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林榭还是一副坦然模样,“不然你要到哪里去捡?”
这人总能轻而易举地挑起沈却的火气,他分明看得懂他的意思,却还要颠三倒四地扯谎来戏弄他。
他就是故意,就是无赖,可偏偏沈却却拿他毫无办法。
见他气结,林榭眼角一弯,而后懒懒地直起身子,伸一把懒腰,紧接着才缓缓转过身去,双手捧起了沈却的脸。
“我也不想的,只是你总是不听话,脾气又差,”他说的仿若被欺负、被威胁的人是他自己,“你再瞪我,下回落在王爷那儿的,恐怕就不只是平安符了。”
沈却微微向后一缩,目光一颤,他是真的怕了。
在那只平安符出现在王爷寝殿里之前,他心里都还存着几分侥幸的心思。
这么多年来,他几次途逢险境,又几次都化险为夷。
他以为最差不过一个“死”字,以为林榭或许并不会把事情闹到王爷跟前去,他像个孩子一样,因为怕极了,便只好在心里编个谎来骗自己。
骗自己一切都会有转机,他也不会走上那条绝路。
但如今,他不得不清醒,也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林榭看见他一点点地收回目光,眼睫一寸寸落下去,看似温顺了,可林榭心里知道,他还是倔,还是不愿意。
不过他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只要是他想要的,他都要得到手。
眼前人要是愿意,那便是锦上添花,若是不愿,他也非要强求不可!
他已经忍了够久了,看见这哑巴侍立一旁,看他弯腰俯身,革带束紧了那一把细腰,单薄绸料贴在他身上,令他不禁联想到那衣料覆盖下琥珀般的肌肤。
他日日都忍着,想身边这哑巴想到要疯,如今终于吃到手,便不是一次两次便能尽兴的。
……
小哑巴不算白,后背上却连一点痣也没有,像一块火候烧恰到好处的无瑕釉面,挣起来时肌骨变化,便会撑出那对漂亮的肩胛骨来。
林榭尚未尽兴,便见这哑巴忽然拼死地挣起来,几次被他压下去,又锲而不舍地伸手把住床沿。
“你想逃去哪儿?”林榭的语气听起来有几分不悦,“都做到这份上了,逃也来不及了。”
沈却却企图翻过身,一副想说话的样子。
林榭看他那副可怜模样,乌黑的长发散下来,软软地搭在那濡湿的里衣上,背上被他咬出一片斑驳,想是疼极了,这哑巴连眼眶都是红的,看起来像是刚刚哭过。
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一下,终于松了力道,让他能手语。
沈却急匆匆地同他比划:“我想解手。”
林榭像是没看懂,微微一偏头,目光却落在他被自己咬破的下唇上。
“我想解手!”他再次重复,眼圈越来越红,像要哭了。
发泄过后,林榭的语气温和起来,还是那副笑脸,多了几分情|欲与餮足:“嗯,你解吧。”
沈却目光下移,落在他身上,他眼下半个身子都被林榭牢牢压着,又几乎脱了力,根本走不了。
“看什么?”林榭眉眼再度一弯,“还想去哪?就在这儿解。”
沈却瞪着他,目光里几分吃惊,几分羞恼。
“别怕,”林榭笑道,“我不嫌你,干嘛不动,用我帮你把尿么?”
沈却气结,一脚踢在他心口,却被林榭一把抓住脚踝,他指甲盖修的很齐、很圆,尾趾上一点小痣,若非是凑近了仔细瞧,实在是难以发现。
林榭托着他脚心,在他脚背上浅浅地贴了一下。
沈却很震惊,拼了命地把脚往回缩。
不止他震惊,就连林榭自己也很惊讶,往日里就是床伴的脚,再白嫩再干净,他也不会生出这种念头,更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今日……真是昏了头了。
“去,”林榭终于肯松开他,“解你的手。”
沈却也真是急了,不然也不能同他开口,赤着脚下床,又从床底的角落里取出一只尿盆来。
林榭都没瞧清楚,一晃眼,便见那小哑巴跑到一面纸屏风后头,很快那屏风上映出的人影便蹲下了,却一直没传出声音来。
他心里一跳,这才注意到他拿的是女人用的尿盆,而不是夜壶。
可沈却身上物件分明齐齐全全的,只不过是身下多了一处隐秘,可他看起来分明还是男人。
怎么会、会是蹲着尿的?
屏风后的人大抵是觉得难为情,硬是又憋了半晌,到最后着实是忍不了了,林榭才听得从那后头传出几点窸窸窣窣的水声。
林榭顿时整个人又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