跟许怀谦一样的机会。
他们便把目光向沈温年看了过去。
沈温年跟许怀谦比起来,还有很多不足,不过,没有关系,人都是会成长的,他现在不足,不代表以后不足。
沈温年背靠沈家,只要给他足够的资源,相信总有一天,他可以超越许怀谦。
众位朝臣对沈温年委以重任,沈温年当然清楚,他一直在观察许怀谦的行事风格,他觉得是他是学不会的,也不打算东施效颦,这人有多大能力吃多少饭,他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达到他们的期盼,他不想去打肿脸充这个胖子。
但昌盛帝既然有意在提拔他,他也不会退缩就是。
沈温年带着翰林院的官员去醉仙楼吃饭了,许怀谦他们几个也抵达了望湘居。
不愧是京里最近流行的网红打卡点。
它不是酒楼样式,而是由一处三进宅院改造而成,院子里种满了湘竹,郁郁葱葱地很是好看,旁边还有潺潺流水和一些红艳艳的锦鲤,交相辉映,别有一番景致不说,在院子的中间,还有一座拱桥。
拱桥上面坐着几个蒙面琴师,抱琵琶的抱琵琶,弹古琴的弹古琴,正在演奏一首首好听的乐曲。
“好听。”许怀谦也没学过什么琴,听不出什么好坏,在他耳朵里音乐就分成两种,好听的和不好听。
显然这望湘居里面的琴音,是好听的。
“跟红袖招里面的差远了。”他们选了一个离拱桥很近的包厢落座,裴望舒听到许怀谦的话,不认同地摇了摇头,“若是有机会,你们去红袖招里面听一听她们的头牌的琴音,那才叫一个绝。”
他话音一落,在场的所有人都向他看了过去。
“你们盯着我看做什么?”裴望舒抓了一把小二呈上来的花生嚼着,不解地看着全都看着他的人,“我脸上有东西?”
“不是,”许怀谦觉得他最近有点忽视他这位朋友了,“你什么时候跑去过红袖招了?”
红袖招嘛,顾名思义,京城里名声最盛的秦楼楚馆,许怀谦也就在翰林苑听别人提过那么一嘴,都没怎么留意过。
他又不去这样的地方,他留意做什么?但他没有想到,裴望舒居然会去。
“去玩啊!”裴望舒看着他们一个个的,“你们不去吗?”
“我们这种有家有室的去做什么!”许怀谦很生气的反驳了他一句,“不对,像你这种没家没室的,也不应该去!”
这才刚当上官就去红区玩上了,腐败主义要不得!
“有家有室的为何不能去,里面多的是有家有室的,”裴望舒觉得许怀谦小题大做,“京城里又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们偶尔去听听琴,看看舞姿,有何去不得的。”
“就只是听听琴,看看跳舞?”章秉文一个刚成年的都知道红袖招是什么地方,一万个不相信裴望舒,“你就没有做点别的?”
裴望舒反问:“做什么?”
“没什么,”这种事,章秉文怎么好讲,值得模棱两可地讽刺了一句,“怪不得你最近都不嚷嚷着娶媳妇了。”
先前,裴望舒看着许怀谦他们可是很渴望成家的,最近已经很久没说这话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裴望舒不是傻子,章秉文一说他就懂了,也生气了,“红袖招里面的姑娘哥儿,只卖艺不卖身,连小
孩子都能进去,我去听个小曲怎么了?”
“真的啊?”在一旁听他们说话,不敢吭声的陈小妹听到裴望舒说,红袖招连小孩子都可以进去,立马来了兴趣,“我也可以去吗!”
在杏花村的时候,他就听村子里的人说起过这种地方,特别好奇,可村里人说那样的地方正经人家去不得的,来到这京城,听说是听说了,可是由于不敢给大哥二哥惹麻烦,也不能偷偷摸进去看。
所以她至今还不知道这秦楼楚馆里究竟长什么模样?
