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像个动不动就龇牙咬人,野性难驯的山猫。
“算了,懒得和你计较。”末了,村长还嘀咕了一句,“他老娘的,老子怎么就没想到,怎么就没长了凌哥儿的这张嘴。”
要是其他村长还笑话他们村,出了哥儿买奴隶的千古第一丑事,老子就这样反驳。
听凌哥儿这话后,他才反应过来,于公于私他们可都是占理的。
有本事你们村也自己买啊,没钱买,在哪里说什么废话。
别的村都是交不起税赋卖良民为奴仆为奴隶,他们村可是开了先例,第一个买奴隶。
这明显是为官家贡献了自己的银子,为官家做进帐。
这说明他们五溪村有钱,他下次集会一定要腰板儿挺得直直的。
村长虽然这么想着,还是瞪了苏凌一眼,“脾气执拗,跟你阿父一根筋。”
苏凌撇撇嘴,他才和阿父不一样,他阿父只有被亲戚欺负的份。
“所以你今天来是干什么。”村长问道。
苏凌指着苏刈道:“他今后会上山打猎,来登记报备下。”
村长扫了眼苏刈,“你这奴隶还会打猎?我们村里打猎的好手都是从小培养学着,想在山里讨饭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每几年就有汉子死在山里,村里孤儿寡母也多,靠山吃山也畏山敬山。
村长本以为苏凌会反驳打猎的事情,只见苏凌不满道:“他叫苏刈。”
“还不是奴隶么,没听过奴隶有名字的。”
苏凌声音更大了,“他是我买的奴隶,可不是其他人的奴隶,别人只能叫他苏刈。”
村长咂巴了下嘴,抬手捋了下刚才被气翘了的胡子,“苏刈就苏刈……”村长突然睁大眼道,“你还让奴隶和你姓?”
“我乐意。”苏凌道。
苏凌一副你管得着么的神情,又把村长刚捋顺的胡子气翻成了外八。
村长又不能拿苏凌怎么样,只得瞪眼瞧他身旁的奴隶。
一条狗起名后都容易养出感情,更别提一个大活人了。
那一直沉默不出声的奴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苏凌的背后呈护主状态,此时正盯着苏凌的后脑勺出神。
“你乐意就乐意吧,老头子懒得管也管不着。”
这脾气怕也只有奴隶受得起了。
苏凌这脾气要是嫁给哪家汉子,定要村里闹得鸡飞狗跳的,想到最后要他出面主持头就疼。
最好苏凌和这男人成了,两人关起门来过日子,大家都清净。
村长这般想着,看奴隶的目光从审视变成了任重道远的期许,眼里还释放了丝丝善意。
不过苏刈像没看见似的,看着苏凌脑袋,没分一点视线给他,没有丝毫回应。
这木头桩子,真是不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