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妓乃表演艺术的工作者,以前还有另一层含义,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另一层含义被明令禁止,后来此行业仅为表演艺术,主要为在宴席上以舞蹈、乐曲、乐器等表演助兴。
行业规定,艺伎在从业期内不得结婚,否则必须先引退,以保持艺伎“纯洁”的形象,由于学艺历程艰辛,不是所有艺妓都能坚持,曾一度差点走向衰落。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也有只是单纯热爱稻妻传统舞蹈的年轻人加入进来,结合新形式的舞蹈动作,如今在各种祭典上也能看到少年少女们舞蹈的身影。
稻妻的舞蹈逐渐融入新的动作,也变得更加轻量,只要学有所成谁都能开舞蹈培训室,只不过得先经由社奉行查验批准后才能收学员。
本质上为贵族的神里家,这种表演艺术并非必须掌握的东西,在古板老派的稻妻世家眼里,家族子弟学这些那叫一个不务正业。
不过很显然,上代神里夫人不是在乎这些细节的人,既然表面上会被诟病,那就暗地里偷偷学,用神里绫人当年母亲的那句话来说,就是:“学这个是我自己喜欢,又不跳给那些老顽固看,有本事追来我房间骂我啊。”
摆姿势练舞的小小神里绫人问:“为什么是母亲的房间,难道母亲只在自己的房间里跳?”
对舞蹈不感兴趣的小小神里绫人当时想,如果自家母亲回答[是],他就要以[谁都看不见那还有什么意思]这个借口拒绝练舞。
“当然是因为这支舞,其实蕴含着求爱的意思啊!”女人不好意思的捧住脸,“偷偷告诉你哦绫人,当初是我主动追求你父亲的,我在房间里给他跳这支舞,他就脸红了呢,你的父亲就像绫华一样可爱。”
“妈妈我特地帮你改良了这支舞,这下更适合男孩子跳,以后找媳妇的时候,记得用这支舞勾引、哦不,刷好感度。”
神里家夫妇一直以来都很恩爱,小小的神里绫人对娶媳妇这件事并无抵触,甚至还有些向往,拒绝练舞的话就这样无疾而终。
后来,自家母亲还没来及的向自己的女儿下手,就病倒了,也正因如此,在神里绫人眼中调皮的母亲,在神里绫华看来是完美的大家闺秀。
父母去世后,神里绫人已经做好了教导妹妹课业的准备,只是没想到绫华这么主动,从母亲那里继承来的好奇心,让绫华什么都想尝试一下。
由母亲调整过教给他的求爱之舞,自然不可能完整的复刻给绫华,有些动作和姿势比较男性化,神里绫人要重新进行调整和编排,才能教给自家妹妹。
神里绫人让自家妹妹稍等一段时间,神里绫华担忧的问:“哥哥,我的事,应该没有耽误你的休息吧,最近三奉行的会议还增加了。”
神里绫华总在担心他的身体,看来前不久父亲和母亲去世时,他极力想掩饰的东西,被自家妹妹多少捕捉到了些端倪。
“没事的绫华,现在你对内宅的事务逐渐熟练,我已经能把这些工作完全交给你了,而且我们还有个很好用的家政官,他的优秀有目共睹,所以无需担心现在的我。”
神里绫人的继承仪式临近,无论是其他家族,还是另外两所奉行所,都有些蠢蠢欲动,整天开些无意义的大会试图干扰他,幸好他的妹妹很能干,托马也不仅仅能用于家政,在收集情报这方面,不亚于一个[终末番]老手。
托马不再像个外人那般游离于稻妻的各方面之外,向他宣誓效忠的少年犹如将稻妻视作自己的第二个故乡,将社奉行视作自己的责任,将神里家视为容身之所那般,利落的行动起来。
“少爷,这次的会议按照往常那样,将由我跟随在你的身边。”将右手附到心脏的位置,听说蒙德那边的孩子是看着西风骑士团的背影长大的,有时候这位蒙德长大的混血,
依旧改不掉从老家那边的骑士身上学来的习惯。
“那就麻烦你了,托马。”神里绫人笑笑,任由托马跟在自己身侧,烈日之下甚至还帮他打了顶遮阳伞。
自从讲究牌面的其他世家,在神里绫人面前显摆,被托马不小心看到后,这个金光灿烂的少年像是不服输一般,整日跟在他身边,遇到民众就亲切得像只摇着尾巴卖萌的小狗狗,遇到冷嘲热讽的贵族就像喉咙里冒威胁音的护卫犬。
神里绫人对他人的挑衅,大部分时候都不甚在意,除非他心情不好,或者心情太好。
比如今天,抢到最后一瓶喜欢的奶茶口味,神里绫人将它装到自己的宽袖里,等到会议结束,兴致勃勃的拿出来,插上吸管,眯着眼睛享受伴随茶香的甜味。
越看神里绫人越不顺眼的九条孝行冷哼一声:“多大的人了,还喝这种东西。”
神里绫人像是听不懂一般,举着奶茶晃了晃,反问:“我家政官给我买的,你有吗?”
在外守候的托马像是没听到一般,笑着把遮阳伞撑起来:“少爷,我们回去吧,家里我已经备好你喜欢的其他小吃,同时也很适合这稍显炎热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