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忧思反应迅速闪开,躲到陆浅湖身后。
扑空的王觉欲追随,但对上陆浅湖似笑非笑目光,他呐呐老实的放下双臂。
“匡场匡场匡场”
戏曲开场的敲锣打鼓声自浓雾深处传来,虽微弱却清晰入耳,似掀开拉下的幕帘,推进事件进展。
楚茴脸色刷的惨白一片,回头望向浓密灰雾,大雾飘扬,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那敲锣打鼓的声响。
林深池释放出精神力往声响方向探析而去,不到五分钟,他便收回精神力。
“是什么东西”陆浅湖询问。
“没探析到,应该是变异者或者大老鼠触及电器而发出的声响。”林深池冷静分析。
楚茴脸色难看,汗珠从脸颊滑下,艰难启口。“可,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那放置的电器没坏,那也没电了,没电的电器,怎么发出声响”
她呼吸一窒,双眼惊悚瞪大,后脑一麻,听着入耳的声响,密密麻麻鸡皮爬上皮肤。
不会是鬼吧
林深池波澜不惊,“去看看便知晓是什么,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货。”
本直行路线一改,他漫步加大至奔跑,朝那声音源追去,很快灰雾将他身影吞没。
其他四人追随而去,大雾中的身影摇曳。
楚茴追得吃力,微张急速呼吸的嘴巴呛了口气,腹部因跑得过于激烈而阵阵抽痛,她不得已停下步伐,半弯腰,一只手捂住腹部,一只手撑在大腿上,低头剧烈咳嗽。
“咳咳咳”
“匡场匡场”
两道声交织,楚茴的重重咳声在敲锣打鼓声下显得孤寂又可怜。
王觉停在她身侧,大掌拍着她后背心,给她舒缓一下。
“没事吧小楚楚,你还真是没用呐”关心她同时不忘嫌弃她。
楚茴脸上充血,热烘烘的温度往耳后涌,鬓角被汗水浸湿,泛着水光。
虽大雾中温度湿润,但闷人得很,像个被封闭起来的空间,空气不流畅,吸出吐出都是自己或者他人的气。
撕心裂肺的咳了一阵,楚茴才压制住干痒的喉咙,不让自己再咳下去。
直起半弯的腰,她重重喘息,对还给她拍背的王觉摆摆手。
“他们三呢”
才停下来一阵,就不见他们三人身影。
王觉环视雾霾四周,除了浓郁雾水,和藏在大雾里隐约可见大致轮廓的建筑外,哪还有其他人的身影。
“他们没停下来等我们。”王觉失落,“呜呜呜小楚楚,我们被丢下了我们被他们无情抛弃以后就只有我们两兄妹相依为命了”
壮硕大块头的他小女生的趴在楚茴一边肩头上,因他的泰山压顶,她肩头斜了斜。
“觉哥,别玩了”
她推开趴在肩头上的大块头,退后一步远离他。
“人家这么悲伤,你居然说人家在玩,讨厌厌”王觉外八字合拢双腿,掐着兰花指,阴阳怪气的睇着楚茴。
他娘唧唧的腔调在敲锣打鼓响衬托下显得异常诡异,此刻的他,仿佛被附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