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爷爷刚要脱下行李背包扔在一旁跟进去, 取竹便轻轻地拦在老人旁边:“老太爷,此事哪里能劳烦让您这金贵之躯?”
绿衣马尾辫少女微笑着安抚老人:“交给奴婢们便是。”
……
……
等安室透进去的时候,一切差不多已经尘埃落定。
想象中那个粉发少年以及他的同伴们被欺负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当他进去的时候, 看到两个小混混捂着流鼻子的血,低着头靠墙边单手抱脑袋蹲着,而那个为首的黄毛小混混正被绿衣少女揪着头发按在墙上。
在一旁,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震撼的靠在一起看着眼前的场景。
吉野顺平人都麻了, 他看的很多小说和漫画都不敢这么写;光是扇耳光就能把人的牙齿扇飞出来, 这个少女是练了什么掌上功夫吗?
暴力的冲突与流血,让吉野顺平本能的恐慌。
他盯着那那两个受伤的小混混看了片刻,震撼之余,心中有一股隐秘的快意升腾而起,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对未知发展的不安。
“?”
吉野顺平一愣, 他感觉自己的肩膀上似乎被人轻轻地扶了上去。
他转头一看, 看到了在自己身旁的粉发少年。
同样都是在同龄人之间算得上高大的身躯,但是虎杖悠仁看着他的眼神,没有那种戏谑和恶意, 有的只有担忧和安慰。
“你没事吧?”
吉野顺平看到了一种名为关心的眼神。
在那一瞬间他的身体不受控制有些轻微颤抖, 他用牙齿咬住了双唇, 将双唇紧紧的抿着, 才忍住这种身体上的战栗。
额头上和肩膀上的伤口都在疼痛, 但是比那更疼痛的是胸口的憋屈与被燃烧的麻木。
“?”
安室透也诡异的皱眉。
在迟疑于少女身体素质之高时,他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反杀这种事情在他那里并不算稀有。
只能说那几个不良少年这次算踢到铁板了吧,给他们长个教训也算是不错的经历。
安室透刚想趁着没人注意他的时候, 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 便听到那个为首的黄毛委屈的开了口:“…等等是你们先犯错的吧, 明明是那个少年先撞倒了我手上的关东煮!”
这逻辑给安室透都听乐了。
这就是不好好上学出来当社会不良青年的坏处;说话跟讲笑话一样。
人家虽然撞翻了你的关东煮,却不是蛮横的人,不仅认错态度良好还积极赔偿一切的损失。
感情真是打不过人家,开始试图“讲道理”吧?
本来安室透以为那几个人会用安室透这套逻辑和想法来反驳这个黄毛不良青年。
然后那个笑眯眯的小男孩便开口了——
“把你们便宜吃食撞翻了又如何?”
下一秒,男孩的脸突然阴森恐怖,他的声音变得愤怒又奸细:“今天我家少爷就是把你们脑袋撞掉了!你们也得捡着脑袋趴在地上——给我家少爷擦衣服上的血!”
安室透:“……”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包括黄毛不良青年也呆愣的瞪着眼睛站在原地,神情颇有些不知所措。
虎杖悠仁的脸又绿了起来,上面充斥了一种尴尬又纠结的神色。
他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刚想上前【旺哥、竹姐算了算了不至于——】就感到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住。
虎杖悠仁怔然转头,便看到吉野顺平低着头轻轻地拉着他的袖口,额头前半长黑发遮住了他的面孔让粉发少年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颚线。
“……”
虎杖悠仁似乎感觉到了黑发少年身上所传来的情绪,他停下了脚步。
取竹:“有娘生没娘养的小杂种,冲撞了贵人,你有几条命能担着?”
安室透:“……”
少女声音尖锐的呵斥,骂出来的话,对于日本人来说可谓是极其恶毒。
由母亲生出来,没有母亲养育,这句话浅薄的意思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得懂,更何况后面还跟着小砸种三个字。
直到现在,安室透才明白这几个人已经不是简单的踢到铁板的程度。
这是黑吃黑啊。
他今天有幸的目睹了一场街头底端小混混被财阀+资本霸权的无情碾压。
瞧瞧这一口一个少爷还有尊贵之人,这绝对是保真的少爷,随身还带打手的那种;身边跟着的小跟班都一副飞扬跋扈的模样。
这边小旺子还在持续输出:“贱不自知,还敢喊冤?!”
男孩挥了挥袖子,直接声音利落的开始指使取竹:“取竹!给我打烂他的嘴!”
虎杖悠仁、吉野顺平:“……”
论.从正当防卫到防卫过当,再到加害者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