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女儿,她此时什么也不顾了,仗着自己是长嫂,靖边侯再怎么样,也不能与她动手。
大夫人一面哭,一面往靖边侯身上冲:
“我不活了……”
她之所以不往那娘俩个身上冲,就是知道那娘俩个有些身手,怕侯夫人打她。
靖边侯她就不怕了,只要敢碰她一个手指头,她就敢说靖边侯非礼她。
这也是完全的不准备要脸了。
可她就不想想,侯夫人跟靖边侯两,又不是被订到地上了,哪儿能就看着她胡闹?
都还没等靖边侯闪呢,侯夫人已经过去用手一推,都还没用力呢,大夫人便就撞到程夺身上。
夫妻两个,便就在地上滚成一团。
靖边侯却背手站在哪儿,只冷冷地与程夺说:
“大嫂这样,大哥却也不管?我在边关二十年,直到今儿,大嫂可算是给我开了眼界了。”
程夺臊得脸通红,起来就扯大夫人说:
“你这是想干什么?三弟也是蕙娘亲叔叔,好好说,总不会害她。”
大夫人可不干,这一闹,头发成了鸡窝一般,赤红着眼睛说:
“你当人家是弟弟呢,也不问问人家可当你是什么。
我怎么就嫁你这个窝囊废?你女儿的清白都没了,你看看他们一家,似是要为蕙娘想办法的吗?
你那大侄女儿也不是个容人的,这时候,指不定怎么想毒计,要害了咱们的蕙娘呢。”
说到这儿,大夫人却也不起来了,转过头来,就坐在地上冲着靖边侯一家喊:
“我告诉你们,今儿你们要不答应,我就死给你们看,看你们能安心不。
程绣锦,你用你大伯母的血染的嫁衣,我看你怎么穿得下去!”
靖边侯简直想喊手下来,将大夫人拉出去打一顿军棍再说。
侯夫人也是气得没法,将个手捏得乱响。
你跟她讲理,她跟你撒泼,真应了那句: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出!
程绣锦微微一笑,想着程蕙也算是受害者,再想程蕙虽有些小脾气,却也是心直口快之人,应该不至于与大夫人一样吧?
即使大夫人有心思,程蕙应该不会甘于与人为妾吧?
若是问清楚了,真是因为她的带累,说什么也给程蕙想想办法,别让程蕙坏名声。
程绣锦便就想过去,却被侯夫人给扯住胳膊,对她摇了摇了,虽没说,那意思就很明显了。
大夫人就不是个讲理的,她这时候要靠过去了,只怕会被懒上。
程绣锦给她娘一个安心的眼神,走过去弯腰往起扶大夫人:
“若证实了,二妹妹真就扑到福王爷身上,我倒也不会拦着福王纳了二妹妹。”
大夫人闹这一通,满脑代都是怎么逼程绣锦答应,突然听她答应了,大夫人一时的,竟还回不过神了。
程夺几乎是喜极而泣,说:
“我就知道,锦娘不是那等只顾自己,不管家里人死活的人,大伯在这儿,代你妹妹谢你了。
原我也没想过让你妹妹给人做妾,可谁又能料想得到,竟会发生这种事?
大伯也不求你别的,只求明儿你嫁过去,多照拂下你妹子。
她性子直,嘴上不饶人,其实没什么心眼,又容易得罪人而不自知。
我前儿才跟你大伯母说了,要将她养到二十再嫁。
那时她也大了,定不能还似现在这般,行事也没个深浅,一味地可着自己性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