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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门外,韩越与廖禾仍在僵持之中,叶恒急的大喊:“韩官人,你快走!她不敢把我怎样。”
“是么?”廖禾怒笑一声,把他按倒在鞍桥上从背后将已溃散的铠甲扒了下来。
“廖禾你别乱来。”韩越喝道:“知道他是谁么?知道他主子是谁么?”
“不知道!”廖禾眯眼一嗤:“韩官人若为尊者讳,最好也别在这里说。”
“你┄┄”韩越一窒:我要把叶恒的名姓当众一露,不仅给他添了闲话,也让紫云瞳丢了颜脸。
“韩官人你走!唔┄┄”
廖禾随手拿块糙硬的革带卡进了叶恒口中:“小东西,别叫唤了。”
韩越眉头皱紧,急思对策。让他此时弃叶恒而去,那是万万做不出来的,可若任由廖禾摆布,耗在这里等看别人夺令,也是不能。
叶恒掐算时辰,心头焦急异常:韩越啊韩越,你再要优柔寡断,好不容易抢得的先机可要丧失殆尽了。坤门稍作调整,必有大队人马压上。廖禾现在不过虚张声势,拖延时间。若只因输在男子手下想要泄愤,所擒男军不是个个都得扒光。违旨擅行,她真有这个胆子么?
韩越看他拼命扭头向自己望来,脖颈一度贴近了廖禾刀锋。
“若在战场被我擒到男人,只会丢去红帐(指当营倌儿),玩死拉倒┄┄”廖禾一面大喇喇说着难听的浑话,一面却悄悄的将刀头朝外撇开了些。
韩越看的分明,心中已有计较,喝令旗下军士截断后路,将廖禾重重包围起来。
“看来韩官人想叫我等饱饱眼福?”廖禾薅住叶恒内袍裹带,猛地扯了下来。
“男子贞洁要紧,纵为玉碎,不可瓦全。”韩越抬手摘下雕工,横上三只雕翎,对准了叶恒身上要害:“这位兄弟,韩某虽救不了你,却能助你保全清白,免遭□□。下辈子投胎,你去求佛祖别再生成个男身了。”
“啊┄┄”廖禾万没想到他如此行事,大惊之余,已听铁弦破空之声,忙就挥起长刀,挡在叶恒前面。
就这刀拨羽箭的片刻功夫,叶恒拧身翻起,力汇两腿,朝廖禾胸前踢去。
廖禾猝不及防,后仰避开。
叶恒却是虚晃一招,意在寻机跌落鞍桥。
廖禾也猜出其意,竖长刀一拦,谁知韩越已到马前,双锤如流星一般,顶头压下。
廖禾无奈,只得绕过叶恒,先磕银锤。
叶恒见是机会,踢鞍借力,从锋刃边上闪躲开去,摔到了马下,就地连串翻滚。
“把他擒回来!”廖禾怒叫连声。身后亲卫却已被韩旗兵士截住厮杀,都正自顾不暇。
“看锤!”韩越助叶恒逃脱,自己更没了顾虑,两锤舞的虎虎生风,和廖禾走马战在一处:“输给男子不行?小爷今日非叫你输的连衫子也不剩。”
叶恒挣开绑缚,也顾不得重新顶盔穿甲,直接上马挺起一杆红缨枪,加入战阵,直取廖禾:“廖将军你又大意了┄┄”
“好你两个┄┄”廖禾想要骂人,可以一敌二,颇感吃力。那韩越家学渊源,武功高强。叶恒虽不擅长兵,却灵巧机敏,从旁助阵,能取长补短。两人合力,威势十足。
“你┄┄你们┄┄”
“你什么你,你快下去吧!”韩越瞅个空子,一锤将她长刀磕飞。叶恒趁其慌乱,从背后拿枪杆一压。廖禾腹背受敌,支撑不住,轰然落马。再看亲卫数人已尽被拿获。
韩越瞥见叶恒右肩冒血,赶上问道:“你怎么伤了?快包扎一下,回营休息去吧。”
“无妨。”叶恒绑好头发,束紧腰带,一叠声催促道:“快走,快走,现在是个机会,四门未破,守军混乱,咱们杀奔阵心,抢先夺下真武令。”
“凭尔等也想夺令,哼┄┄”廖禾兀自冷笑:“简直不自量力。”
“败军之将,还敢叫嚣。”韩越大怒,将一对银锤晃到了她颊边。
“廖禾是在拖延时间,韩少爷切莫上当。”叶恒急声拦住:“战机稍纵即逝,快走!”
“好!”韩越瞪了廖禾一眼,吩咐左右:“让她光溜溜回去站笼。”
“你┄┄韩┄┄”廖禾气的两眼冒火。
“本少爷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韩越嗤笑不绝,猛地一扬马鞭:“咱们走,夺下真武令,给天下男儿争光。”
叶恒方勾唇角,又抹平了笑意,策马急追而去,留下一声嘱咐:“给廖将军留件衫子。我大胤男子何止有本事,更有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