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他┉┉他要做什么去?云瞳隐隐生了不安,挣脱出那令人窒息的热吻,锁住他的眼睛问道:“跟我说实话!你为何非要找到归元密钥?”
“我刚才说的是实话!”顾崇现在只想好好搂着她。
云瞳却不让他得逞,扣住他身子反复诘问:“那为什么现在不能留在我身边?为什么不能┉┉天长地久?”
“┉┉”顾崇紧紧咬着下唇,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她实情。
“小鬼儿!”云瞳的手指抚上他唇瓣,一点一点迫他松开贝齿:“说!”
“我……我身体有些异样……一直不知是什么缘故。”顾崇避开她灼灼逼人的目光,终于还是把话吐出了口:“直到师傅去世前,他才弄明白,又告诉了我……我是中了蛊……”
“蛊┉┉”云瞳一愣:这已是今天她第二次听到这邪门玩意了。
“什么蛊?”
顾崇摇了摇头:“不知道!”
“怎么中的?”
“┉┉”顾崇偷眼瞧了瞧她:“我想来想去┉┉想起十三岁那年,曾被人逼着喝过一碗甜汤。”
“什么人逼你?”
“他们都蒙着脸┉┉”顾崇暗道:神使们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我这样说也不算扯谎┉┉
“那┉┉”云瞳又问:“那些蒙面人为什么要逼你喝汤?”
“┉┉”顾崇不太自然的答道:“我不是正查着么?”
“喝了甜汤,你有何异状?”云瞳一边问,一边按上他手腕,细细体察:“这脉象甚是强健啊┉┉”
“平日都好,起居也与常人无异,只是┉┉”顾崇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又慢慢说道:“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发作一次头痛,苦不堪言,药石罔医,唯有┉┉去碧落大祭司驾前听一卷神经方解!”
“啊?”云瞳目瞪口呆:“听人念经能解头痛?我还是头回听说呢!这是什么道理?”
顾崇垂头不答,心中暗道: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只不过你一时还不能明白┉┉
“听了经文,真就好了?”云瞳左思右想,实在不得其解。
顾崇点了点头:“好了!但过段时候还犯!”
怪不得他总在大祭司法驾旁边转悠┉┉云瞳似有所悟:“天降星雨那刻,你骤起而走;芦城狱中,你不告而别;今天又在此现身,都是因为头痛之故?”
顾崇揉了揉脑仁,似乎是默认了。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异状么?”云瞳又问。
“别的┉┉”顾崇不想她还问,下意识就转过身去。
“还有什么?”云瞳心中又是一紧,伸臂将他揽回怀中:“告诉我!”
“毒王说我┉┉说我┉┉”顾崇欲言又止,好半日才挤出几个字来:“不易┉┉受孕┉┉”
“┉┉”云瞳一愣,下意识伸手盖上他肚腹:“真的?”
顾崇被她一摸,骤然绷直身躯,夹紧了双腿,极小声的说道:“大约是真的吧!我也没试过!”
云瞳见他侧头偏身使劲儿躲避自己,样子很是难堪,心中恍然大悟:看来头痛是幌子,这不孕才是大症候。他说“不易受孕”,未必是“不易”,只怕是“不能”!唯因此故,性命大有隐忧,所以才说无法与人长久┉┉想他青春年纪,如花似玉,若受害枉死,岂不令人痛惜!继而,从顾崇又想到了自己,若所中之毒果然是正牌碧落十三香,命运可不也是一样!到时丢下他们几个,别人尚可安排,阿恒与小白鸽对我一往情深,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我便在泉下,也不能安心!
她暗暗一叹,收回了两手,又见顾崇落寞伤怀,想要劝慰几句,便故意装作不信:“小傻子,你不知道毒王那老家伙惯爱喝酒,喝醉了到处耍酒疯,指不定编出什么鬼话懵你!你还真信!”
“人家干嘛要拿这种话懵我!”顾崇苦笑一声。
“嫉妒你长得太美啊!”云瞳捏了捏他粉嫩的脸颊,又去掐他柔韧的腰肢:“瞧这小模样,再瞧这小身段,若真嫁了人,夜夜都不得空闲,还怕生不出个狐狸崽子来?快别多想了!”
狐狸崽子?顾崇听得这一句,竟忘了蛊毒的事儿,玉面生威,眼波一横:“我若真生出个宝宝,必是倾倒众生的神仙美人,怎么到你口里,就成了什么狐狸崽子!”
这方是顾崇的本性!伤春悲秋的劲儿还没过去,转眼又来张牙舞爪┉┉云瞳瞅着他那嗔恼不忿的样子,“呵呵”笑出了声:“神仙美人只可远观,不宜近渎!妖魔鬼怪狐狸精才能倾倒众生呢!你自己不就是这样?”
顾崇一窒,转而再想她这几句话,竟是饱含赞美宠溺,不觉又高兴了起来:她说我有倾国之美,性子又不矫情,等嫁了她,夜夜不会空闲┉┉哎呀,那谁受得住呢?铁打的身子也得被淘涣空了!我还是大度一些,分给阿赢、叶恒几宵好了┉┉
“小鬼儿,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云瞳再问。
顾崇摇了摇头:“我是被师傅从神山祭台上捡到,带回玉仙洞养大的。他老人家去世后,我就孤身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