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嬷嬷急问:“那结果怎么样了?”
彩婆笑说:“还能怎么样?自然是提着脚被卖了,听说是给卖进京城的烟花之地了。
呵呵,我听我们姑娘跟前那几个雁说,当初我们姑娘就是从边城那种地方,将她给救出来的。
绕了这么一圈儿,倒是又回去了,也不知道现在后悔没有。”
两人听着程绣锦的丰功伟绩,暗暗心惊,才起来的那点儿心思,就又熄了下去。
可有陈皇后的命令,她们却也不能不行动!
迟嬷嬷想了想,问道:“我知侯府上还两宫里出来的嬷嬷,妈妈知不知道她俩个,对你们姑娘如何啊?
她俩个可是陛下派下来的,可不能跟你们一样吧?”
彩婆一听,便就大笑着说道:
“你问她们俩个啊,这我知道,我说话你们二位可别不爱听,说实在的,我还真看不出来,你们竟是打一个地方出来的。
她们俩个对我们姑娘,那才叫一个好呢。不知二位听说过没有,就上回子我们姑娘游芙蓉园。
夫人怕我们姑娘再惹祸,就是她俩个陪着的,那可真是舍身为主呢,听说碰上危险了,一起拦我们姑娘身前呢。
说起这个来,牛家小郎君,想来两嬷嬷应该听说过吧?
惹了我们姑娘,结果怎么样了?”
两嬷嬷越听越心惊,等重回房内,那叫一个乖觉,竟是争着过来奉承程绣锦。
程绣锦倒也不使唤她们两个,只没事让她们陪她说说话,每日去演武厅习武时,便就让她们跟着。
这日,兴平伯派了总管来府上,说是兴平伯欲带了杨安业过来陪礼,问靖边侯哪日有空。
先前虽有庆祥帝的口喻,兴平伯夫人和杨安业娘两个,到底是不死心。
这回作也作过了,脸也丢了个臭够,前途尽毁,又听说程绣锦眼看着就成福王妃了,这才不得不过来陪礼。
靖边侯也懒得理这爷两个,自也不会让他们来侯府,挑了休沐的日子,让直接去祠堂那边了。
不管心里都怎么想的,一面认错态度端正,一面心怀宽广。
然后程族长就又发表了一番,两家继续来往,不能记仇的感言,看着似是皆大欢喜。
其实杨家父子的额角上,还有靖边侯的额角之上,均都跳着青筋,相互都恨不得将对方按地上,暴打一顿解恨。
这陪礼完,回头兴平伯家就送来张请柬,杨安业与朱清盈定于八月初六成亲。
两嬷嬷虽然老实了这么些日子,可陈皇后的命令,却是从没忘过。
此时颇觉是个机会,就一力撺掇程绣锦去赴宴。
程绣锦此时才练完武,一身的臭汗,边解着衣衫准备着洗澡,边笑说:
“不去,他家如今什么光景?我家什么光景?我要是去了,我娘就也得跟着去,反倒是给他们家添光了,可不是美得他们?”
两嬷嬷让三个雁都出去,她俩个亲自进来侍候,又是帮着解衣服,又是帮洗头发,手法竟比三个雁还好。
她们也都是打小宫女时过来的,准备着去侍候贵人,那训练自然非一般家奴可比的。
程绣锦心知这两人的打算,却也不点破,闭眼靠在沐桶上,让这两忙活着。
任嬷嬷手不见停,嘴也不见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