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来又和他交手了一次。”身边装酒的橡木桶已经空了好几只,白胡子也有些微醺,眯着眼回忆。“那个时候我已经拥有了震震果实的能力,在大海上也闯出了一点名声。”
摄影师还是一身蓝色燕尾服,带着摄影机,站在码头向海贼船询问能不能搭船前往下一座小岛。
此时白胡子所在的海贼团已经颇具规模,两百多名海贼中有十几人拥有恶魔果实的能力,五艘海贼船互相呼应,是新世界有名的海贼团。
可惜在摄影师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
我当初有那么厉害吗?
富江陷入了沉思。
的确,曾经在这个世界里进行过的那局藏猫猫游戏,是他少有的弄得阵仗很热闹的一局。
游戏进行到后期,仿佛是游戏的策划者已经等不及要看见结局,作废了很多限制规则。不止‘鬼’与‘人’对立,‘鬼’与‘鬼’,‘人’与‘人’,全都搅成了一团乱麻。就像是宴会结束前最后的狂欢,躁动狂乱是大趋势。
能存活到这个时候,每一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鬼’与‘人’的合作,‘鬼’与‘鬼’的互相厮杀,‘人’与‘人’的互相背叛,结盟与对抗,抛弃了以往的单人模式,用尽各种方法尽可能的淘汰掉更多的游戏玩家,力争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然而这样的一局游戏,却选择了一个信息流通缓慢,交通方式落后的世界。
这是一个全球百分之七十都是海洋的世界,大块的陆地少得可怜,多数是零星分布在大海中的岛屿,主要的交通工具是木质帆船,通讯靠一种很少见的电话虫,普通人获得外界信息主要靠报纸。而负责送报纸的,主要是一种鸟类。
可以这么说,你刚拿到手的报纸上写了某位海军将领的婚礼,而现实中这位将领可能已经做爸爸了。
这种环境对于‘人’来说是非常有利的,随便找个小岛猫起来,会被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遗憾的是,富江在这局游戏的身份是‘鬼’。
好叭,既然找不到别人,那就让别人来找我好了。于是他搞了一个大的,利用流通范围广泛的海军悬赏令告知游戏中的所有玩家,我在这里。大胆的让自己成为所有人的目标,幸运的是,他过关了。
“真的很像。”白胡子灌了一口酒,打量了富江半响,“你和摄影师。”
“我是黑头发。”富江撩了撩自己额前的一缕发丝。
“不是指外貌。”白胡子摇摇头,思考了一下。“是战斗时散发的气场,你和他非常相似。”
“记忆也是会骗人的。”富江不以为意。“十多年前的事了。”
“是的,十多年前了。”白胡子肃然的说,“所以你是不是摄影师的儿子?”
富江:……我看到你眼中的雀跃了!你是多想让约瑟夫的儿子叫你爸爸?
“不是。”
“那可太遗憾了,不过你也不错。不愧是我的儿子!来,喝酒!”白胡子把酒杯塞进富江手里。“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儿子。”
富江抿了一口有些浑浊的酒,很辣,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去,腹中仿佛烧起来。
海贼船上的酒是消耗最快的,海贼们靠酒来抵御寒冷,也用来麻醉神经,毕竟常年在大海上漂流,免不了枯燥无味。海贼船上的酒不是能够慢慢品味的好酒,又辣又呛,但这正是海贼们需要的。
“要继续打吗?谁输了谁做儿子。”富江挑眉,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白胡子豪爽的笑声哽在了喉咙里。
他看出少年保留了实力,自己也一样。但他不知道少年保留了多少,说实话,这个从天而降的儿子太出乎他的意料,对上后没有必胜的把握。
白胡子不惧挑战,但是不想多一个十几岁的‘父亲’。
“你不能否认,你是在我虔诚的向许愿岛许愿要一个儿子之后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