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我给你们抄几个菜。”焦母笑弯了嘴,很快就把两碟肉菜端上来了,还有一碟凉菜和一碗皮蛋丝瓜汤。
这年头能吃得起肉已经不易了,柳应渠动了动筷子也没有一直夹肉菜,他极为有分寸,有时体贴细心到不可思议。
三人吃过饭后,古战要去买东西,柳应渠也道谢告退了。
“以后常来玩。”焦鸣热情的说。
等两人走后,焦母道:“以前你从没带朋友来家里来。”
“我们住一起的,总比其他人要亲近些。”焦鸣帮忙收拾碗筷。
“那怎么不早带过来?”
焦鸣挠挠头:“这不是忘了吗?”
以前他和古战跟柳应渠都不熟悉,要是他单独把古战带到家里来吃饭,没有带柳应渠,总觉得不太好。
焦母也不知道儿子的小心思,只是笑道:“那位穿青衫书生看上去老俊俏了,是一个好后生!”
焦鸣:“他可是出名的长得好看。”
柳应渠还不知道焦家母子在谈论他的相貌,他走到了沈家的府邸,门前有两个威严的石狮子,朱门高高的,门前有几个家丁在守门,柳应渠想了想还是去了钱庄。
“柳公子,大驾光临,有什么事?”李掌柜把柳应渠迎进小屋子里,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估计是没钱花了,手指算算也到要钱的日子了。
“李掌柜,你能帮我找一下蒋罗罗吗?”
“没问题,我立马派人去府上找公……蒋罗罗?”李掌柜有些不懂了。
柳应渠坐在钱庄里等,心里想着事。虽然五十两银子好,心也痛,但还是要还的。他手头有些银子,把抄的话本给书店老板,就能赚二两银子。
然后再去买些鸡苗,他瞧着谭大娘和柳云愿也没什么新衣服,打算给他们买一件,再买一些纸墨和书籍,买些吃食。
银子要会赚,生活也要过好点。
当蒋罗罗来到钱庄的时候,他也是一脸茫然,不明所以。
“柳公子你找我什么事?”蒋罗罗心里发苦,你可别为难我,我就是一个贴身小侍,他的眼神总爱往帘幕上面飘。
“清梧给了我五十两银子,麻烦你转交给他。”柳应渠从怀里把银票给蒋罗罗。
“……啊?”蒋罗罗有些手足无措,他来钱庄没想到是这事,说道:“你应该当面给公子啊。”
“我怕他不要。”柳应渠心里对沈清梧的性子还是有几分了解。
蒋罗罗拿着银票有些不可置信,这可是从柳应渠身上拿来的银票,在蒋罗罗眼里柳应渠就是一个无底洞,只进不出,还一毛不拔。
给他家少爷灌了迷魂汤一样,以前还好,现在蒋罗罗怕他家少爷越陷越深。
果然一听柳应渠这话,沈清梧就沉不住气了,从帘幕后出来了。
“你还知道我不会要,给你的就是给你的。”沈清梧生闷气。
蒋罗罗见状,只能走出了小房子,心里默默的想,这可别吵架。
房子里只剩下柳应渠和沈清梧。
“我不能白拿你的银子。”柳应渠说:“还那么多。”
以前柳应渠拿得很痛快,这几次柳应渠都有推辞他的银子,这让小少爷有些委屈起来,他还不是怕情郎吃不饱穿不暖的。
柳应渠也瞧见了沈清梧的委屈,他连忙伸出手去牵沈清梧的手说道:“我找了抄书的活,够自己用了。你多给我银子,反而会纵容我。”
他发现沈清梧喜欢牵手!
“那,那我心疼你。”沈清梧被牵住手了,脖子红了一层磕磕巴巴的说。掌心里的好像在冒火。
柳应渠心中觉得沈清梧真好哄,怪不得被骗了,心里有点软。
“我没事。”柳应渠低声温和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这话又不是金银珠宝,哪有一句话就能抵消冷暖和果腹,沈清梧心里胡思乱想,脸上臊得发烫。
他心里又觉得不甘心,柳应渠说点话,他就要消气吗?他气鼓鼓的挠了挠柳应渠的掌心。
柳应渠有些怕痒说道:“痒。”
那嗓子清凌凌的,又带着一股子缱绻。
沈清梧仰着头去看柳应渠,柳应渠穿着旧衣,身姿修长,周身的气质与众不同,沈清梧觉得柳应渠和其他人不一样。
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掌心的温度烫得他心脏也烫了一下。
“热不热啊。”沈清梧说。
柳应渠放了手,低声说:“你不生气就好。”
他真的怕了。
其实他也想银子的。
“我没生气。”沈清梧心虚道:“你不花银子,我自己多花几个银子买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