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眨了眨眼,又强忍住心底的酸涩,笑着问:“可以问的吗?”
“自然,你想问什么不能问!”你不知道我憋的有多难受,只要你问,我都会告诉你……可你偏偏懂事的太过。
云初的笑容真切了几分,“那君上你为何要在这种时候回去,可是鬼蜮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她话说了一半,脸上的笑容逐渐凝住,眉头蹙起,声音也压低了,“是倾邪?”
渊汲点头,上前一步摸了摸她的头顶,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嗯,你还记得回无城拿碗牛肉汤吗?他这一次做的确实过了,我要回去看看。不过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用不了几日我就会回来。”
云初颔首,她记得那位肉汤很好喝的牛头大哥,原来是为了这些旧识,“那你快去吧,不用着急,等一切妥帖了再回来。我等你。”
这一回她说的等他,终于有了几分真情实感,双颊也染了几分红霞。
渊汲再忍不住,将她紧紧揽进怀里。
云初这一回没往后缩,沉浸在他宽厚结实的怀抱中,让自己漂浮的心再沉沦那么一小会儿。
不知抱了多久,渊汲的视线在她饱满的红唇上落了落,终究还是忍住了没去碰。这一动情又要与她分开,剩下的日子要怎么忍,还是别招惹她了。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云初倚着他胸膛仰起头,脸上的笑容淡去,隐隐有些忧虑和不解,“渊汲,你当初为什么要把鬼蜮交给倾邪?纵然你信他,也该知道他是什么性子。”他那种变态心理还不知收敛,早晚会惹下祸患。
云初默默隐去了后半句,不想在渊汲面前把他的兄弟说得太不堪。
渊汲本以为她仰头是想做些什么,心头一颤就要俯身相就,可看到她认真严肃的模样,那份旖旎的心思只能收起,认真思索了片刻,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他不能说自己离开幽冥鬼蜮陪在她身边这么多年,是为了她……因为,她确实不是为了她。
他做了那般自私的决定其实为的是他自己,为了他对她的那一份私欲,为了能痴缠在她身边,让她慢慢接受自己。
说白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所以不管倾邪做了什么,他都必须去替他抚平那些事。
云初见他默然不语,又垂下头咬了咬唇,哑声道:“我不该问的。”
听到她的声音,渊汲心头一缩,忙又紧紧揽住她,托着她的后脑,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六昇七魔琴的事,你不要误会。那琴诡异的很,我怕贸然解开封印会伤了你。”他在心里叹气,终是转移了话题。自己那份上不得台面的私欲,要怎么说给她听?只能这样了。
被他冰凉的唇碰上额头,云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心就软了。感觉自己之前的别扭心思好没意思,怎么就总是往坏处想呢。
“好了,我该走了,少则半月,多则二十日,我肯定会回去。”见她没那么排斥自己了,他淡笑着拨开她额前的碎发。
因为没那么别扭了,她对他的离去就多了几分不舍,心一横就踮起脚尖环住他的脖颈,冲他努努唇示意,“就这样?”
意思是,亲个额头就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