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程绣锦不由得冷笑声,似来了兴致,又说道:
“更何况你们忘了?张家那两小姑娘可不是省油的灯,我虽没打听,想来上次的事,那两小姑娘定是吃苦头了。
而且她若是成了正妻,那张家太太不得气死?
大夫人不是与她嫂子好,言听计从?
那就让她们一家亲,不正好?”
程绣锦让喊来陆妈周妈,如此这般的安排了一通,她俩才出去,侯夫人就来了。
小丫头进来报,程绣锦忙又起身,亲迎她母亲进来。
她虽入府这么半天,却也忙得脚不沾地,刚有一会儿空,又来处理程蕙的事,娘俩个竟也没说上几句话。
想像中的母女相亲是没有的,丫头们才一退了出去,侯夫人便就拍了程绣锦一巴掌说:
“死丫头到底怎么回事?我是说让你想个法子,尽量别与福王圆房,谁让你将福王给打出去了?
我不是说了,万一不行也没事,你就忍忍,全当让狗给咬了。
药不也给你带过去了?你怎么这么夯直?”
程绣锦就觉得她比窦娥不冤,揉着肩膀分辨:
“哪有的事?我又没疯了,怎么会打他出去?娘别听风就是雨的。”
侯夫人犹自不信:“你真没打?”
程绣锦语气肯定说:
“真没有,娘也不想想,我是头脑一热,就不管不顾,胡作乱为的人?”
侯夫人一听这话,却又失望起来,问:
“那你们圆房没有?又怎么会传出那样的流言来?”
程绣锦小脸爆红,喊:
“娘!”
侯夫人这才想起来,她女儿也才十六,还是个小姑娘呢,改口问:
“那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程绣锦却也没将福王的话,全都学给她娘听,沉吟下说:
“我猜他是想要买好爹娘吧,他自己主动出去的,说是怕连累爹,给外人一种我们不谐的错觉。
还有,他说那个欢歌是皇后的人。我也不知道真假。他那么说,我就那么一听。
无论真假,我又不会在意。外面的流言,是欢歌放出去的,倒也无所谓。
目的也很明显,让陛下对我有意见,中间少不了太子的功劳了。”
侯夫人听了,却也沉默了。
想了想今天的表现,侯夫人得出和程绣锦一样的结论,说:
“了不得,不亏了你爹说他有些手段,我看着,就他对你用得可不就是攻心计?你可小心些,别再上了他的当。”
程绣锦点头说:
“女儿不用母亲担心,只如今我嫁了福王,即使如此,也总不能让人放心了。
不是说我爹谋回边关吗?明儿得着机会,爹娘还是回边关吧。躲躲京上这些阴谋诡计。
其实要我说,还是有用才是自保良策。”
侯夫人不能长呆,还一院子的客人等她招待呢。
程绣锦见她娘忧心忡忡的,却也没话宽慰,忙又将程蕙的事说了。
侯夫人倒也没说什么,只冷笑声说:
“可怜你大伯还什么都不知道,前几天就跟你爹说,要趁着今天客人多,说让你多带带她,给她打个名声,也好寻个好婆家。
我也不知道你大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八月十五都闹成那样了,就一点儿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