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茴发颤的指尖指着越来越逼近的女人,“你,你你回过头去”
王觉依言回头,只看到朦胧大雾。
“什么啊不就是大雾吗瞧把你吓的。”
“不是是穿戏服的女人她朝咱们过来了”
楚茴死死瞪着女人,她身形轻盈,脚尖着地,旋转,像只艳丽的蝴蝶。
“没有啊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王觉质疑的看着楚茴。
楚茴没空同他解释这么多,抓着他手腕欲跑起来,可他人跟块大石一样杵着,一动不动,将刚起步的她扯回来。
“你做什么还不快跑”她回头瞪着纹丝不动的王觉,手上使劲,却拉不动他半分。
“跑什么你先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王觉理解不了楚茴的惊恐。
“女人都说了,穿着戏服的女人”楚茴尖叫,声音破碎,夹着焦急与恐慌。
她想走,但是拉不动王觉,丢下他,她又有那么一点不忍心。
“我怎么没看到”王觉东张西望。
“先走再说行不行”眼看女人就要到了王觉身后,楚茴瞪大的眼珠子凸起来,差点没掉落。
“过往行人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
女人停止旋转,她站在王觉身后一米处的位置轻轻吟唱,冰冰冷冷的猩红眼珠子透过王觉与面露惊悚的楚茴对视。
楚茴握着王觉手腕的手一松,僵住的小腿往后倒退一步。
胸口处的心脏开始加快频率跳动,疯狂的敲砸,像被困住的野兽,大脑因为过度恐慌而呈空白。
“呜呜呜”
鸣长的啸叫忽而在耳边响起,刺激着她神经,脑壳中的空白大脑又被别的精神力入侵。
她死死捂住双耳,试图隔断能吵裂玻璃的啸叫,可一切皆是无用功。
耳朵里涌出温热,湿了她掌心,带来黏腻感,她的耳膜被啸叫声震裂了
身上似压着千斤顶,重得她全身皮肤绷实的去反抗,但最后抵不过,她膝盖一弯,跪倒在湿润的空街上,因为重感压迫,鼻血疯狂涌出,流落在地形成小水滩。
王觉似没看到她的惨状,“你干嘛给我下跪小楚楚,你死心吧,刚刚你伤了哥哥的心,哪怕你现在给哥哥下跪,哥哥也不会再爱你”
楚茴没空顾及他,捂耳的左手移到鼻尖,将疯狂流鼻血的鼻子给捂住,疯涌冲流出的鼻血这才稍稍停缓血流速度,但液体还是从她指缝渗出,另外一只耳朵没手掌捂着,鲜血从她耳朵里喷洒而出,在空中形成一个弧度,溅了一地,她周身被自己身上流出的血水包围。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失血过多而死
不要,她不想死
全身痉挛,大脑被一股强盛精神力包围,意图撞破她薄到不能再薄的抵御墙,冲出脑壳
她浑身是血,极其惨烈的仰头,可怜又卑微的对王觉残喘,发出如蚊子翁叫的求助。
“求求你,救救我”
随着她嘴巴张开,血液从她嘴里流出,似坏了的水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