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云初心不在焉地摸了一会儿,终于在榻角摸到了那面渊汲送她的小镜子。是被她酒醉后不知扔哪了。
“外面那两只挺凶的,这回是不得不去了,要是渊汲回来,你告诉他我不是不守信,是实在没办法。”云初将东西收好,笑着嘱咐云欢。
云欢不悦地哼了一声,“你自己跟他说!”
又觉得不解气,气吼吼道:“这种时候你还顾着他的想法!姐,你可真行!”
云初眨了眨眼,摸了摸云欢道脸颊,笑得意味深长,“跟掌门妹婿好好的,别总欺负人家,乖!”
云欢闻言大骇,有些语无伦次地辩解,“我跟他……哪是你想的!什么……妹婿,姐,你!”
云初笑盈盈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乖哦,我走了!”她不是故意羞妹妹,就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莫让她太过担心自己。
云欢嘟了嘟嘴,到底还是点了点头,亲自将她送出天一门。
此时天一门上空,聚集的人群还没散开,有七嘴八舌地讨论的,还有大着胆子跟天界仙官提问的。
只是这两个仙官自云初离开后就像被拔了电源般,化作两块木头雕像,一言不发、一动不动,问了也是白问。直到云初再次出现,二人才重新充电,做了个请的姿势,带着云初从容离去。
云欢看着她姐被带走,撇了撇嘴,眼神逐渐暗了下去。心里隐隐有种不安之感,但强逼着自己压下。她姐福大命大,绝对不会有事的!若真出事,她就是拼了命,也要把天庭给掀了!
留下的众人神情各异,有好几个还一脸古怪地偷眼去看云欢。能被天界请了去,自然说明身份不一般,没想到这个他们看不上的弟子,竟然还是个大人物。师祖不愧是师祖,就是比他们眼界高,挑的徒弟都不一样。
话说,师祖貌似还有个徒弟。
一念至此,不少人都打起了小算盘。从云初被请去天界这日起,云欢的另一个弟子就受到了天一门的广泛关注,一个接一个的跑去小凌峰跟她套近乎,惹得祁墨不胜其烦。
祁墨本就是冷清的性子,只想安心守着长辞渡劫,却被层出不穷的闲人扰了清净,疲于应对的同时,也担心他们会影响到即将渡劫的长辞。究其根本,心里对云初就有些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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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被天帝请去的消息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天一门直接炸开了锅。一直在闭关的君仪也得到了消息,听说自己老爹召见云初,连自己的新躯壳没养好都不顾了,直接就想飞回天庭。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或许这就是他那个无情老爹诱他回天庭的诡计,不甘心就这么被利用,决定先看几日情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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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一片弥漫着浓雾的黑沼森林中隐藏着一个深不见度的黑暗洞穴。宽阔的洞穴中,三足金乌正颤抖着跪在一团浓重的黑气面前,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