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赢,王主够不着教训你,倒拿我来撒气,这笔账又怎么算?叶恒极力躲开云瞳热烫的红唇:“侧君把思思小姐留在王主身边,正说明┄┄他对玄龙已非全然信任。王主要胜┄┄其实不难┄┄唔┄┄唔唔┄┄”
“我还用不着拿孩子胁迫阿赢┄┄”云瞳唇下不停:“但我绝不会让思思再活成她母亲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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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云瞳从御营回来,见韩越正等在帐中:“月郎有事?”
“母亲要带姐姐和我回乡祭祖,特来向你辞行。”
“哦。”云瞳已然知道:“路上小心”
“你怎么不问问我何时回来?”韩越并不满意这个嘱咐。
云瞳不禁揉额:“好,回头我派人接你。”
韩越这才展颜笑了。
“韩侯母女都回颍川,合江大营不知交付何人?”云瞳关心的其实是军务:“本王还未收到你母亲的行文。”
“应该是符姨。”韩越说道:“母亲最信任她。”
“我想也是。”云瞳点头:符珍乃韩宜心腹,在军中素有名望。“你母亲怎么突然起意回乡祭祖了?”
“离家日久,多有思念,不是人之常情么?”韩越答的随意:“母亲说正好军中无事,过几年就不见得有此空闲了。”
这意思是肯与我一道征伐天下了?云瞳正若有所思,忽见李慕也来告辞:“秋狝已然结束,我堂中还要要事,就不多耽搁了。”
云瞳送他到了营外,悄声问道:“前番托你打听谢晴岚之事,不知可有消息?”
李慕摇了摇头:“我只知他没有被香客带走。”
“难道去了神山?”云瞳诧异不已。
李慕看了她一眼:“若在神山,倒也安全。”
“未必!”云瞳想起顾崇,居然头痛要靠听经方解,只觉那个世人眼中的神圣之地处处透着邪门。
“不妨请大祭司援手?”李慕试探这建议。
“大祭司管不了神山事务。”云瞳低声言道:“还是请堂主为我留心吧。仔细查查那些神使┄┄”
李慕刚点头应下,忽见她脸显懊恼:“唉!我家侧君还求了个灵符治眼疾。谁知这里面有何猫腻┄┄得赶紧写封家信回去。”
李慕刚露出一丝浅笑,忽然想到她念着的人是自己扮出来的凌霄宫主,笑意立时僵在了唇边:“为你上刀山下火海,我亦无怨哉!”
云瞳不妨他酸溜溜的来了这么一句,知道是挑理了,连忙抱拳安抚:“有劳堂主了,一路小心!”
“紫卿也顾着自己。”李慕一嗤而去:“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尤其是来自身边的暗箭。”
云瞳一愣,细思其言尚不得要领,忽听背后有人娇笑:“佳人芳踪已渺,紫卿还要惆怅几时啊?”
“小鬼儿?”云瞳回头,见顾崇背着个小包袱,正款款走来:“你也要走?你不许走!”
“为何?”顾崇歪头笑问。
“你说为何?”云瞳一把扯下他的包袱:“圣上说话就要起驾了,你和我一同回京。”
“你们走的太慢,我实等不及了。”顾崇把包袱又抢了回来。
“万一路上你又头疼了,可怎么办?”那日情形可怖,令人记忆犹新。
顾崇故作无谓,眼波一撩,吃吃笑道:“你那五卷天经,我已烂熟于心。”
“跟你说正经的呢!”
“就是正经的啊!”
“你┄┄”云瞳推他进了旁边小林,抵在树上就是一顿啃吻:“真会气人┄┄”
“紫卿┄┄”顾崇软在她怀中缠绵许久,欲言又止,最后只轻轻说了一句:“保重┄┄”
“何时再见?”云瞳追问。
“想见就见。”顾崇朝她挥了挥手。
“我是问怎么寻你?”
顾崇已然红了眼圈,强忍着眼泪又调笑了一句:“你正寝柜子里不是留着我的衣裳么┄┄拿出来亲亲,梦里就见着了。”
“喂!”云瞳见他轻盈一掠,转瞬就没了踪影,不觉叹气。待等悻悻回帐,又见沈莫递上了一封书信。
“王主?凌少爷给您留下的。”
“他人呢?”云瞳一愣。
“早上您去御帐议事时,他就走了。”
云瞳大皱眉头,一边拆信,一边问道:“派人跟着没有?”
“出了行营就跟不上了,凌少爷武功一般,邪法儿可是擅长。”沈莫答道:“阿恒得信儿又追上去了。”
正说着,就见叶恒挑帘而入:“凌少爷在树上留了八个小字:不回安城,叶使勿送。”
云瞳一窒,只得低头看信,但见起首写着:近闻流言,奇毒可解,然需往一处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