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恪王宽和仁爱,果然重感情,虽是有些对自己母亲不敬,但乳母的感情,自然不一般了。”
石绯听程绣锦此言,却已经笑歪到一边。
将程绣锦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便就过去咯吱她说:
“笑笑笑,我让你笑个够。我说得哪句错了?有什么可笑的?”
石绯被程绣锦抓,便就满床乱滚起来,头发也散了,衣服也皱了,实在撑不住了,方才连连讨饶起来:
“好姐姐就原谅妹妹吧……”
程绣锦自己也撑不住笑,坐到一边上说:
“看你还笑我不了!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你笑什么?我哪句说错了?”
石绯坐起身,扒拉下头发,又拽了拽衣服,也不喊人进来给她梳,便就凑程绣锦耳边小声说:
“我娘不让我说,我听人说,咳咳,那孩子竟然是恪王的。”
……程绣锦被这一消息冲击到,好半晌才找声音说:
“不是的吧?再说了,这要真的,也能传出来?”
所有的知情人,都得被灭口。
石绯说:
“也怪陈娘子是外抬来的,不姓陈。她夫君闹到族里,听说开了宗祠审的她,结果陈娘子自己吃不住打,就给招了出来。
她夫君一听说是恪王,也不敢再闹了。估计是宫门一开,陈国公就想法子给皇后递了信。
结果还碰上恪王亲自过来抢人,听说当时闹得,满街看热闹的。”
这个灭起口来,是颇有点儿困难。
程绣锦问:
“陈娘子怎么样了?这一路折腾,又才……没事吧?”
石绯叹气道:
“死了呗,听说是死在了恪王的怀里。不管怎么说吧,恪王倒是难得的深情了。”
都闹成这样,庆祥帝应该也知道了!
程绣锦默然地想,应该不是福王设计得吧?
估计这里也有许贵妃的手笔。
难怪把那两嬷嬷召回宫,大概也是示好她爹的意思,不想她爹在这个时候,对恪王落井下石。
这可不是小事,程绣锦免不得叮嘱石绯:
“跟我说说就算了,你可千万别往外说去,真要让有心人给你宣扬出去,说听你说的,那可就不只你一个人的事了。”
石绯说:
“还用你说?不过也不用我传了,大概满京城,就没有不知道的。
对了,后来恪王的一个侍卫跳出来,说那孩子是他的。
陛下还下旨斥责。不过我看着,可是没人信。
真正怎么回事,谁不知道?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要我说,我赴个宴都能听说的事,估计也是有人故意往外放风,嘿嘿,猜也能猜着是谁了。”
程绣锦忍不住戳石绯额头说:
“就你聪明,既是知道,还不小心着些,那几个这时侯,都快成红眼耗子了。”
石绯水汪汪着一双大眼睛,捂着额头,控诉程绣锦说:
“要小心还是你吧,姐姐这眼看着就要嫁过去了,福王爷又是那么个性子,还能指着他帮你了?
我看姐姐也要好好准备起来了,明儿一不小心,就许步入别人的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