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陈皇后自觉了解福王,本也没指望福王能说些粉饰感激的话。
听到自己想听的,陈皇后反倒将脸一撂说:
“可你最近与齐王走得很近,却是让本宫十分伤心。”
福王回:
“都是齐王来找的儿臣,儿臣对几位兄弟的感情都是一样,并没有远近之分。”
对于福王的回答,陈皇后是满意的。
陈皇后没吱声,垂头扒拉了下腕上的佛珠,说:
“还是要分个远近亲疏的好。”
大概也知道福王不会说出什么中听的话,陈皇后显然也放弃了,自顾自地又继续往下说:
“你的一些言论,他们也都学与本宫听了,还是天真了些。
远的不说,就说将来太子顺利登位,你真以为你这亲王,能当得安稳?
还是说,你真就准备靠着靖边侯过活?便就是软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你就一点儿都没想过,要将欢歌纳了?”
虽福王仍旧面无表情,而且也没回她的话。
可陈皇后觉得,以着福王的脾气,若真不想的话,早直接说了,既然没吱声,那就说明,还是想的。
男人哪还有不好色的?
更何况还是那种,于困境中,伸手帮他一把的女人?
铁汉柔情,她活到了这个岁数,却是从没听谁说过,两块儿铁能柔情得起来的。
自觉真相了的陈皇后就又说道:
“本宫答应你,只要你能帮着慎王登上皇位,便就帮你解决掉靖边侯,到时别说一个欢歌,便就是王妃,本宫都能做主帮你换了。”
福王眸色深沉地瞅了陈皇后一眼,说:
“那儿臣就等着听皇后娘娘的好消息了,今儿回府了,儿臣便就从内院搬出来,住到外院。”
……陈皇后一哽,心下咆哮:
“我TM不是看中靖边侯手中的兵权,你以为你是老几?”
但想着福王也没读过几本书,身边又没人指点,有点儿不通庶务也可以理解。
陈皇后免不得拿出耐心来,细细与福王分析了一番,然后语重心长说:
“所以此时,你无论如何都要忍,要哄得你那王妃高兴才行。
你要记住,大丈夫当能屈能伸,才是干大事之人。”
福王只说了句知道了,便就告辞离开了。
先侍候陈皇后的嬷嬷进来,显然是知道陈皇后说得什么,有些担心地问:
“福王哪儿能靠得住吗?”
陈皇后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般,被那嬷嬷扶躺下,幽幽地说道:
“若不是恪王出了这事,本宫能求他头上?
此时,别说他了,便就是陈家那边,只怕也说不好了。
太子没倒,还有个安王在哪儿虎视眈眈,内隙又起,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好在本宫之前,并没特别难为过福王。”
那嬷嬷也是真心疼陈皇后,没敢提太子一下,就侍候陈皇后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