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妾哪儿敢跟太子妃娘娘比?谁不知太子妃娘娘出身于簪缨世家,名门望族之女,方才配得上东宫的太子殿下了。
储宫之贵,自无可比拟,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别说娘娘,任谁见太子殿下,不都是俯首称臣?
福王爷就不同了,虽同是凤子龙孙,与太子殿下却也是云泥之别。
愚妾父虽不才,却也是忝列侯位,与福王爷之间的差距,便也就不如娘娘与太子殿下大了。
还望娘娘看开些吧,别说娘娘无法比,任是谁又敢跟殿下比?”
陈娇语!!!
另三个妃子强忍着笑,一个个就好似饿了般,都忙忙低头拣桌上的吃的。
不找些事做,她们感觉快忍不住了。
刚陈娇语一番话,暗讽程绣锦粗蠢,结果人程绣锦笑盈盈的,明面上将陈娇语一顿夸。
但那样的长篇大论下来,却是嘲讽陈娇语高攀太子。
可问题是陈娇语出身国舅府,国公府的嫡孙女儿,却是给人做继室,便就是太子,她心里也不好受。
更何况一进门就当娘,这不是明着打她脸?
而更为重要的却是,这位太子殿下能不能守到登基,却还两说着呢。
然后她娘家,能为了她一女儿,便就改弦易张地去扶持太子么?
她夹在了太子与娘家中间,能好受了才怪!
更何况太子还不是个有城府之人,就喜欢将事情挂到面上。
一个人过得幸与不幸,不用问,单看气色就知道了。
陈娇语气到脸歪,却还不能发脾气,人程绣锦刚可是笑盈盈的将她夸了一通!
“呵呵!”陈娇语笑了声,转而就又说:
“刚我们进来,碰见个婆子正扯了个姑娘出去,本宫依稀看着,似是五弟的心上人吧。
五弟妹这是准备将那女人怎么样?五弟又是那个脾气,一会儿回来了,该不会因此与五弟妹理论一番吧?
本宫劝五弟妹还是三思啊。今儿可是你们的新婚之夜呢。
要本宫说,五弟妹也别太可着性儿来,这男人哪儿有没妾的?这么样可就太显五弟妹小家子气了。
明儿再传到陛下哪儿,咱们可就帮不了你了。”
程绣锦点头赞许说:
“要说起气度心怀,愚妾最佩服太子妃娘娘,不亏了先太子妃娘娘去了之后,陛下千挑万选,便就选中了娘娘。
这气度,这胸怀,愚妾是万万比不了的。想来先太子妃娘娘也当放心。
娘娘既有如此的胸襟,定也是将东宫的两位大侄子,当成了亲生一般养,视若己出。
愚妾要有娘娘一半的心怀,便也早就嫁入兴平伯府了。
唉,一切都是命吧!我是不能当了王爷有妾的,可我军伍长大,只知道无规矩不成方圆的道理。
今儿愚妾既然做了这福王妃,那二门以外王爷说了算,这二门以内,可便就是愚妾做主了。
管她是谁,到了愚妾这里的话,却也得规矩起来。
要不然,愚妾能忍得,可愚妾这一身子的力气,带过来的女亲卫们却不能忍!”
陈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