“当然可以了,”裴望舒颔首,“我看见有不少跟你一样的小姑娘进去玩呢。”
听裴望舒这么一说,大家都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主要是大家都是正经人,从来没有过想要去这种地方的想法,对这种地方的第一印象都是不怎么好的,没想到这种地方居然也有如此清新脱俗的。
“真的,不骗你们,”裴望舒怕他们不相信,又继续说道,“里面不仅可以听曲,还可以听戏,看皮影,热闹得很。”
裴望舒这么一解释,许怀谦就懂了,这不就是一个微型娱乐圈吗?
“想去?”陈烈酒给许怀谦倒茶,看他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也有所意动,“不如待会儿我陪你去逛逛?”
老婆带老公上青楼,这可真是……
陈烈酒一说,许怀谦的脸就红了,虽然裴望舒说那种地方只卖艺不卖身,但是看过电视剧的都知道,卖艺不卖身只是相对于小部分来说,绝大部分人还是卖艺又卖身的。
怎么想,都怪不好意思去的。
“我想去,大哥,”许怀谦没答应,陈小妹一听陈烈酒可以带许怀谦去,来了兴趣,“也带我一个!”
“等你大一点再说,”许怀谦一看陈小妹闹着要去,立马拒绝了,“大一点了,你自己去都可以。”
嗯,大一点,她就差不多把这事儿给忘了。
“望舒哥说小孩子都能去的,”陈小妹不服气,“二哥你就带我去玩一次嘛。”
“最近不行,”许怀谦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最近有很多事要做,不能贪图享乐。”
段祐言和孟方荀颔首:“盛北的灾民正在受苦受难,而我们这些官员却天天寻欢作乐,成何体统。”
“还有裴望舒,”孟方荀说着说了裴望舒一句,“你娘患有心疾,千辛万苦挣来的钱,就算是消遣,那种地方也应该少去。”
“我又没花我娘的钱,”裴望舒反驳了一句,“我花的是我自己挣的。”
“你在京城开铺子了?”听裴望舒这么一说,许怀谦问了一声?
“嗯,我新开了一家绸缎铺子,”裴望舒颔首,“搜罗了天南地北的绸缎,雇了些手艺好的成衣人,让他们缝制各式各样漂亮的衣服,然后——”
裴望舒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说。
许怀谦催他:“快说快说。”
“然后我就给红袖招里面的姑娘都送了几身,”裴望舒咳嗽了一声,“让她们穿着我送的衣服跳舞、唱曲。”
“你这主意不错啊。”还知道找模特展览,许怀谦又问,“生意好吗?”
“还算不错。”裴望舒颔首,“不过每出一种新衣裳,京城里的其他铺子都要争相模仿,我打算多招些人,下次再出一个样式的衣服,我缝他个上千件,一口气全卖出去,我看他们怎么模仿。”
“可以可以,”许怀谦一听裴望舒这样有志气,就开始怂恿了,“我家阿酒在城外搞了块地,正是用来做作坊的,你不如把作坊建在城外,也别搞什么上千件的小生意了,你做个上万件的生意试试。”
“……上万件,咳。”裴望舒被许怀谦吓得不轻,“这么多,如何卖得完?”
许怀谦给他出主意:“卖不完运回昌南,或者跟其他承宣布政使司的绸缎铺子合作。”
“这,我考虑一下。”生意有点大,裴望舒得回去想想。
“行,你考虑好了就和我家阿酒商议,”许怀谦说完,他又眯着眼睛,看着裴望舒,“哎,谈生意归谈生意,不准对我家阿酒起心思。”
“大哥,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裴望舒对许怀谦无语死了,“你怎么还记得!”真小心眼。
“你赶紧成婚,”许怀谦抱着陈烈酒,朝他笑,“你成婚了,我就不记了。”
裴望舒翻白眼。
“咳,我有个消息要说
,”他们吵完段祐言把抱了半天的儿子金灿灿递给盛云锦,神情严肃道,“我们找到可以稍微抑制潮热的办法了。”
“啊?!”
“真的啊?!”
“什么办法?!”
段祐言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均惊讶了,怎么这么突然,这上万年困扰哥儿的难题,就这么迎刃而解了?
