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顾崇歪头笑道:“那就来做个交易。”
“哼。” 云瞳立刻摆出一副懒与理睬之态。
叶恒拿剑背拍拍顾崇脖颈,笑得冷森森寒嗖嗖:“阶下之囚,还想做什么交易?”
“拜托你那剑拿远一些。”脖子快要被拍断了,顾崇边躲边皱眉:“自家妻主惦念别的男人,你不和她哭去,闹去,怎么拿我撒气?”
叶恒一呆,转而恼羞成怒:“小贼胡说什么?”
“那不是你妻主?”顾崇朝云瞳溜去一眼:“一路上,我听见哥哥们叫过不止一次,叫得可‘甜’可‘亲热’了。”
我和叶恒不一样,是被逼着叫的……哪里甜,哪里亲了……沈莫“腾”就红了脸。
叶恒一时也窒住了声。
顾崇“咯咯咯”地笑起来:“不过哥哥们光会叫,不会服侍,还总互相谦让……妻主才会惦记那个服侍得好的。”他瞅向云瞳,见已目瞪口呆,不由叹息了一声:“要说女人做到你这份儿上也够可怜的,身边就没个听话的人。想要云雨巫山,还得使些手段,一副春引,两根鞭子……”
这饼子又干又硬,硌得本王牙疼……云瞳一捂腮帮,也不知是肿了还是怎地,竟然一片火烫。“小鬼,你猫在我身后……”
“知道他们推三阻四不愿侍寝,所以……”顾崇挺挺胸膛,扬扬脖颈:“我就来了。”
“你来干什么?”
顾崇眼中含媚,风情毕现,娇软一笑:“怕你寂寞难耐,来陪你春风一度啊。”
“陪……”云瞳听得惊住。
沈莫比她惊得还甚,却听叶恒已咒骂出声:“不害臊!”
顾崇也不恼,仍是嘻嘻笑道:“我怎么想,便怎么做,不像哥哥,还对妻主玩什么欲擒故纵……”
“你……”叶恒见云瞳诧异地朝自己看来,脸色登时由红涨紫。
“再说了,我同英王不过是结露水姻缘,纵一夕欢好,哥哥何必吃醋?”顾崇故作好心地开导起了叶恒:“她日后不知要娶进多少人来呢。就如眼下,身边有了你们,心尖上不还另藏着一个?你若想不开,一味拈酸,只是自苦而已,还得小心被妻主嫌弃冷落。闺训上有一句便是告诫男子:不可嫉妒。呵呵,我劝哥哥还是放开些心胸吧。”
“小贼……”叶恒被气得不轻。
“阿恒!”云瞳看他那剑尖似乎就要上挑,赶紧拦住:“我还有话要问他。”
顾崇笑得又妩媚了起来,朝女人眨眨眼睛,又往床帐深处一瞟:“有话咱们到那里面去说吧?”
云瞳紧皱眉头:“就在这里说。”
“春宵苦短哦。”顾崇拉长声音,似乎很不耐烦了:“再磨蹭下去,天可都要亮了。我说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啊?”
哪个女人受得了这样的话!”
顾崇不等云瞳发作,余光扫着叶恒、沈莫又道:“有了新欢,自然可以忘掉旧爱了。你的元服小宠能做的,我也能,你的暗卫做不了的,我照旧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叶恒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什么是别的男人能做,我不能做的?又想:他说谁是新欢,谁是旧爱?
“唉!”顾崇又连声叹道:“本还想告诉英王殿下,是谁向玄龙大司马献策,累你跑这一趟呢?谁知你竟不在意……”
话音刚落,屋内气氛陡然加重。叶恒一紧手中剑刃,云瞳眼中直射出两道精光。
“既然你自荐枕席,本王……”
“呵呵……”顾崇不由得娇笑出声:“行了,英王,就别再耽误时间说这些废话了。我知道你心里也是愿意的。”
愿意个屁!云瞳暗自腹诽:倒要看看你打得什么鬼算盘?
“那就来吧,先洗洗干净。”
顾崇唇角一弯:“不如我们来个鸳鸯戏水,也多些情趣……”他又朝左右瞥瞥叶恒和沈莫,故意轻咳两声,得意地笑道:“两位不回避一下么?还是想从我这儿偷师几招?”
沈莫脸色顿红,就想避出屋外,却听叶恒冷哼一声,收剑入鞘,一个纵身已伏上房梁。
他这是什么意思,还要留下听床声么?这暗卫行事果然和常人不一样。沈莫一下子呆住,忽见云瞳连朝自己使了几个眼色,不得已也闪身隐入了角落。
云瞳慢慢解开腰带,拿在手中比划比划,突然向水桶中抽去,卷住鬼面人的腰肢,往起一带,左手即刻弹出一股劲力,只听“嘶啦”几声,那鬼面人就在空中,一身黑色外衣裤已裂成几半,如同片片黑色蝴蝶飘飘落地,那修长身躯凌空一转,便跌落在床榻之上。
云瞳抬手挥灭烛火,已经欺身而上,右指轻抬,又将鬼面人周身大穴点了个遍,听他“哎呦”一声嗔道:
“怎地这般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