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魏雅平静下来,周深道,“殿下,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应该是掉包药水的那群人,不过,我们没有任何线索。”
谁说不是呢?魏雅没想到还有另外一群人,杀人越货的那批邪巫是始作俑者绝对没错,证据确凿。
“殿下,这其实可以结案了,”周深道,“殿下从唐里风手中接过案件,调查出了主谋者,又将药品归还给医院,已经完满了。”
魏雅听了眼睛亮了亮,“没错。”她即将离开,抓到嫌犯给她增色不少,但心中却并没有多开心,吃了黄连一样苦涩。
如同没抓到也就罢了,抓到了反而让她很不甘心,感觉又被坑了一把,如果早一点抓住杀人越货的邪巫,可以推到他们身上,宋濂也不用卖公司了,现在心情可想而知。
“还有几个没抓住?”
“三五名邪巫,不过他们只能算是散修,居无定所,并不好找,一时之间,还抓不到他们。”
“不用了,结案吧,余下的漏网之鱼交给洪丽去处理,你和本宫尽快赶回京都。”
“是,殿下!”
三天后,孔荣和袁圆坐车去公主的府邸,路上,孔荣看着报纸忍不住惊讶地道,“结案了?”
报纸已经报道了出来,抓住三名案犯,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而且列举了详细的证据,并不是空穴来风。
“周深这个人有点不简单。”孔荣将报纸放下,他和周深打过交道,这家伙异常狡猾,长着一张欺骗人的脸面,心机更是深沉。
“不过,应该还有一批邪巫,公主大概没心思去调查了,这批邪巫才是最终的得利者,可怜的公主,为人做嫁衣,还得强颜欢笑。”
车内的袁圆白了孔荣一眼,“不要胡乱议论殿下,凶徒抓住,药品还给医院,这不就结了吗?”
孔荣撇撇嘴,“宋明爵身上没有玉兰油香味儿,而且我和唐里风审讯过他,他应该没说谎,那么一定有人假扮成他去了赌场,除了玉兰油香味儿,究竟是谁假扮得那么像呢?除了邪巫没有别人,然而一般的邪巫根本做不到和一个人很像,看上去是真的一样。”
孔荣抽出一根烟,在手里把玩,“这让我想起和我长得一样的张顺几人来,会不会是骷髅人?”
袁圆睫毛眨了眨,“孔哥,到了公主府上,这种没证据的话少说,专找不痛快。”
思路被打断,孔荣听了点点头,“我当然不会,既然结案了,也没人聘用我调查,我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是有点奇怪罢了,还有那批货,应该是偷偷放入宋氏仓库中的,嫁祸给他。”
孔荣坐直身体,忽然笑道,“宋氏药业被你收购,最终得利的看上去是你,圆圆,不是你弄得吧?”
袁圆听了怒目地看着孔荣,孔荣讪讪一笑,“开玩笑了,老婆别生气。宋氏主动找的你,他也没理由出卖自家公司,逻辑不通,除非他遇到了极大的困难,非卖不可。倒是挖出不少家族蛀虫出来,这些人个个装得正气凌然,结果一查,黑得一尘不染,真讽刺。”
“孔哥!”袁圆面色铁青,“你再胡说八道就下车,这种话能瞎开玩笑吗?”
“别生气,呵呵,我们关起门瞎说罢了。”孔荣闭上了嘴。
袁圆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随着孔荣的推断,她心中一颤一颤的,犹如过山车一样,宋濂凑不齐剩余的药物,自然问过她,她的条件自然是以药作为收购的一个条件,宋氏被逼到角落,不得不答应。
公主不会说瓶子里装的是水,如果有人调查,她甚至还需要隐瞒,宋氏更不会说,除非他想不开,唐里风也一直以为瓶中的就是药,就算公主说是水,他都不会认可的。
所以,任何一个环节都牢不可破,知道真相的,还需要隐藏真相,不能说破。
但袁圆怕孔荣啊,这个土包子经常不按常理出牌,大胆猜测,小心求证,气死她了!
天知道,她废了多少心血,有任何一环出错,都是致命的,眼瞅着孔荣半个后脑勺,手里正好握着一个水杯子,袁圆心里有种拿杯子盖在他后脑勺上的冲动: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