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怕王主以后会闷┄┄”
中毒养伤,非仅一日,秋狝都不能下场,兵戎自然更难参与,这势必给了其她人展现才华的机会,日后征伐天下,可能就有人替我挂帅领兵┄┄昔时军功赫赫,闻名六国,以后闲置在家,抱负难展。所以会闷┄┄他这是在借机提醒!顷刻之间,云瞳已将叶恒之意想了个通透,不由皱起了眉头:“阿恒!”
叶恒本是蹲在她面前,闻言立刻双膝跪地:“奴才多口,请您责罚!”
“┄┄”云瞳抬高他的脸颊,静静看了片刻,一字一句言道:“我大胤最缺的就是人才┄┄”
“是!”
“本王和圣上一样,求贤若渴┄┄”
“┄┄”叶恒极快的看了她一眼,小声问道:“王主是为圣上求贤,还是┄┄为大胤求贤?”
“这有区别么?”云瞳眸光如箭,冷锐射来。
“┄┄”叶恒轻颤了一下,连忙避开双眸。
“阿恒!”云瞳欺进了他。
“奴才不知道┄┄”叶恒下意识后躲。
“不知道?”云瞳一把将他按住:“你再说一遍!”
“奴才不知道在天下贤能的心中,这两者有无区别!”叶恒只得把心里话都交代出来。
云瞳一愣,转而将他按的更紧:“有区别怎样,没区别又怎样?”
“任是怎样,奴才都只追随王主!”叶恒被逼的呼吸急促起来,只觉后背隐隐出了一层的冷汗:“其它的,奴才┄┄奴才┄┄不敢说了!”
下一刻他被粗暴的压倒在了地上,两瓣红唇间抵进了一根长指。
“男人┄┄不要太聪明!”云瞳掐住他的舌尖:“更不要┄┄让别人知道他这么聪明!”
“唔┄┄”
云瞳又塞进两根手指,在他口中侵占翻动,自己却在琢磨着方才的话:天下贤能不知我与皇姐一心┄┄那会如何?观望,选择,甚或┄┄
叶恒憋得满脸通红,也不敢挣动,只觉她手指越滑越深,已经顶进了自己的喉咙,气息不畅,软肉挛缩,当下再难忍住。
云瞳正想的入神,忽觉指尖被层层软环撸动了一下,身下人随之猛烈颤抖起来,这才一惊松指。
叶恒翻身伏倒,咳的惊天动地,喉口又疼又麻,还反上了些许血腥之气。
云瞳愣了一下,上手替他轻轻拍着后背:“没事吧?我一时走神┄┄”
“奴才┄┄知┄┄知错了!”叶恒趴在地上喘气,小脸由紫转白:“王主,求您换┄┄换个法子罚┄┄鞭子就行!”
云瞳一窒,转而一掌拍在他臀上:“又皮痒了你!”
“王主先用了晚膳,才有力气教训奴才!”叶恒惦着她还饿肚子,自己也想借机缓缓:“怕都凉了,奴才拿出去热热。”
还没等站起来,人已被云瞳拦腰抱起,丢到了靠墙的紫檀大床上,她接着就紧覆而上:“先填饱了自己,才有力气教训你,说的可真不错┄┄”
“啊┄┄唔┄┄”
┄┄
六盘街孙家老宅
孙兰仕回到舅父所居后寝,才进月亮门,就见樊枫提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正翘首等在院子里。夜风拂动着他的衣襟,微微作响;长发垂在他的肩头,轻轻飞扬。多情的双目,秀美的脸庞,温柔沉静的等待,仿佛一切还如昔日,令人无比安心。
“寅客!”樊枫一见着她就迎上来,脚步既快且轻。
“怎么矗在这里?看风吹着了。”孙兰仕连忙脱去外袍,给他披在肩上。
“大夫怎么说的?”樊枫小声询问。
“嗯┄┄”孙兰仕迟疑了一下,朝他笑道:“人上了年纪,谁还没点不爽快呢!舅父不过是偶感风寒,触发旧疾,需慢慢调养,你莫要忧心!”
“你实告诉我就是,大夫到底怎么说的?”樊枫愁思未去,反倒更紧的皱起了眉头。
孙兰仕知他灵透,不好再瞒,一手揽住香肩,一边低语:“大夫┄┄让有个准备┄┄”
樊枫虽已料到这个结果,可天伦恩重,乍闻其语,还是悲从中来,急忙以手挡唇,掩住了一声呜咽。
“也不是就怎么样┄┄”孙兰仕连连安慰:“你要先撑不住,不是更叫老人家难过?”
樊枫点头,紧着抹净了眼泪。
“等忙过这阵,我向部里请假,和你一起多陪陪舅父!”
“啊?切莫耽误公事!”樊枫很是意外:“甥女整日守在舅父病榻,这可怎么和上官开口,也┄┄太易招人议论。”
“儿媳不该为半女之靠么?”孙兰仕握住了他的手:“若没母亲上奏章那档子事儿,我们这会儿早都成亲了┄┄”
“┄┄”樊枫眼神微黯,禁不住叹了口气。
“小枫!”孙兰仕忆起往事,也生无限欷歔:“多谢你,一直等我┄┄”
“何用言谢?”樊枫回望了她一眼,轻声言道:“抄家那日便说了:我等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