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瀚学咂巴咂巴嘴巴:“没有之前那么肥了,这个螃蟹一般般。”
秋哲彦代为回答:“我今年二十七岁,自己开公司。比不上江小姐功成名就,只能说混口饭吃。我们之间,是我追求瀚学的。我们半年前认识,两个月前以结婚为前提正式交往,已经见过彼此的父母。”
庄瀚学皱了皱眉,用眼角睃他一下:是你以结婚为前提,我没有啊。
但是他再傻也知道这时候不能给秋哲彦拆台,于是闭嘴。
江若芸惊讶得美目圆睁:“庄瀚学,你爸妈要你和女人结婚你不结,现在你要和男人结啊?”
庄瀚学支支吾吾:“还、还没定呢,你别说的好像明天我就要结婚了一样。你不也是……我在网上看到你和那个谁,有个男明星的cp特别火,都传你们要结婚了。”
江若芸冷淡地说:“那就是上综艺期间的炒作而已。你想多了。”
庄瀚学震惊,挺失落地说:“是吗?只是炒作吗?我还在网上看过你们的cut,特别甜,还以为你们是真谈恋爱。”
江若芸被他逗笑了:“没有。”
秋哲彦没说话,又剥了个虾,喂庄瀚学吃。
庄瀚学自然而然地被他喂了一口又一口,自己都没意识到,平时他俩在家就这个模式。
他懒,秋哲彦勤快,反正秋哲彦就是这种爱操心不能闲着的性格,他受之无愧。
江若芸被这秀恩爱秀得直想翻白眼。
她是真没想到庄瀚学跑去喜欢男人了,他们相好那几年一点迹象也没看出来,就算是现在,庄瀚学虽然依然一副磨磨唧唧、好逸恶劳的样子,但并没有gay里gay气啊?
反倒让她觉得有些怀念,怀念刚出道时的日子,和过去比,她已经有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庄瀚学除了脸上多几条笑纹,却依然是少年人的脾气,仿佛没有长大。
若能停留在那好时光该多好。
江若芸去了一趟洗手间。
庄瀚学瞧了一眼坐对面的女经纪人,急匆匆小声催促秋哲彦:“你赶紧和人家谈合作啊。”
秋哲彦轻描淡写说:“没关系,我不打算找她合作了。”
庄瀚学愣了愣,迷惑地问:“啊?……那你过来干嘛?”
秋哲彦呵呵道:“过来观察情敌啊。来亲眼看看把你迷得差点结婚的女人真人长什么样?”
庄瀚学郁卒地解释:“我解释好多次了,我没有要和她结婚。这不就是因为我不想结婚,才和她分手的吗?”
八年前……秋哲彦算了算岁数,酸溜溜地说:“当时你二十六岁,她二十二。正是彼此风华正茂的时候啊?”
庄瀚学像没注意到他的醋劲,悄悄说:“她改过年纪,改小了两岁。我偷偷告诉你,你别说出去啊。”
秋哲彦:“……”
这顿饭也就庄瀚学这一个傻的还吃得下去,不但吃得下去,还吃得肚子滚圆。
平时秋哲彦不许他吃这么多螃蟹,怕他吃多了拉肚子,顶多给他一次吃两只,今天为了秀恩爱,一口气给他剥了四只蟹!他赶紧趁机吃个够。
既然秋哲彦也不准备找江若芸谈合作,要么还是擦擦嘴巴回家吧。
庄瀚学高高兴兴地说:“谢谢你今天招待我吃饭。”
江若芸像是想起什么,星眸微灿,说:“不用谢。你当年也请我去吃了很多好吃的啊。那会儿玩得多开心,你整天带我去找各种馆子吃饭。今天在见面会上,你居然还记得我十年前拍的第一部电影,我挺吃惊的,我以为你早就忘了呢。”
秋哲彦侧目。
庄瀚学傻笑:“嘿嘿,我读书记不住,看过的电影啊这种吃喝玩乐的事我记得好牢。”
他说:“……其实我一直想说,当年挺对不起你的。”
江若芸眼眸一黯,问:“你也知道你对不起我啊?你倒是说说看,你哪对不起我了?”
庄瀚学看了秋哲彦一眼,见秋哲彦目前还没爆炸,才对江若芸说:“就……耽误了你好几年,那是女孩子最好的年纪。当年我应该早点说清我不打算跟你结婚的。”
江若芸向后仰了仰,坐直身体,深吸一口气。她没立即回答,而是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银烟盒,从烟盒里一支烟,问庄瀚学和秋哲彦:“你们要吗?mild seven。”
庄瀚学摇手:“我不抽女士烟。”
秋哲彦:“我不抽烟。”
“这还是你送我的烟盒,我用了这么多年,也没坏。”江若芸笑了笑,“我记得你爱抽玉溪。不介意我抽烟吧?”
庄瀚学:“不介意。”
红唇漫出薄荷味的烟雾,也别有一番艳丽,又有几分花开荼靡的美,她说:“没事,你不用跟我道歉,那有什么好耽误的?当时我年纪轻恋爱脑,差点就跑去结婚自毁前程,要不是你和我分手,也不会有今天的我。我得谢谢你才是。”
庄瀚学傻乐两声:“嘿嘿,那倒也不必谢。”
秋哲彦服了他了,以为在夸他吗?
和江若芸道别。
秋哲彦牢牢牵着他的手回家,走远了才问:“我到之前,你和她聊什么聊那么开心?重温鸳梦啊?”
庄瀚学摇摇头:“没有,她就问我和你的事啊,我觉得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就把我俩是怎么好上的告诉她了。她还问了好多……”
庄瀚学踟蹰了下,贱兮兮地说:“我怀疑……她想包养我。”
秋哲彦停下脚步,屏住呼吸,黑着脸:“……?”
庄瀚学说:“她问我你一个月给我多少零花钱,我说八千。她就开玩笑说那她给我一个月八万,问我要不要换个饲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