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山南村的村民全部撤走,封青岩和子雅琴带着棣棠,片刻不停直奔两百余里外的武功城。
武功城乃是蜀北的大城,人口达到十余万,十分繁华。
不到午时,封青岩和子雅琴便来到武功城前,大概在数里余外的一个山坡前停下。
他们走下牛车,来到山坡上眺望武功城。
武功城东西崖峦高峭,河水东绕,稷山镇后,九华隔水对景,客山远朝,内敛聚气,气象万千。
“河水逶迤,绕城而过,小桥流水,尽收眼底。”
封青岩看了看眼前的武功城,又看了看四周的景象,道:“髙岸为陵,断崖如山,莽原起伏,草树烟岚。”
子雅琴看了看武功城,又看了看封青岩,诧异问:“这么远,封兄能看到城中小桥流水?”
“我猜它有。”
封青岩负而立,白衣飘飘,颇有几分绝世而独立的风采。
子雅琴耸了耸肩膀,反正没有看到。
片刻后,两人便走下山城,没有再乘坐牛车,边走边看朝武功城走去,牛车则慢慢跟在后面。
他们两人皆白衣如雪,气宇轩昂,在路上的人群中如鹤立鸡群。
立时吸引无数的目光。
一些年轻的读书人,见封青岩和子雅琴两人仪表不凡,便远远点头示意。
封青岩点头回礼。
“在下杜望,见过两位兄台。”
在刚才要进城时,一个二十余的俊郎青年,无意间掀开车帘看到封青岩和子雅琴两人,便顿时惊为天人。
他命人停下牛车,急急朝封青岩和子雅琴走来。
“杜兄有礼了。”
封青岩微微回礼。
子雅琴冷傲,只是看了一眼杜望便没有理会。
杜望见到没有嗔怒,笑道:“不知两位兄台如何称呼?望,乃武功人氏,久居西南小城,不曾见过如二位般风采夺人贤士,还望二位莫要怪罪在下的冒失。”
“杜兄过誉了。”
封青岩微微一笑,便道:“在下封青岩。”
“原来是封兄……”
杜望微笑颔首,一愣后便惊呼起来:“封兄可是名满天下的三鼎君子,封三鼎?”
“不过是小有薄名而已。”
封青岩谦逊道。
“倘若连封三鼎,也只是小有薄名,那天下便没有名满天下之人了。”杜望见到名满天下的封三鼎,居然如此平易近人,没有半点的盛气凌人,心中不由大为感叹。
不愧为谦谦君子。
一些刚要入城的读书人,听到有人惊呼“封三鼎”,便停下朝杜望看来。
“咦,这不是公子望?”
有人便认出杜望,有些诧异道,“刚刚公子望在说封三鼎?难道那位出尘脱俗的士人,便是名满天下的封三鼎?”
“我前日听闻,封三鼎和公子琴过了剑门关,倒有可能是封三鼎。”
有个年轻人惊喜道。
封三鼎名满天下,天下哪个读书人不知道?
“哈哈,怪不得今日出门时,听到有喜鹊在枝头欢叫,原来是封三鼎来我武功城,真是吾三生有幸啊。”
杜望惊喜中带着激动道。
“杜兄客气了。”封青岩笑道,便介绍:“这位便是公子琴,子雅君艺。”
杜望差点惊呼出来,连忙行礼道:“望,有眼不识公子琴,还望公子见谅。”
子雅琴点点头。
“敢问可是三鼎君子,封三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