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败金军让京城的民众十分欢欣,即便是在京城内生命危险不大,可是戒严后许多穷人没有活干,蔬菜供应也是大问题,还好煤饼存货较多。
还有许多人是乡下逃难避祸进城的,进城后才知道稍微有点钱也不经用,一些贫困的人只能睡在别人屋檐下或巷尾,还好这时不下雨下雨更无地方躲去。还有京城食物太贵,普通人仅购买不断涨价的食物也吃不消。
这时听到金军败了,这交换比太悬殊之类普通人不关心,知道城门开了官府通知一二天内大家可以回家了,他们已经够开心了,管新军到底杀了多少金兵自己死了多少。
或者说这时他们最关心自己村、自己家有没有遭遇金兵?被抢了没有?藏起来的粮食搜走没有?搜走了到冬小麦收割前怎么办?真是直接要命的麻烦去了,这些不直接要命的未知还要担心。
不过也有一些人不必关心鸡毛蒜皮的事而是主要关心大事,所以下午通政司给天启送过来的奏章中有不少是弹劾,弹劾的对象一是新军一是商报。
对新军的弹劾为虽然勇敢出战驱走金军值得称赞与赏赐,不过夸大军功毫无顾忌程度这风不可长,所以应该马上派人核实数量,对虚报者予以申斥。这样的态度也是正常,因为这时虚报军功春秋笔法比比皆是,新军只是文字功夫不够有些东施效颦了。
新军因为驱逐金军有功,虽然在这些人心中基本上认为金军可能觉得军事行动不顺利,而主动退军的可能性更大,但新军终究是出战了不好多批评,虚报军功申斥几句也就是了。
因此对新军的弹劾主要是讲他们不该夸大战功到吓人地步可这仍然是他们自己臆断,因为新军各旅战报傍晚才会报告,这时只有穿越众对天启非正式报告。,没有喊打喊杀,可对商报号外他们的用词十分严厉。
主要罪名为妄言战事、擅自报道、谎言惑众、荒诞无稽,另外还有主观故意混淆视听的恶劣作用,所以商报要禁还要重惩当事人。
这话有些撕破脸或忍不住的意思,因为商报谁办大家清楚,如此要求乃是吃定商报这次的号外所言实在是胡说八道,如此才能让商报关门大吉而且是确实不惩办不行。
而且是这样的弹劾是或还算是站在公正立场上的,有少数几本奏章还弹劾新军杀良冒功,未交一战虚言大胜欺世盗名,所以这新军应该交由京营统一管理并惩办责任人。
看到这样的罪名天启气笑了,这几人虽是御史、给事中,有风闻奏事的权力,不过罗家岙战事刚结束民间传闻这时还未传到京城怎么风闻,难道真是风闻还是拍脑袋一想想出来的?用逻辑推理当然可以但这事不相信也可以建议郑重查验就可以,不应该凭想象污蔑他人。
因而天启下令将这几个太出格的御史、给事中抓进诏狱审查,何人指使他们弹劾的。如果自己脑补还好说,削职为民永不录用就可以了,如果有人指使天启决定处理要更加严厉,因为此风不可长。
当然这一抓马上有人上本要求放了几人,言者无罪么,另外应该去罗家岙核实。核实确实是应该而且是常规举措之前有兵部考功司专人负责,天启不仅同意还让一些职位较高的文官同行,反正路近。
至于放了下诏狱的人天启没有同意,因为这样明目张胆污陷应该反坐,至于风闻不讲动动脑筋分析也要有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