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鬼姆道，“我感应到她偷了我的万龙盘，但她矢口否认，而且已经产生了不该产生的感情，她——我要收回去。”

“你想怎么样才能放过她？”孔荣试探地问。

“她原本就是我的分身，没有放不放过一说。”鬼姆狡猾地道。

孔荣冷笑，“鬼姆，我的要求是让她抚养青青长大，说出你的条件。”鬼姆笑道，“好，爽快！反正青青将来也是我的后辈掌灯人，我也退一步，只要你找到万龙盘，我就放过她，让她抚养她长大，但为了避免发生感情，她不能和她母子相认。”

“好，就这样，”孔荣心道，反正符合历史，正好他答应下来，另外，万龙盘突然不在他身上，那铁定回到了鬼姆身上，“如果你反悔，可别怪我不客气。当然，有本事你在二十年后在我弱小的时候杀了我，不过我警告你，你未必杀了我，但肯定会便宜了那个李木，他可是时刻想着回来。”

鬼姆哼了一声，“你不用和我耍心眼，我答应过的事自然算数，倒是你，可有信心找回万龙盘？”

孔荣看着鬼姆，“要不你看看自己身上？说不定灯下黑，它就在你身上。”

“胡说八道！”鬼姆怒道，“你在耍我？”她找了不下数百遍，东西就那么突然不见了，怎么可能在自己身上？

“谁知道呢，为什么不试试看？”

见到孔荣如此坚持，鬼姆忍者怒气找了一遍，然而根本没有找到，气冲冲地对孔荣道，“孔荣，我给你十天时间，找不到，别怪我不客气，东方芸是我的身体，我想收就收，你再厉害也管得太多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鬼姆如蜘蛛人一样眨眼消失在了树林里，白雪银月，孔荣只看道雪地上的一抹黑影快速离去，忍不住皱了皱眉，鬼姆看来非常重视万龙盘，甚至不顾大义和他鱼死网破，奇诡，太奇怪了。

这时，东方芸身上插着一把刀踉跄地走了过来，她的脸如白纸，看到只有孔荣一人，问道，“鬼姆呢？”

“她刚离开，你这是怎么了，感觉像是自己捅了自己一刀？”孔荣过去将她扶助，“要不要紧，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能自己好的。”东方芸笑了笑，扶着孔荣坐在了一截树桩上，“我确实捅了自己，我掐住自己的女儿让他以为我疯了，让他知道我控制不住自己，这样我就可以离开了。”

孔荣想到教授曾经告诉过他的话，终于明白了，“原来如此。”

不一会儿，孔荣就听到了树林外教授喊老婆的声音，两人在树林之中一坐、一站，沉默不语，最终教授的声音远去，可能抱着小东方青回家去了。

东方芸嘤嘤哭泣着，她还不是二十年后的那个东方芸，现在显得还很幼稚。她身上的伤口渐渐凝固着，可能是缘于她融合的大蜘蛛的缘故，有着很强的自愈力。

“你拿了鬼姆的万龙盘？”在她停止哭的时候，孔荣问道，“你为什么要拿？”

“我没有。”东方芸道，“鬼姆只不过找个理由除掉我罢了。”

孔荣轻轻一笑，坐在对面的一根树桩上，抽了一根烟，“她根本没必要找借口，你本身就是她的一个分身，她对你有完全的处置权，如同处置奴隶一样，所以，她不需要撒谎，也没必要，站在她那种高度的人，根本不屑去撒谎。”

“可我真没拿啊——”东方芸苦笑连连，“我也觉得鬼姆不可能撒谎，但东西我真没拿。”孔荣听了忍不住沉思起来，“两人都不会撒谎，东西谁拿了？”

好像——原本他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