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庄瀚学也是个说话不着边际、爱撒谎的人,秋哲彦觉得他不是刻意撒谎,有人撒谎是抱着目的性的,有人撒谎只是因为好玩,无意之间就会撒谎。
他们的第一次算是他故意设计的酒后乱性,庄瀚学不过是没有强烈抵抗,顺水推舟罢了。
隔天早上,他抱着庄瀚学与他道歉,告白,庄瀚学很随性地说:“没关系啦,到我这个年纪,跟男人睡反而比跟女人睡要省事,还不会怀孕。我也挺舒服的嘛。哈哈哈哈。”
他笑着笑着,像是想到什么,停了下来,愣愣地说:“不对,也有可能会怀孕。我要不要吃个避孕药呢?”
然后还挺认真地说他认识一个因为和男人419而怀孕生子不幸结婚的男人。①
开什么玩笑?男人会怀孕?
当然,他只当这是庄瀚学的小幽默,就算是这种反复无常、难以捉摸,在他看来也是很可爱的。
庄瀚学也有年长恋人的特征,比如温柔宽容,同时有时候又会给人小孩子的感觉,他至今没弄懂这个人。
秋哲彦把他整个抱在怀里,庄瀚学很瘦,摸上去没多少肉,因为缺乏锻炼,身上的肉较其他男人显得柔软一些。
与其说庄瀚学是弯了,不如说他是个没有羞耻心的男人,他不会排斥任何快乐。
无论是与女人,还是与男人。
等到结束,两个人都已经运动得热腾腾了,手烫脚烫地贴在一块儿。
庄瀚学抱住他,说:“你再亲亲我。”
他像是亲吻一只小动物一样亲吻着他。
庄瀚学很喜欢拥抱,睡觉时一定要抱在一起,他还记得庄瀚学刚来时,那时他还在琢磨着怎么哄骗这个大傻子,那天晚上累了,随意地睡在一张床上,庄瀚学没有半点戒备心,但他想循序渐进地把人骗到手。半夜醒来,他发现自己被庄瀚学抱住了。
只是单纯的拥抱而已,庄瀚学喜欢抱着人睡觉,假如没有人可以给他抱,那么狗或抱枕也可以。
亲着亲着,庄瀚学竟然就睡着了。
秋哲彦低低笑了一声,亲了下他的额头。
这个男人像是没有心事,总是能睡得很香,只要睡着了,什么都不能把他吵醒。
这也是秋哲彦喜欢他的一点,跟睡觉这么香的人抱在一起,他也仿佛被感染了一样,睡眠质量好了许多。
趁着庄瀚学睡着。
秋哲彦轻手轻脚地拿来戒指尺,小心翼翼地量了庄瀚学左手无名指的尺寸。
他要提前订做戒指,等见了家长,两人的关系定下来,他就该铺垫铺垫准备求婚了。
下星期就要去见家长了,庄先生也一点都不担心吗?秋哲彦想,这家伙估计要到前一天再开始急急忙忙准备礼物吧?还是他来准备吧。
翌日。
庄瀚学罕见地早起。
一般来说,他都是等秋哲彦走后,睡到十点左右自然醒,今天竟然八点就起来了。
秋哲彦问:“今天早上八点有电竞比赛直播?……你要出门?”
庄瀚学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羽绒服裹上,围巾往脖子上一缠,压得发梢乱翘,他打着哈欠说:“我哥十点的飞机,我去机场接他。”
秋哲彦怔了下:“你哥要来?!”
庄瀚学“嗯”了一声。
“你以前说的那个和男人私奔去国外的哥哥?”
“是啊。我只有这一个亲大哥,唔,还有个二姐。”
“你之前怎么没和我说你哥要来?”
庄瀚学挠挠头,一双眼睛睁圆,又变弯,树懒一样慢吞吞地说:“我好像忘了……”
秋哲彦想了一分钟,从储物间里找出一个还算完好的礼盒,装上一条全新的Gucci领带,再拿上车钥匙,雷厉风行地说:“走,我送你去机场接大哥。”
啊?要带小秋去见大哥吗?
庄瀚学又开始困扰了。
但他向来是个极其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比起搭车,当然还是秋哲彦开车接送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