陈烈酒向盛云锦看过去。
“也不是什么好方法,”盛云锦眉头都拧死了,难得有点脾气,“反正我是死都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怎么了?”许怀谦有点担心,他刚还想说,找到方法了,他就可以给他老婆用了,省得他老婆天天扎潮热跟他爱爱,太热了,他也受不了,一看盛云锦这样,他瞬间就打退堂鼓了。
“以痛止潮,”段祐言也皱眉,“也不算是我们找到的,阿锦看书上说,可以以痛止痒,来转移人的注意力,就问我能不能以痛止潮,看看能不能转移哥儿融合脉的注意力。”
“我查阅了翰林院所有的书,又问了好多太医院御医,”段祐言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忙这个,“做出了一种刺激身体痛感的药丸,可是可以,但药效很短暂。”
“我都承受不住的痛,只能够止一刻钟的时间,一旦药效过了,潮热还是会汹涌而来。”段祐言也陪盛云锦一块吃药了,明白他的痛苦,“而哥儿潮热发作的时间,至少都得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下来——”
一个成年男子都承受不住的痛苦,让一个哥儿去承受一个时辰,估计不是烧死就是疼死。
“这也太难了吧。”宋微澜听过后都捂住了嘴巴,这让哥儿在两个死法中选一个。
“所以我说不是一个好法子。”盛云锦摇摇头,痛感得彻底压过热感才行,比他生孩子都要痛百倍,当哥儿也太难了,下辈子他想当男人!
“既然可以以痛止潮,”许怀谦咬了咬筷子,“你们说有没有这种药,吃下去穴脉在疼痛,但是他可以麻痹痛感?”
“或者直接把人麻痹了,再吃这种药?能不能够行得通?”许怀谦也就这么提个建议,成不成还得看老段的。
老段皱眉:“这个方向我还没想过,先记下来,我回去想想,不一定能成功。”
“你已经很厉害了,”许怀谦最喜欢鼓励人了,“别人那么多年都没有什么进展,你才弄多少年啊,这又是暗穴,又是以痛止潮的,比太医院的御医都厉害。”
实话。
许怀谦去过太医院,由于太医院里的太医都是男子,且宫里也没个什么哥儿妃嫔,哥儿公主的,他们一般不给哥儿治疗,根本不会像段祐言这样费心费力地去研究哥儿的潮热,
以前他们在乡下的时候,还猜测太医院里肯定有攻克这方面御医呢,结果事与愿违,太医院里的御医可能还没有民间大夫了解哥儿的身体。
“嗯,”段祐言颔首,“我现在也有在着手写关于哥儿潮热的书,可惜手头上的信息太少了。”
就是意识到这个朝代大夫对哥儿了解甚少,段祐言觉得像许怀谦说的那种讲清楚哥儿身体构造,以及各种潮热症状的书,真的很重要!
唯一令段祐言苦恼的是,他有家有室的,总不好直接去问人家哥儿的症状吧,只能通过盛云锦来获得一些信息。
可盛云锦认识的哥儿也很有限,且大部分的人都跟陈烈酒一样,状态普普通通,定期来潮热,跟自家丈夫结合了就好。
“要不让孟师兄在邸报上给你开个哥儿来信专栏,”许怀谦点子可多了,“征集世上所有哥儿潮热信息。”
段祐言抬眸:“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许怀谦觉得这个没什么,“以你家夫郎的名义,让哥儿们匿名来信,也不会损害他们的名誉,就是这个内容的真实性,得需要你们自己去查验。”
“这样也行!”段祐言觉得既然要著书,信息多一点,也比没什么信息的好,他回过头盛云锦说道,“要辛苦你了。”
“没事,”盛云锦大气得紧,又把金灿灿还给段祐言,“这样看来我又有事儿要干了,孩子得辛苦你带了。”
“好。”段祐言接过孩子,没有任何怨言。
“真羡慕。”宋微澜扫视了周围一圈,就没有发现周围有一个闲人,因为认识了陈烈酒,宋微澜和王婉婉玩得比较好,知道她虽然跟她一样在家打理
家务,可人家心大得很,以前在乡下带着大家搞络子,现在听说她在研究什么羊绒纺,她也不懂,还带着小妹一块。
而一圈所有人里就她现在还天天在家打理家务,看看书,虽然偶尔也能跟孟方荀交流一下诗词歌赋,但跟周围的人一比,她好像最闲?
她也好想找点什么事情做,可她能做什么呢?
