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泪了。
开着车载着黑泽阵已经驶出了一段距离,但波本仍然无法忘记刚刚伏特加那幽怨又愤恨、憋屈的表情,他只是送琴酒回去罢了,怎么伏特加就能摆出一副“老公被小妖精抢走”的既视感?
啊呸,他才不是小妖精!
“这里面是安全屋的新住址以及钥匙,等下交给莱伊和苏格兰。”到达自己的安全屋后,琴酒将一个档案袋递给了波本。
波本点了点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问:“我呢?”
“你住这里。”琴酒指了指自己身后,这里是他的安全屋。
波本有些悻悻然说道:“这样不好吧?虽然我获得了代号,但也完全比不上琴酒你在组织的地位,突然抢了你的安全屋,被别人知道怕是要胡说八道。”
“你和我住一起。”琴酒强调,他可没有将自己安全屋拱手让人的意思。
波本的瞳孔骤然一缩,难以置信地看着琴酒。
“我的狗当然要和我住在一起,还是说你已经反悔了?”琴酒把玩着手/枪,大有波本只要敢拒绝就一枪/射/过去的意思。
波本在剧烈的心神动荡后努力稳定下来,扬起一抹阳光的笑容说道:“那就麻烦了,前辈。”
琴酒冷哼了一声,回了自己的安全屋。
“前辈,我可以开你的车把东西送过去吗?”波本在他的身后问了一句。
琴酒没有回答,波本便只当他默许了,开车将档案袋给苏格兰和莱伊送了过去。
组织的成员个个都刀口舔血,安全屋的地址绝对属于机密,除了一起居住的搭档之外,一般为了方便管理也就只有唯一的一个上线知道,而现在,琴酒为几人重新安排了安全屋,说明他接手了三人,成为了他们新的直系上司。
三人对此接受良好,虽然之前带他们的代号成员也是组织的前辈,但相比起琴酒就远远不够看了,能更加接近组织的核心他们自然不会拒绝。
当然,这其中,就要数波本的心路历程曲折艰难了。
“前辈,车钥匙放在哪?”进门的时候,波本故意搞出了很大的动静,毕竟以琴酒这样敏感的性格,他若是轻手轻脚的进门说不定会引起对方的警惕与不满。
“你收着。”从琴酒的卧室传来对方冷冰冰的声音。
波本只能将车钥匙揣进兜里,至今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所以他这是彻底顶替伏特加的小弟位置了?
身为卧底,波本虽然很想知道组织的机密,但他住进琴酒家里后也一直安分守己,没有乱进过什么房间也没有安装过窃听器,整天也只是在自己房间、客厅以及厕所之间转悠。
他不是蠢货,琴酒可不是好糊弄的普通人,若是他敢轻举妄动恐怕立刻就会被发现,然后一事无成的死去。
只是他明明已经这样谨小慎微了,却不知为何还是得罪了琴酒,三天的时间过去,对方对他始终不冷不热,甚至还将司机的“重任”重新还给了伏特加,出任务也不带上他,还在家里安装了不下两位数的窃听与监视器,光明正大的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最关键他还不敢反抗。
若这样一直下去,就算他可以保全自己,却依旧是一事无成,成为琴酒的下属固然是件好事,但靠得太近也不太好,毕竟想要从这人手上直接获取情报实在是太困难了。
于是,在琴酒又一次做完任务回来的时候,波本委婉地提出了想要搬出去的意思。
琴酒脱掉自己的大衣挂到了衣架上,听到他的话回头,说道:“跟我来训练场。”
琴酒的安全屋很大,甚至将空余的三间房打通作为一整个训练场,波本跟着他走了过去,被丢过来一双拳套。
“琴酒……”
琴酒却已经穿戴好了自己的那副拳套,用眼神强迫他戴上。
波本只能不情不愿地戴好,有些为难道:“我只是个情报人员,打架这方面真的不擅长。”
可惜,波本的话没有迎来上司的丝毫体谅,反倒是迎来了对方凶悍的一拳头。
波本下意识闪避,同时条件反射地一记勾拳砸了过去被琴酒轻而易举挡下。
感受着从拳套上传递而来的力量,琴酒冷笑一声,“情报人员?不擅长?”
这力气和反应速度,可完全没有说服力。
“总要留点底牌。”波本笑了下,突然猛地主动朝琴酒攻了过去。
波本的身手虽然强,但论近身搏斗,现在的他远远不是琴酒的对手,不多久便被打得鼻青脸肿,又累又疼地瘫在地上完全不想动了。
琴酒也没有催促他,摘掉拳套后便在一旁点上了一根香烟,心底的烦躁伴随着一拳又一拳打在对方身上的力道渐渐散去。
烦死了。
这几天,琴酒一直都在联系先生,他很想和先生见上一面,可就算是他想要见先生也得提前打报告申请,结果他的申请却一次又一次被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