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巴西队友瞪眼:“我观察过了,肯定不是工作人员,他刚刚在看我们这边呢,说不定在看兹拉坦你——”
“少看兹拉坦一眼都是他们的损失。”瑞典人心情并不美丽,队内荷兰帮那群人抱团恶心人从来不知道挑时候,要不是想拿欧冠冠军,兹拉坦真想一拳一个把他们干废。
马克斯韦尔:“别不高兴了兄弟,你看看,还是个停球水平非常不错的女球迷,人长得也非常不错!”
伊布随意瞥了一眼,霎时一愣。
“……兹拉坦?兹拉坦?”巴西人莫名喊道。
他真是没看懂,他的瑞典队友这眼神,难道真看上人家了?
伊布收回目光:“没事。但你该去找队医看看眼睛了,安德,那根本就是个男的。”
马克斯韦尔:“……”
他从巴西大老远跑去荷兰混容易吗,朋友没几个不说,妞因为语言不通也泡不到几个,现在看个男人都觉得眉清目秀了。
做后卫的就是没有那些只会进攻的荷兰前锋吃香!
“嘿!嘿!那边的小兄弟!”
伊里斯回神,只见有个助教模样的人喊住自己。
“小兄弟,我看你基础不错!介意活动活动身体吗?”
阿贾克斯助理教练似乎对自己的决定很满意,他对3个队员道:“我给你们找个人补空,你们先练着。”
阿贾克斯是荷兰甲级联赛俱乐部,队内大多是荷兰人。
几个荷兰人咬着耳朵,有的眼里写着不赞同,有的则等着看热闹。
这样重要的比赛,赛前做这种儿戏的热身?
被喊作“范德法特”的荷兰人嗤笑:“我们可是要踢欧冠,这场比赛决定了我们能不能进四强,我们的对手是一群比钢铁还硬的意大利后卫。好好热身啊,兹拉坦。”
马克斯韦尔拉住伊布:“兹拉坦,算了吧,别在赛前跟他们一般见识。”
范德法特是荷兰报纸的宠儿,而他和兹拉坦都是外国人,跟这群护着荷兰本土球员的人犯不着。
伊布扯扯嘴角,揽过好友肩膀,定睛看去——
那个被和稀泥助教叫住的幸运儿,正睁着一双水亮的大眼睛,听他们的拌嘴有一会了。
伊布:“……”这家伙看上去是个能听懂荷兰人说话的。
伊里斯后卫经验丰富,他跟数不清的前锋打过交道,能嗅出前锋的味道。
被叫做“兹拉坦”的瑞典人在一群人中十分显眼,他非常高,而且强壮。
正常来说,有一米九几身高的都是球队后卫,但伊里斯能肯定对方绝对不是后卫。
对方身上属于前锋的杀气太明显了,他的眼睛让人想到饥饿的狮子,不是在锁定猎物、一击必杀,就是在警惕任何跨进自己地盘的家伙,谁敢不经允许靠近,必定会被撕成碎片。
当然,短短的棕色卷发,配上些许婴儿肥的脸蛋,弱化了他浑身上下不好惹的气息……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前锋。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伊里斯接过了阿贾克斯助教的邀请。
他也没想到听得懂这出闹剧,自己早年就跟着哥哥们到德国康复治疗,能懂德语,但为什么也能听懂荷语?莫非自己上辈子是荷兰人?
说来奇怪,伊里斯对这辈子小时候选择性失忆,对上辈子也同样,不记得上辈子具体的人,好像有什么人刻意抹掉了他一部分记忆一样。
很快,伊里斯就把这种古怪抛在脑后。
足球运动员身上好像有种特殊的磁场,靠近他们后,熟悉的感觉渗透出来——
三个球员已经散开,组成了一个三角形站位,那位阿贾克斯的助教示意伊里斯站在三角形的中间。
大概助教也觉得伊里斯就是当个人桩,他不可能跟得上职业球员的反应,三个球员绕过他这根“障碍物”自己互相传球热身就罢了。
他们是进攻方,要传球避开伊里斯这个防守方。
伊里斯所要做的,就是在三个人的传球间隙抢到球,让他们的进攻失败。
现实情况是球比人快,伊里斯的位置成功断球的几率较低,如果进攻方被断球,那么被断球的队员需要和在中间的伊里斯互换位置,成为新的防守方。
伊布踩着球,让自己进入状态——他把球踢给马克斯韦尔,然后等后者或者另外一名队友传回给自己。
他们的距离很近,配合得很流畅,球在三个人脚上没有停顿地来回滚动,称得上赏心悦目。
但这样确实也没什么难度,瑞典人的注意力不可避免地放在那根“木桩子”身上。
伊里斯没有动作,他观察了三人的传球,大概了解了对方的习惯,准备在下一位碰球的家伙出脚时提前预判,上去拦截。
然而下一秒,出球的高个子瑞典人嘴角勾起不明显的弧度,忽然稍微改变了触球的角度——
球径直滚向伊里斯迈开的双腿之间。
眼见球即将从伊里斯双|腿|间漏过去,伊里斯却侧过身,一脚后移,及时挡住了球。
马克斯韦尔瞪眼,漂亮妞……小伙子这反应速度?
这才第三轮,兹拉坦就翻车了?
截下球的伊里斯抬头,冲始作俑者一笑。
该换位置了,这位脸上满满胶原蛋白的帅哥。
伊布:“……”
兹拉坦决定敢作敢当,但兹拉坦经过迎面走来的“木桩子”少年,还是忍不住俯身,在对方耳边低声磨牙:“兹拉坦不想欺负小朋友,给你一点参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