“师嫂去帮孟师兄写邸报吧!”许怀谦见宋微澜目露羡慕之色,那种鼓励人的心态又冒出来了,“师嫂你的赋跟孟师兄一样,情感很好,我相信你写出来的邸报也不差。”
“——啊?”宋微澜被许怀谦说愣住了,“衙门上的事,我一个女人插手不太好吧。”
“你不让衙门上的人知道行了。”许怀谦给她出主意,“你起个笔名,让师兄再开个征稿板块,那块版块什么稿都可以放,模糊掉性别,别说要男稿还是女稿,就说征稿就行了,就算以后你的笔名暴露,咬死了说不知道这个版块不收女人写的稿子就行了。”
“还可以这样?”孟方荀意外地向许怀谦看过去。
“怎么不可以,”许怀谦语重心长地拍孟方荀的肩膀,“师兄,一张邸报的力量很大,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你得把思想打开,才能够让它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孟方荀都能够接受和宋微澜“网恋”可见他也不是那种思想古板之人,许怀谦相信以他的天赋,能把这个邸报彻底办好。
孟方荀皱眉:“我得回去想想。”
“行。”许怀谦点到为止,也不强人所难,举起酒杯,与众人碰杯,“祝我升官快乐,工作轻松!”
许怀谦他们在望湘居聚会的时候,官员们私底下也在碰头。
“陛下就只看得到许怀谦一个人的付出,我们这些人做什么他都是看不见的。”虽然有一个沈温年在,不少官员还是对许怀谦今儿升为中书舍人的事,气得不行。
中书舍人啊,这搁在中书省还没有被废除那会儿,但凡带中书两个字的官都比六部的权利大。
六部得听中书的。
昌盛帝给许怀谦封一个中书舍人,是只有五品,乍看在朝中毫不起眼,可他手中有能参与机密的权柄,就比他们这些六部官员的高贵太多了。
朝中除了看官员官职的大小,还看官员手中的权柄,许怀谦如今已经有了半个内阁大学士的权柄,谁敢小看他一个五品官?
就连他们这些六部尚书,堂堂二品大官,看见他那个五品官,都得叫他一声许舍人,谁能服气!
“可不是,这次盛北灾情,我吏部人马都要累死了,陛下看不见,”吏部尚书东郭义一阵心酸,“就只看得见他,他一张嘴,上嘴皮碰下嘴皮,舒服了,不见底下人有多辛苦。”
“我户部就轻松了?”户部尚书魏鸿彩也是一脸委屈,“要钱给钱,要粮给粮,我爽快给了吧,闲少!”
“我户部就这么大能力,闲少我也没办法,是,他是募集到了钱粮,可我们也没少捐啊!几百两也是钱对不对,我们今年的俸禄都被罚了,能拿出几百两来捐已经很大方了!”
“我们工部也累,路还没修完呢,又要跑去修堤坝,那袤河的水淹得太广了,根本就没办法再修堤坝了,只能让袤河改道,改道的钱从哪里来?”
“没钱怎么修堤坝?天天闲我们只知道花钱不出力!”工部尚书梁雨石也是一样,有苦难言。
“既然他能力那么大,陛下都不需要我们了,”吏部尚书东郭义心里狠堵着一口气,“就让他一个人玩去吧,之后盛北难民到京都的安置工作,我也不做了。”
“现在他们翰林院能挣钱,人家夫郎还能给筹措钱粮,朝廷都不需要我们户部了,”户部尚书魏鸿彩摇头,“有我没我人家都能玩转。”
“我工部修路都没钱了,更别说去修堤坝了,”工部尚书梁雨石跟着附和,“这活我们接不了。”
“都让新上任的中书舍人去做吧!”
“陛下只用他,盛北的事情我们就都不管了,看他能玩出个什么花样来。”
“他这个位置的权利大,但我们下面的人要是不服他,他手里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他自己都坐不稳!”
这样一说三人心里好受了,他许怀谦凭什么啊,才出仕大半年,就连升三级,直接跳进了内阁,一个五品官比他们二品官的权利还要大,他们当这个尚书,辛辛苦苦爬了十几二十年,被上头的阁老压也就罢了,
凭什么要他们这些二品官员听从一个五品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