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惩罚直是酣畅淋漓!叶恒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被她抱上床去的,只觉身似一株娇花韧柳,吸足了天地间雨露精华,越发饱满丰润,在旖旎月夜下灿烂盛放,绽开万千风韵柔情。
情到浓时,两人喁喁私话。
“还差几鞭子呢┈┈”
“我都忘了,你还提醒?”云瞳闭着眼睛喘气:“先欠着吧┈┈”
“不想欠你的情┈┈”叶恒累的快要睡着了。
“你说了不算!”云瞳霸道的又吻住他:“就让你欠着!一辈子都还不完,下辈子,下下辈子接着还┈┈”
怎么这样不讲道理!叶恒勾唇浅笑。
“阿恒别睡┈┈”云瞳硬掰开他眼皮嗔道:“你不是求今夜不得空闲么?怎么还敢偷懒?”
“不是偷懒,是真应付不来了!”叶恒眼波流转,荡起一丝狡黠的笑意:“求您开恩!要不,传离凤公子继续┈┈”
“┈┈”云瞳猛地一掐他柳腰:“再说┈┈”
“哎呦┈┈”叶恒抓住她的手按在腰际:“快给揉揉,酸着呢┈┈”
“让我揉?你待会儿可别叫唤┈┈”云瞳眯眼看着他,手又不安分了起来。
“我不叫唤┈┈”叶恒才说三个字,已哼唧了好几声:“寒总管让我们念内务府的规矩,那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不可使王主目视恶色,耳闻“异”声┈┈”
奶奶的,正要命的时候他给你拽上糟心规矩了!云瞳气歪了鼻子:“冬叔没教你们么?府里规矩就只一条最是要紧:不许忤逆妻主!之前让你随着我喊冬叔,你怎么又叫“寒总管”,听着这样生分!”
“┈┈”叶恒心中一暖,却又眨着水蒙蒙的大眼,低声问道:“王主,等以后正君进门,我┈┈还能再喊“冬叔”两字么?”
“怎么不能?”云瞳把汗湿的长发拢到他耳后:“你放心,小白鸽知书达理┈┈”
“小白鸽┈┈”叶恒愣了一下:他是谁啊?
“再说还有我呢!”云瞳重又翻身把他压住:“别扯闲白!现在,我想听听你的┈┈咳┈┈“异”声儿┈┈”
┈┈
清晨
离凤踏进怡风苑的大门,诧异的发现只有自己一个按时辰到了。寒冬抱臂而立,正等在廊下,见他入院,便命关门:“王主昨夜召叶使侍寝,今晨又召沈使,吩咐他们晚些时候再来学规矩。公子就先请吧!”
“是┈┈”离凤敛眸垂首,自己走到院子中央,规矩站好,等着教养公公安排。
“┈┈”跟着他来的若怜在后面暗暗咂舌:昨夜召了一个不够,今晨又召┈┈王主这劲头儿着实让人害怕!幸好召的不是我家公子,否则歇不过来,到明日都得腰酸股痛,还怎么去宫里贺凤后千秋啊┈┈
寒冬一直注视着离凤,见他自始而终不卑不亢,安静沉稳,虽循规蹈矩,却气度端严,仿佛芝兰玉树,清姿挺秀,不由暗生惋叹:倒真有名门闺秀的风范!可如今他不过是王主身边伺候的公子,端着赤凤太女正君的架子大不合宜,还需再锤磨一番┈┈一想到此,他冷声言道:“公子请退回去!重新来过!”
“┈┈”离凤一愣,不知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了。见寒冬冷眸如冰,也不多问,便再到院子门口,款款而行。
他虽恭顺垂头,可腰背笔直,步伐平稳,毫无一丝慌乱怯羞。寒冬越看越是皱眉:“有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前鉴不远,后车覆轨!”公子饱读诗书,不会不知道这几句话吧?”
“┈┈”离凤怔了一怔,轻叹出声。复又敛袖弯身,给寒冬行了一礼:“多谢总管大人好心提点!离凤不敢给王主招惹麻烦,然┈┈离凤亦不敢给爹娘身后蒙羞┈┈”
“┈┈嘶┈┈”寒冬暗吸了一口凉气,竟是做声不能:这是他说自己虽零落成泥,受千夫所嘲,甘愿以瘦躯承受,而不能卑躬屈膝,效竖子懦鄙之态,改前身美玉之洁,弃母父教养之德┈┈寒冬一再抿唇,半晌方缓缓言道:“公子好志气┈┈”
离凤静静行完了礼,重又站到院子中央,等教养公公发话。
“呃┈┈那就先把昨日学的演练一遍吧?”教养公公一边瞄着寒总管的脸色,一边言道。
“是┈┈”离凤轻理衣冠,慢侧身躯,按照紫胤的朝礼先肃后跪,端端正正的磕下头去。动作仿若行云流水一般,无可挑剔。
教养公公刚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听寒冬又叫:“停!”
离凤没有起身,安静的等他指摘,却见他吩咐旁边的一位管事:“戊申,你去拿一套大礼服来,让公子穿戴了演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