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司机看傅山赫情况一直不太好,明显难受得不行却还在控制自己,要坚持要把钟清送到家。
他连忙道:“傅总,要不我送他上去吧,您先在车里稍微等等,我等会立马送您去医院!”
谁知话一落,对方护鸡崽似得立马搂紧钟清冷着眼看他:“你想对他做什么?”
“……”忘了,我们傅总被下药前好像也喝多了。
“你,在这儿等着。”傅山赫扔下这么一句话,就搂着另一个人歪歪扭扭地进了公寓。
钟清有点意识的时候,傅山赫正在掏他口袋找钥匙,摸了半天没摸着,反而把钟清摸难受了。
钟清一把拍开他的手,迅速拽出钥匙,含糊不清道:“这……这不是吗?!笨!”
“你……醒了?”傅山赫愣了愣,不知道想到什么,本来就红着的脸更红了,低头拿过钥匙,啪嗒一下开了门。
钟清便晃了进去,走了两步,直接就倒在沙发上躺着。
傅山赫在门外深吸两口气,进去关了门,有些艰难地道:“钟清,去床上睡。”
对方没理他。
他只好拧眉走过去,尽量放平呼吸,然后半蹲下身,伸手直接把人横抱了起来。
“嗯……”失重感让钟清恢复了几分意识,眯瞪着眼睛嘀咕,“妈妈……”
“……”男人差点当场摔倒。
钟清却是真的把他当成妈妈了,毕竟除了妈妈,从小到大就没人这么抱过他。小时候他爸抱他要不是一下扛到肩上就是兜着屁股往上抱。
所以被傅山赫这样小心翼翼地抱起时,钟清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再也见不到的妈妈。
喝醉后的想法天马行空,也不知钟清又想了些什么,眼睛湿了些。他晃动了下双腿,头在傅山赫胸前拱了拱,格外难受地又叫了声:“妈妈……”
本来要将他放在床上的傅山赫动作忽然慢了下来,他记得之前查来的信息里,钟清的妈妈在几年前就得病去世了。
傅山赫垂眼看着钟清眼角的水痕,一时觉得很碍眼,正抬手准备去擦,对方却一下睁开眼,直直地望着他。
傅山赫的呼吸停了一瞬。
钟清看着他的脸诧异道:“呀,你不是妈妈啊?”
“……我不是。”
钟清又看了他一会儿,整个人是真的醉了,嘴角轻轻一扯:“嘿嘿,你怎么有点像傅山赫那家伙?”
他蹙眉:“我是傅山赫。”
“我才不信,傅山赫才不会对我这么好呢!”钟清扬着下巴,特别得意的样子。
男人看上去很不高兴:“为什么?”
钟清便叹了口气:“我和他是情敌呀,而且他一直看我不顺眼的!”
情敌?傅山赫第一个便想起了连扉,目光沉了沉,正要说些什么。怀里的钟清突然挣扎起来,傅山赫本就一直忍耐着身上的不适,对方这么一顿折腾,两个人当即便一同摔倒在床尾的地板上。
钟清踉跄地爬起来,看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英俊男人,突然嘿嘿笑了两声,在对方蹙眉即将起身时,一下将人扑倒了。
“你、你干什么?!”傅山赫的语气竟有些慌。
“诶,你身上好热,怎么这么热啊?”钟清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拱着,“哈哈哈……你像个暖炉!”
“钟清!”
“嗯!”他像小学生一样立马举起手来,“原来你有腹肌!我也想练这个……”
“……”傅山赫眼睛都喷火了,“钟清!你给我醒醒!”
“醒着呢……”钟清撩起眼皮看他,眼神似是无辜,带着氤氲水汽。
傅山赫看得一时呼吸不稳,闭了下眼,咬牙起身推开他:“你自己闹吧,我走了。”
结果还没走出一步,就再次被身后的人拽着大腿扑倒:“不许走!”
“钟清!”
傅山赫被他这么一通抱着乱闹……昔日的手段在这里完全用不上,他红着眼睛:“钟清!你抬头看看,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你很像傅山赫。”
他气得顿一下,一字一句道:“我就是傅山赫!”
“哦,那……那看来我应该在做梦!”
“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