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王主安!”叶恒单膝跪地,行了个利落的暗卫常礼。
云瞳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问道:“你谁啊?”
叶恒闻言已知其意,脸红了一下,站起来改作蹲身一福:“奴家┄┄小恒┄┄”
“过来!”云瞳这才展了笑颜,直接把他按倒在床,撩开后衣:“我瞧瞧伤好了没有。”
叶恒任她察探,自己偏头笑问:“好了┄┄王主又能怎样?”
那一对杏核大眼晶亮扑闪,含着揶揄,藏着调皮,直挠到了云瞳心尖上去,她一把勾起怀中人的下颏儿:“能怎样┄┄你说呢?”
“王主身中剧毒,卧床养伤┄┄”叶恒轻笑一声:“没有百八十天,岂能痊愈?”
“还百八十天,你要憋死我啊!”云瞳不过躺了十日,已然心浮气躁:“越躺骨头越疼。”
“那还不如上朝去转一圈。”叶恒闪目一笑:“何必非让别人费劲儿,绕着王府百般打探呢?”
知道叶恒聪明,不想是如此聪明┄┄云瞳心思一动,盯着他问道:“你又猜出什么来了?”
叶恒敛了笑容,轻轻往她颈侧靠去:“王主,不管您要钓谁,都一定带着奴才┄┄奴才,在床上养伤也养腻了呢┄┄担心,也担怕了呢┄┄”
“┄┄好!”云瞳不知不觉已环上了他的腰肢:此事在小白鸽面前也要瞒着,既恐他惦记我的安危,也怕回侯府省亲无意间漏了破绽,从贵金又是蠢人,往恭王哪里吐露两句,我和皇姐这场戏可就前功尽弃了。别人更不消说,知道实情只添麻烦。可唯有阿恒,无须瞒,也瞒不住。他无家、无亲人、无旧交、眼里心上都只有我一个┄┄有心现在就将礼物拿出来给他,细想却又忍住:说话就到生辰了,这回一定让他高兴高兴。
两人依偎了许久,云瞳忽又缓过神来:“嗳,险些又让你岔过去,到底怎么猜出来的?”
“您从中毒之时直到今日,都没让凌少爷诊过一次脉,这哪合情理?”叶恒笑答:“由此,我虽未见您的面,也已放了心。”
“他一闺中小儿,虽言医道高明,圣上不信,我也无法!”云瞳装出无辜之像。
叶恒“嗯”了一声:“且知道他是安城凌氏的未必知道他是药圣高足,知道他是药圣高足的又未必知道他是安城凌氏。既知道他是安城凌氏又知道他是药圣高足的,却又不知道事发状况,不知道他没有给您诊脉。”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容易!
“赖秀才和鸿顺酒楼掌柜、伙计、个别食客估计事发当时就已全被锁拿,能把凌少爷这些身份和事中蹊跷连在一起,好生琢磨琢磨的┄┄除了是王主信得过的人,就是已在掌控之中的人。其实,外面只要知道王主是因恋上了一个美人而出事也就够了┄┄”叶恒吃吃一笑:“除了美人,谁还能让您受半点伤,流一滴血呢!”
本是正经话,染了酸,听来就变了味道。云瞳搂着他往床上一倒,闭着眼换了话题:“你那九戎志看的怎么样了?”
“看是看完了,不过┄┄”叶恒顿了一顿:“看糊涂了。”
“哦?”
“好大一座太阴山,怎么打呢?”叶恒眼睛盯着帐子顶儿,一指揉着脑仁:“看来想去,毫无头绪!”
云瞳弯唇一笑:“这该玄心平头疼的事,何用你替她费心?”
“我是怕侧君费心┄┄”叶恒趴过来两手垫在颏下。
云瞳没理他。
叶恒偷偷瞟了她两眼,低声又问:“王主要是去北疆,会怎么布阵?”
“布什么阵?你也说了难打,自然是不打为好了。”云瞳一嗤:“深冬进兵太阴,玄大帅真是用兵如神!”
不打为好┄┄难道会和?叶恒琢磨了一阵,试探着又问:“九戎重新归附玄龙,于我大胤并无好处啊。王主如何坐视不理?”
“九戎归附玄龙,雪璃能答应么?”云瞳翻了个身,搭上他柳腰,摩挲了几把:“你总管这些闲事做什么?妻主现今伤着,不该花些心思递药送汤么?”
“我就是花心思给您找药求汤呢!”叶恒不无酸意的捋了捋她衣襟上的带子:“侧君早日取胜,早日归府,您的心结便能早日解开┄┄”
话还未完,细长的手指忽被人攥住,她带着自己一根一根的慢慢挑开衫带:“有本事你去把他擒回来给我当解药,没本事┄┄就自己替他当解药┄┄”
“啊┄┄”叶恒一愣,转而“啪”的将手撤了出来:“才不要替他┄┄”
美人含嗔带妒,面染赤霞,让人看上一眼,腹下热流疾涌。云瞳凑头就挨了上去:“说的也是!你自己欠下的帐都没还清呢┄┄”
叶恒被她危险的气息笼罩着,下意识翻身要躲,谁知已到墙边。
云瞳就势将他紧紧压住,看要挣扎推拒,立刻锁住腕子提到了头上:“还有胆子问我想怎样?欠账不还,像话么?”
“我没欠┄┄唔┄┄”
云瞳拿火辣辣的亲吻堵住那张还在矫情的小嘴儿:“刚还要把我发配到冰天雪地的玄龙北疆去,这叫没欠┄┄”
叶恒一边“嘤咛”着回应,一边极力找空说话:“我┄┄我和你同去┄┄”
“不先生个娃娃出来,你哪儿也别想去┄┄”云瞳啃上他脖颈,见还挡着竖领高衫,不得恣意亲近,立刻拿银牙顺着边缝一点点的咬开。
虽是恶狠狠的声气,听在叶恒耳中却是甜蜜蜜的情话,他仰着头,忍着颈上寸寸酥.麻,颤巍巍喘气:“别撕┄┄我就这一件好衫子了┄┄”
“嘿┄┄”你瞧他这委屈的!云瞳刚要使劲儿把衣裳扯个两开,闻言眯起紫眸:“好┄┄那今儿咱俩慢慢磨┄┄”
“啊┄┄”也不知她在底下干些什么,叶恒挣动的厉害,才抬起腰,就被强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