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赢舞了一回双枪,腾空倒纵时忽见眼前多了道熟悉的身影,细看果是小夭:“你几时来的?”
“来了好一会儿了。”小夭屈身行完了礼,转脸就絮叨起来:“少爷,您不知道留喜是该躺在床上吗?怎么主子前脚出院,您后脚就敢下地?”
聂赢收了招式,取巾帕拭汗:“功夫一日不练,便觉生疏。”
“是留喜要紧,还是练功夫要紧?”小夭嘴角直抽:“练功夫能练出孩子来么?”
“其实留喜”聂赢眼神一黯:我那叫什么留喜,还是不要自欺欺人了。
小夭咬了咬唇,跟着他边走边劝:“何先生这些日子正在,请他给您看看”
聂赢轻轻摇头:“死生有命不要为难人家了。”
“少爷!”
正说着,忽见小北进门,笑嘻嘻凑到跟前:“主子说今晚还来这里,请您预备预备。”
聂赢一愣:“还来?”
“少爷!”小夭听的着急:什么叫还来?人家都巴不得每晚能见主子,您可倒好。
“你替我回话,请主子雨露均降。”聂赢却是说了这么一句,见小夭急的跳脚,还皱眉补道:“我着实累了。”
小北吐了吐舌头,行礼离去,不大功夫又跑了回来:“主子说不等晚上了,她一回来就让您过去。”
这下子聂赢呆住,听小夭在旁哼道:“主子一准生气了也怨不得主子成日和您生气。”
午后
聂赢绕过一扇金漆点翠玻璃孔雀围屏,见云瞳正歪在楠木彩绘莲花榻上看书,听见自己进门也未抬头:“说你没了气力伺候?”
“我”聂赢垂首侍立,不知该怎么答话。
“把那个喝了。”云瞳一指桌上双耳白玉杯。
“是!”聂赢也不知里面盛的什么,洇洇晕开玫瑰红色,喝到口中后味略苦。
“过来。”云瞳半眯着眼盯他喝净,方阖了书册,拍拍花榻。
聂赢下意识先往外看。
云瞳大是皱眉,提掌一鼓内息,把人抓到了身边:“你妻主在这儿呢,又看谁去?”
“青天白日的又是这里唔”聂赢才低声抱怨了一句,就被堵住了唇舌,按翻在榻上。
莲枝娇俏,莲藕蓬勃,一对鸳鸯潜游莲叶之下,嘤嘤喁喁。
“没气力伺候我,倒有傻劲儿练枪?”云瞳手往下捋,摸着琼罗玉树一把攥劳:“就知道你昨夜又在敷衍”
“没有”聂赢阖眸轻喘:“实是有心无力”
“呸!”云瞳轻咬着他脖颈:“分明是有力无心”
“紫卿!”聂赢被迫仰头,由着她一阵舔舐:“除了这一事,其它我都”
“就这一事最不容马虎。”云瞳缠上他舌尖,把不愿听的话尽数堵了回去:“我要和你长长久久一起”
“唔唔唔怕我福薄”
“福薄你就遇不上我了!”
翻云覆雨突如其来,却如往日一般酣畅淋漓。云瞳紧了紧两股,收尽最后一滴露珠儿,伸指去探婴沟,却被聂赢半途截住:“紫卿”
“你要怎的?”云瞳瞪眼低吼。
聂赢生怯,略僵了一下,已被抓牢腕子锁进了一对金环之中。
“叫我雨露均降,好啊!”云瞳强行压弯他一条长腿,又往里探:“这儿就最缺滋润,你不知道?”
聂赢喘的促急:“可是”
“功夫一日不练,就觉生疏!”云瞳一双紫眸闪着邪气怒气,缓缓欺近:“阿赢,别给我混找理由,你就是□□”
何景华被小侍引进内寝,一闻精麝馥郁,颇生尴尬。又见珠帘琳琅,云瞳立在榻前似乎正系衣带,忙就避身低头。
“先生免礼。”云瞳挥手令小侍退出,方近前低声言道:“人叫我摆布晕了,您看”
何景华微微点头,随她到了花榻前,但见横陈一副玉躯,脐上挡着纱帐,腹下裹着薄锦,有几缕墨发蜿蜒而出,末梢尚挂水滴。
云瞳偏身坐在了旁边,轻轻撩起一截锦被,依着何景华的指导,分开了被中人双腿,一条抬高,一条别住,露出浅浅一弯玉道琼沟来:“口子不是不开,就怎么都进不深里去。”
何景华仔细看了一会儿:“能入巷,却不能探幽?”
云瞳伸出两段指腹示意:“长不过此。”
“能否一切?”何景华低声问道。
云瞳咬了咬牙:“您是医者,该如何便如何吧。”
何景华自随身携带的小药箱里取出个花瓣样的滑套,剥开细里,倒扣指上,方抵进沟口,便觉有痉挛缩挡。
“我给他下了胭脂醉,稍有疼痛醒不来。”云瞳看那手指也是入了半截便停下,沿着沟里轻轻旋动,想要移开眼睛又觉不能:“先生,是不是有甚旧伤?”
“旧伤?”
“唉他不肯说,更怕我问”云瞳叹了口气:“讳疾忌医,一拖数载。这一次我是万不能再由着他性子穷耗下去了。到底怎样,您直说便是。”
何景华边探边问:“之前您该试过,有否流血?”
“有。”云瞳忙就应声:“其中一次流的格外吓人。”
“疼吗?”
“疼的厉害。”云瞳直是叹息连声:“那一次后莫说他怕了,连我也不敢再碰了。”
何景华点了点头,反旋一圈,缩指出来:“勿忧,并非不治之症。”
“哦?”云瞳眼眸大亮。
“和我之前的推想差不多。”何景华轻手抖开锦被,重为榻上男人盖好:“非是旧伤,只不过他这条婴沟与别人长的不同而已。”
“怎么个不同?”云瞳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