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点动静没有?阿凤大度,莫莫懵懂,难道阿恒也变得无所甚谓了?云瞳方才只听丁未简单说了说寝侍的规矩,想着候侍要跪等,时候久了,自己难免心疼,便挑了召侍这项,让他们先行躺到床上被里去,并不晓得还有颠倒丸、锁阳功等许多花巧。这会儿见无人应答自己,越发生恼:好,看谁拗得过谁去?本王还奈何不了你们!
冯晚又铺好一张纸,请题聂赢居处,这个云瞳早就想好了,大笔一挥:“问归楼!”问君人几时归,更要问君心几时归!
冯晚见她叹气,从旁安慰道:“侧君知道王主的心意,必是归心似箭!”
我先收拾好眼前这几个,再去玄龙收拾你!阿赢┄┄云瞳恶狠狠的撂笔:孙猴子再能耐,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心,你且等着!
“王主,还有一处呢!”冯晚又铺上一张纸:四位侧君香居,不好剩留一处。
“那位人还不知道在哪儿,先摆个名字作甚?”云瞳已经烦了。
“寒总管说空着牌匾不吉利!以后若您对今日写的不合意了,可以更换!”
“┄┄那就┄┄蒹葭苑吧!”云瞳实在懒得再想了:“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既然嘉郎还是面目模糊,就待日后溯洄求之吧!
冯晚理好笔墨,见云瞳方转头起身,看见帷帐,又坐了回来。
“明儿去回冬叔,把叶、沈二使从东厢抱厦挪出来!住到晴翠堂和花槿坊去!”云瞳也给他们两人题了匾额,暗中腹诽道:甭惦着当暗卫了,好好当本王的男人吧!早点生儿育女,早点还哨脱部,也让我能早点放心!
“啊┄┄”不妨她忽有此命,叶恒、沈莫一惊之下都叫出了声:这是真要给名分了!那以后,可再没有自己打算的那些以后了┄┄
“哼!”云瞳见他们终于肯言声了,顿觉心清气爽:这回老实了吧!怪不得皇姐说我这妻主当得窝囊,是够窝囊的!居然任由你们讨价还价,真是“岂有此理”!
冯晚看她向大床走去,自己悄悄退到门边,预备适时出去,谁知云瞳昂首阔步,一眼不扫幔帐,竟从床边绕往屏风之后:“晚晚过来,侍候本王沐浴!”
“┄┄”冯晚一呆:叶使在呢,怎么叫我?
“过来!”云瞳不见他动作,停步大喝一声。
冯晚吓得一凛,赶紧低头跟上,路过夜合欢床,朝里面急急一福。待来到汤泉边上,先自脱了鞋袜,洗净双手。
“快点啊!”云瞳一边拉长声音催促,一边张臂等待。
冯晚自到云瞳身边,还从没干过这件差事,既羞且怕,给她解小衣带子时两手直颤。
云瞳看他俏脸通红,闭着眼睛在自己身上摩挲,真是可爱至极,不由起了调笑之心:“我说┄┄你挠我作甚?”
“啊┄┄”冯晚手都僵了。
云瞳眯眼一笑,偷摸着把衣服褪掉,然后清清嗓子抱怨:“居然把我这儿都挠红了,真疼!”
“呀┄┄”冯晚下意识就睁开了眼睛想看一看,谁知面前傲然一副娇躯,寸缕未着,美的令人窒息。
云瞳见他似被使了定身法一样傻住了,故意挺高胸膛,邪魅问道:“好看么?”
“啊┄┄”冯晚以手捂脸,羞不可抑。
“还想看哪儿啊?”云瞳舔了舔樱唇。
“我┄┄”冯晚心慌意怯的闪躲,谁知热泉旁边青砖湿滑,他一脚踏出软垫之外,失了重心,又赶上云瞳逼近,忙中更乱,实在稳不住身形,向前猛地一撞。
就听“噗通”一声,云瞳被他扑下了热泉,溅起片片水花。
“哎呦!”
“啊┄┄”帐子里几人都是一愣,不知道汤泉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急之下接连喊道:“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