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贺兰桑听得这句,大起兴致,连连追问:“是哪里不足?”
谢晴瑶被她盘诘的烦不胜烦,亏得云瞳过来敬酒,笑为自己解围:“贺兰大人,这个你该问本王才是,谢将军怎好答你!”
“啊┄┄是是是┄┄”贺兰桑并没明白为何该问她,却也拱手作揖:“请王驾指教!”
“佳人妙处,自来难于言传┄┄云瞳压低声音,故作神秘:“不过我教大人一法:谢将军之母好财,您若能慷慨付出十万礼金,娶回一个谢家子弟┄┄其与他人不同之处,自能明晰!”
“十万┄┄”贺兰桑举起双手,轮流数了一遍指头,立时傻眼:“聘礼也要的太多了吧┄┄”
“娶的可是绝色美人,这还叫多啊?再说了,人家千娇百媚的好儿郎能白养大给你么?”云瞳暗笑:连你个老色鬼也舍不得吧?明摆着谁付钱谁是傻瓜!
贺兰桑望美人而兴叹,借喜酒而浇愁,只觉人生之不如意,实在阔如江海!
云瞳背地里笑了好一阵,方向谢晴瑶邀功:“我帮你打发了这个“粘人虫”,你也该投桃报李吧?”
“怎么,才敬一轮,就喝不动了?”谢晴瑶会意一笑:“要请我为你挡酒?”
“新嫁郎在洞房等着我呢!谁还耗在这里!”云瞳朝她挥挥手:“交给你和三月她们了,把这些人都灌趴下,明儿上不动朝,让圣上罚她们俸银给我充礼金之数,回头分你一份!哈哈哈!”
谢晴瑶看她歪歪斜斜的扬长而去,摇头一笑:果然醉的可以!就这么点酒量,还惦着入洞房呢!
┄┄
英亲王府后院画眉阆
从奕一见云瞳亲笔所提牌匾,心头便生悸动;再看院中遍值桃树,更知她心意所在;最后看见抱来一只雪团似的小白猫给自己,在盖头之下不觉莞尔。
两位侧君虽然同娶,却各有新房。凤后于宗室亲族之中选派了两拨“全福人”,担当撒帐照床重任。一切皆按古礼进行,操办的十分喜庆热闹。
在画眉阆主持典仪的宁安郡王正夫,是一位巧嘴诰命,俏皮话成串出口,没几句就把从奕羞得满脸通红。再等将英王迎进洞房,连诗褪衣,含枣问痣,撞铃锁钥,跨鞍温水,折腾一对新人的法子层出不穷,直让无赖成性的云瞳也招架不住,说尽好话讨饶皆不管用,最后只得撒出金银元宝来贿赂,惹的众人一阵又一阵的哄笑。
等英王与侧君吃过了合卺宴,闹过洞房的诰命郎主们再道恭喜,方纷纷撤去。云瞳拾起金红挑杆,满怀欣喜的撩起了从奕的盖头:“小白鸽?”
“┄┄嗯┄┄”从奕羞答答应了一声。
金风起,银光泛┄┄红丝缠,佳人看┄┄
三生石上两情牵!
春光一响偎人颤!
任卿恣意怜!
云瞳一时不知身在何处,愣愣伸出手去,轻轻托起从奕的下颏儿:“真是你吗?”
“┄┄”从奕抿嘴儿怯笑,烟眉斜挑:“难道不认识了?”
“我┄┄从没见你穿过红衣裳┄┄”云瞳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只觉美人倾国之色,宛在画中。
“这不是见了?”从奕眉弯唇翘,带着羞赧低声问她:“好看不好看?”
“好看┄┄”
“红衣裳只为你一个人穿┄┄喜欢不喜欢?”
“喜欢┄┄”
从奕喜悦的低下头去,却被云瞳抵上他红嫩的脸颊,轻声呢喃:“小白鸽,喜欢┄┄”
他是一泓春水,顾盼多情;是一株山茶,端秀贵雅;是窗前月光,朦胧在望;是心底朱砂,深铭地老天荒!云瞳阖上眼眸,握着从奕细白温软的双手,低低一叹。
“怎么了?”从奕微微转头,红唇轻吐芬芳,温温柔柔的拂动在人鼻端。
“醉了!”云瞳伏倒在他肩头,紧紧依傍着。
“那┄┄喝点醒酒汤吧?”从奕只当她有何不适,自是体贴万分,朝外提高声音叫道:“小唐┄┄”
“别喊他们┄┄”云瞳把佳人圈在了怀里:“我想起几句戏词来┄┄”
“戏词还能解酒?”从奕笑道:“自来没听说过。”
“那是你孤陋寡闻┄┄”云瞳在他耳垂上轻咬一口,激起怀中人一阵娇颤:“酒力渐浓春思荡,流苏锦被翻红浪,今宵了却相思苦,情到浓处妒鸳鸯!”
“┄┄”从奕眼波盈动,正对上云瞳幽紫暗沉的目光,不由芳心急跳:“眸眸┄┄”
“酒力渐浓,便要被翻红浪┄┄”云瞳不容他逃,玉臂一紧,箍住从奕的腰肢,把他更紧的带入了怀中:“我也孤陋寡闻,请教你“被翻红浪”是什么意思?”
从奕瞬间软了下去,都来不及“嘤咛”一声,就被她红唇欺上,辗转深吻,再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