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司徒陌再没有拒绝过,一个人安静的吃着。
“妹夫,你不能一直这样啊。”白咏熙来了月澜居。
司徒陌没明白。
白咏熙叹气,“你们都下去吧。”
挥手让下人们离开,白咏熙拉着司徒陌去了里屋。
“妹夫,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我就直接问了,你认为三妹对你如何?”
司徒陌一愣,点头,“自是好的。”
白咏熙也点头,“对啊,你生病后三妹一直寸步不离的照顾你,连下人都不用。”
司徒陌紧了紧隐在袖子中的手,依旧点头。
白咏熙继续,“我还听说你们去凤栖山,她也没去玩,一直在教你射箭,对吧。”
司徒陌还是点头。
“那不就说明三妹还是……”虽然已经嫁为人夫,可说这话还是让白咏熙的一张脸红成了苹果,“还是钟意你的。”
司徒陌歪头。
“所以啊,妹夫,你,你热情一点啊,别总是这么安安静静的。”
天知道一个才十四岁还没有成人的孩子怎么能这么安静,他不来找他,这人就能一直缩在月澜居,领着他去参加聚会,他也是能推就推,要么就是一个人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白咏熙握着司徒陌的手,脸颊红的发紫,咬牙道:“三妹就是个爱玩的,你主动点,你不趁现在三妹还稀罕你努力一下,你还要等她热乎劲散了吗?到时候可有你后悔的。”
司徒陌看着白咏熙。
白咏熙可以说是让很多公子羡慕的人了。他和苍连曜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可即使这样,苍连曜依旧有两个侍夫,司徒陌没有见过。只听说一个是苍连曜成年时给她开|苞用的,一个是女皇赏的。
如今每月苍连曜都会去那两个侍夫房里睡上几日,只是苍家管的严,要求只要正君三年内可以诞下女儿,侍夫便不准生育。同样的,侍夫只要不犯错,苍家会负责给他们养老送终。
“之前是母亲管的严,三妹房里才干干净净的,要么凭三妹的性子……”白咏熙瞥了眼屋外,没有人,白咏熙继续,“你在不抓点紧。”他摸向司徒陌的肚子,“三年后你想看着她的孩子一个个的往外蹦吗?”
司徒陌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点头,“谢谢大姐夫,我懂了。”
“你真的懂了。”白咏熙真是顾不得脸面了,实在是眼前这孩子让他放心不起来。
司徒陌点头。
白咏熙抿了抿唇,突然扭捏起来,“那个,那个你明白就好。”红得发紫的脸又红了一个色号,白咏熙吭哧了半天,最后从怀里颤颤巍巍的摸出一个瓶子,“这个,这个给你,我,我让人偷偷弄来的,听说,听说是很好用的。”
司徒陌愣愣的接过,看着白咏熙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样子,他唇角勾起,眼睛也弯了起来,“嗯,我知道了,谢谢您。”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白咏熙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差点撞翻了桌子。
毕竟白咏熙是个真真正正的大家公子,如今这些背后议论妻妹,教唆妹夫勾引妻妹的行为实在是太违背他的原则了。
回到院子后,白咏熙就将自己关了起来,就连苍连曜回来,他都找了个理由将人赶去了侍夫那里,说什么也没让人进院子。
司徒陌收回脸上的笑,垂眸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的瓷瓶。很普通的助兴药,不怎么伤身,算是很多人家必备的情药了。
可是,
司徒陌轻轻摸上自己的腹部,他……
司徒陌苦笑一声,慢慢握紧拳头。
当晚,苍连月回来的又晚了一些。
司徒陌靠在软榻上安静的等着,苍连月推门就看到这样的情景,眉头蹙起,“怎么还不睡?”
司徒陌爬下软榻,“等您。”说着,一双小手攀上苍连月的肩膀,“郎伺候您宽衣。”
苍连月一脸你怎么了的模样。
司徒陌勾唇,“您是妻主,郎伺候您是郎的本分。”解下衣裳,司徒陌问,“您可要沐浴?”
苍连月眉头皱的快要夹死苍蝇了,“洗完了。”
“哦,那郎伺候您休息。”将人拉进屋,拉上床,司徒陌跪在苍连月身上。
“胡闹。”一把按住正解自己衣裳的司徒陌,苍连月一动,将人扔进床里,“身体才好一点就胡闹,睡觉。”
司徒陌侧头看着苍连月,“郎好了。”
苍连月冷笑,“你当自己不疼了身体就好了呗。”
司徒陌愣愣点头。
苍连月一脑瓜崩弹了过去,“就你这破身体,五六十岁的老爷子都比你强。”
“我……”
“睡觉!”
看着苍连月的冷脸,司徒陌抿了抿唇,点头,“哦。”
等着人睡着,苍连月走到屋外。夜晚的风吹得她的衣袍猎猎作响。她向前几步,站在了庭院中央。
头顶的月亮不知何时藏到了云中,繁盛的星光落下。
“如心出发没?”苍连月轻声开口。
她记得几日前如心已经完成了成年任务。
月影点头,“正往这赶呢。”
苍连月紧锁的眉头松了一些,转头问,“今儿到底怎么回事。”
“抱歉,小姐。”落羽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苍连月看着人。
“大夫郎来过,走的时候神色……很慌张。”落羽不敢说的太过,毕竟是猜忌主家的话。
苍连月一顿,有些愕然。
这难道是大姐夫教了什么。
她摇摇头没再多说,“去休息吧。”
第二日。
司徒陌睁开眼睛,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司徒陌抿着唇,慢慢伸出手。
床上还有些温度。
司徒陌瞬间坐了起来,“妻主呢?”
“正准备出……”
砰!
安然的话还没说完,大门就被司徒陌打开。
司徒陌赤着双脚,穿着亵衣、亵裤就跑了出来,“妻主!”
都快走出院子的苍连月回头,愣住,苍连月身旁的月影瞬间闭眼转身。
“怎么就这么跑出来了!”苍连月斥道,上前几步将人拎了起来,“外衣也不穿,鞋子也不穿,想着凉不成。”
司徒陌蹬着四肢,“您,您去哪?”
“回屋!”简直气不打一出来,苍连月将人拎进屋,所过之处,所有丫鬟简直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瞎子。
砰!
苍连月将人扔上床,蒙上被子,她抱着手臂冷冷的看着司徒陌,“说吧,你到底怎么回事?”
真不知道大姐夫给这小家伙教了些什么东西。
司徒陌从被子里钻出来,寒意被温暖的被子驱散了不少,司徒陌又往里缩了缩,“您去哪?”
“花楼。”
“我也去。”
两人的话几乎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