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实硬得离谱。

做完这一切，女老师看向希尔，发现他已经在乖乖啃面包了，顿时心里一软。

犹豫了一下，她蹲下来说：“希尔，中午是你对赵银耀他们做了什么吗？他们一直喊疼，但什么都查不出来，还统一口径说是你做的，是你吗？”

希尔慢慢地把嘴里的面包吞下肚，然后看向女老师，琥珀色的眸子仿佛某种兽类，女老师心脏一缩。

“老师觉得是我吗？”

女老师平复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奇怪，听见希尔的话她摇摇头，“老师觉得不像是你做的。”

“唔，是因为我是个没有精神体的废物吗？”

希尔边啃面包边自然地问了出来，但女老师不知道为何还是感觉心虚了一下，她急忙解释，“当然不是，老师没有这么想过。”

希尔咽下嘴里的那口面包，“那——是谁把我推下去的，老师知道吗？”

女老师愣住了，似乎没想到希尔突然这么问，她沉默了。

希尔了然地点头，“你知道呀。”

女老师张了张嘴，但是良久都没能说出什么来，只是苦笑了一声。

“希尔，有时候吃点亏也不是不好，对不起啊，老师没办法帮你。”

她曾经也是有理想的，也是满腔热血，觉得即便第五区学校里的学生风评不好，但也不能把所有学生都混为一谈，她也曾经立志想要改变他们，觉得每个孩子的未来都是光辉的。

可是她根本做不到，第五区本身结构就复杂，学校也相当于是摆设，有门路的人都把孩子转到了其他区，留在第五区的孩子基本上都是等级低没什么天赋，或者是连精神体都觉醒不了的普通人。

第五区的老师们都已经完全习惯了，看她满腔热血想改造学生都只是摇摇头，冷眼看着，因为知道没什么用，事实上确实没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变成了和其他老师一样的人。

不再管学生，不管他们到底是不是在听课，她只用完成自己的工作，然后就下班，瞬间轻松了很多。

但她没想到那群学生变本加厉，甚至还差点让一个学生丧命。

她心里是愧疚的，但却又什么都做不了，是一个不称职的老师。

希尔一边咬着面包，一边看着那个女老师，感到不太理解，他果然还是不太了解人类，情绪好复杂。

“老师知道怎么才能去军校吗？”

“军校？我倒是知道，可是——没有精神体是报不了名的。”

女老师思索了一下，“不过告诉你也没关系，最近正好快到星际联赛的报名期了，表现突出的话就会被军校录取。”

希尔弯着眼睛笑了，“谢谢老师，那我要去报名，我要去军校。”

女老师皱眉，“可是——”

“老师，精神体我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