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问是何事?俱都不答。和王皱眉骂道:“看来本王得问你们主子去,平日里都是怎么教导奴才的,闹市斗殴,还懂不懂王法!”
三月和张缤互瞪一眼,眼里全是杀意。
“到底怎么回事?”和王又问锦绣庄的掌柜伙计。
掌柜是有眼色的,绝不乱说,只是摇头苦笑:“小店招呼的不周到,货品也非尽善尽美,让娘子们起了纷争。”
和王摸摸鼻子:“原来为抢东西……真叫有出息!你们主子养出你们这起子东西来,也够有出息的。”她命掌柜把被损坏的货品单子呈上两份,一指张缤:“把她和这张单子送到英府里去。”又指三月:“把她和这张单子送到恭王面前。”
张缤和三月各自一愣,只得先垂头告罪:“奴才知错了。”
“哼!”和王不理,挥手把围观百姓斥退:“你们知道了没用,得叫你们主子也知道知道!”
……
若怜请示过总管,入邀凤阁来看离凤,见面屈膝一福,满脸是笑:“公子,我又进来了。”
“怎么又进来了。”离凤故作嗔怪:“你的院子收拾了么?床铺了,地扫了,雀儿喂了,锅灶生了?说是想我,其实又是来躲懒的吧?”
若怜笑道:“五更我就起身把这些都做好了。松松快快的来看公子,陪您说话。”
“五更就起了?”红鹞诧异道:“我听院子边上的公公们说,哥哥家不到中午都不开门。有送东西早去的,老吃闭门羹。”
“哪有这样的事!”若怜红了脸,一个劲儿摇头否认:“肯定是他们认错门,送错地儿了。”
离凤弯唇而笑:“今儿开门早,是因为三姑娘不在家吧?”
“咳……”若怜羞了,却又忍不住问道:“公子是不是听王主说了?不知三月被派去做什么,她说是难办的事儿。”
“是难事,又非险事。”离凤笑道:“你担忧什么?原来不是为着想我进来看看,是为打听你家妻主几时回来的消息。”
“哎呀,不是……”若怜俏脸大红:“我……巴不得她有几日不在家呢……”
“哦?”离凤和红鹞对看一眼,都笑了。
若怜更羞,忙不迭给离凤端茶:“公子,您口渴了吧?”
红鹞趁离凤喝茶,歪头和若怜咬起了耳朵:“三月嫂子对你特别好吧?”
若怜轻轻点头。
“那是怎么样的好啊!”红鹞常听人说,心中大是好奇。
若怜唇角微翘,心里甜蜜,却不作声。
“你别告诉他。”离凤放下茶杯,打趣儿一笑:“回头红鹞也心痒痒的想找个媳妇去,我身边就又没人了。”
“公子!”红鹞不好意思起来,赶紧转身溜跑了。
屋里剩了离凤和若怜两个,互相看看,就拉住了手。
“若怜!”离凤见他出嫁一月,容光焕发,比春天里的花朵还要美丽,心中这才踏实下来:“还真长了肉了!没想到三月咋咋呼呼的,还挺会养人。”
若怜往他脸上瞧了瞧:“您可又瘦了呢。”
“没有!”离凤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近来也是吃了睡,睡了吃,懒散的不成样子。”
“肚子不疼了吧?”
离凤摇了摇头:“早就不疼了。不过,王主不让停药。”
“阿弥陀佛。”若怜松了口气,还合十双手朝空中拜了拜:“这回您可得听王主的。我问过何先生,进补不碍留喜,您就踏实吃吧。”又凑近些悄悄问道:“听红鹞说王主常常留宿?”
留宿却不留喜……离凤眼神微黯,遮掩着答道:“今晚也说过来。”
若怜不明其它,只是真心为离凤高兴:“那您明天可别早起,还要专心拜佛……”
离凤听他絮絮说起留喜的一些法子,深觉刺心,忙就岔开:“灵不灵呢,你先留出喜事来再告诉我。”
若怜下意识想往腿间伸手,忽而醒过神来,红脸生羞:“画眉阆侧君不都试了灵验,您还不信。”
离凤只是笑笑。
“对了,我听三月说外面有件传闻,是关于侧君的。”若怜起身闭紧了房门,同离凤耳语道:“特别特别吓人!”
“什么?”离凤侧耳听来。
“传……传他怀上的这一胎……不是王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