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里的图钉被小姐一斧头砍了,卢花得重新找一个,只是这么晚了去哪里找呢?她目光瞄准了城堡窗户上的纱窗。
走了过去,一看,图钉还不少,少一个也不打紧。卢花在窗户上扣下一个来,感觉和被砍死的图钉一模一样。
仔细一瞅,钉窗纱的窗户棂上还少了一枚图钉,眼睛瞬间一亮,脱口而出,“大小姐,先生就是从这里扣下一个来的。”
宋嘉瞪了卢花一眼,卢花低下头不敢说话。袁圆过去看到,更是被气得火冒三丈,小青递了一杯茶给她解气,袁圆一口喝干才感觉好受了一点。
“他全身上下都没有,这里没有,哪里去了?”袁圆百思不得其解,“问过他,他说就是个图钉,我还能怎么问,显然他并不想说,气死我了!”
“小姐,还是慢慢观察再说吧。”宋嘉劝说道,“鼎钉固然重要,但它不是最重要的,小姐。”
过了一段时间,袁圆也冷静下来了,宋嘉说得对,鼎钉固然好,但没它又不是不行,并非最重要的,只要观察孔荣留意他的举动,总有找到的时候。
夜深了,小花已经传过几次话来,先生在床上滚来滚去快醒来了,要袁圆赶快回去。
袁圆不敢多呆,怕引起孔荣疑心,回到卧室,看到床上的孔荣,忍着揍他的冲动爬上了床,孔荣却一把将她抱住,迷糊地道,“去哪里了?”
“卫生间,”袁圆冷冷地应了一句,将他胳膊挪开,声音放缓,“睡吧。”
但一低头,她发现他右耳垂有异样,但床头灯昏暗看得并不真切,这种异样更来自于她的灵魂。
袁圆决定一看究竟,探出手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找出一个小手电,一手挡住孔荣的眼睛,一手握着手电照向孔荣的耳朵。
咝——耳钉!
是了,是它没错,样子和她记忆中一样,更关键的是来自灵魂中的熟悉。
袁圆找了半天,折腾了大半夜,还刺了自己几针,最后却在孔荣耳垂上,他还说在更衣室,骗子!顿时怒气失控,张嘴上去就咬孔荣的耳朵,恨不得咬下来。
没想到孔荣突然翻了个身,袁圆咬在孔荣嘴唇上。
袁圆慌忙松嘴,但孔荣下意识地钩住了她的脖子,和她亲吻,手也不老实起来,袁圆哪有这个心情,克制着怒气,还要控制着声音和表情,难受极了,“孔哥,睡了,我好困——”
好在孔荣睡意朦胧,见袁圆不愿意,他便放弃了,不过翻了个身给袁圆一个脊背。
“这是睡梦之中生气了?”
袁圆长长吐出口气,看到他这个样子恨不得捶死他,虚空砸了孔荣一拳头,从床头摸出手术刀,她要将他耳垂割下来,她不会嫌弃他,永远,也不会很痛,就一下,她会为他止血。
不过孔荣背对着她,右耳朵压在下面,不好下手。
还需要等他睡熟。
刚好,她趁机准备点纱布和缝合针,顺便给手术刀消消毒。
袁圆再次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了出去,小青和小花在外面走廊两边的房间睡着,袁圆想了想并没有打扰她们,主要是怕被她们制止。
她一个人绕着走廊,身后的鬼猫跟着,到了对面的医药房间,给手术刀消毒,准备纱布、缝合针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