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看安王进来,早有人去通知掌事太监,掌事太监一路小跑过来,脸上挂着谄媚地笑说:
“前儿小人看喜鹊在枝头上叫,还寻思着这儿哪有好事?
却不想,原来是王爷贵脚踏贱地,却不知是什么风,将王爷给吹来了?”
安王迈着四方步,随手丢了一锭银子给他说:
“本王有事要找五殿下,你们都给本王躲远点儿,少往跟前凑。”
那太监接了银子,侍候安王更加的殷勤,一路将安王送到五殿下住的院子,又叮嘱手下闪开,才喜滋滋地离开。
安王让手人守着门,在门口就喊:“五哥、五哥!”
五皇子没出来,倒是迎出一位十五六岁年纪,着绿衣的姑娘,一见安王,笑迎迎行礼说:
“奴婢见过安王殿下,五殿下正吃饭呢,王爷别见怪。”
安王大奇:“你是谁啊?我五哥这儿,什么时候有女人了?本王怎么不知道?”
那姑娘就笑说道:
“王爷自封王建府了之后,这还是头回来这儿吧?奴婢在这儿侍候也有一年多了,也没见过王爷呢。
奴婢名欢歌,再给王爷问声好了。”
这欢歌十分会说话,逗得安王看到坐桌前吃饭的五皇子,还笑说:
“难为五哥不喜出去,原来房内藏了个解语花。”
五皇子淡淡瞥了他一眼说:“有话说。”
欢歌很有眼色的带着小当退了出去。
安王坐到桌前,到底还是心虚地咳了声,方才说道:
“现今有件大事,想请五哥随我一起,我也不瞒着五哥,就直说了,是关于太子殿下的。
五哥也知道,太子最近动辄得咎,急慌了神,听说查太子妃去世,好像有些眉目了,他就病急乱投医起来。”
五皇子:“直接说事。”
……安王如坐针毡地动了动,咬牙直说道:
“就我听着信,太子殿下要算计着娶靖边侯之女。他不是才被父皇训斥过?就想要用些非常手段。”
五皇子脸色未变地说:“既是如此,咱们连夜进宫,报与陛下知道。”
安王:“五哥怎么会如此天真?
咱们没凭没据的,就这么直接报到父皇哪儿,要查实了还好,若没查实,咱们免不了落个诬告太子的罪。
我知五哥忠直,可也不能冒撞了不是?咱们既为臣弟,更不能看着太子做错事!”
五皇子皱眉撂下筷子问:“那你说要怎么办?”
安王就往五皇子跟前凑了凑,笑着将自己的打算,如此这般地与皇子说了,道:
“这样子,咱们一来可以阻止太子犯错,二来便就是闹到父皇哪儿,咱们也有理,父皇也不好发落咱们。”
五皇子想了想,却说:
“依着我看,要不还是告诉靖边侯,让他防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