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杀我。”螃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裆间,已经染湿了一大片,正有黄色的液体缓缓滴在地面上。
就在这时,一阵开门声从5楼传来,紧接着,就有脚步声出现在了楼道。
糟糕,有人听见了枪声,要上来看看究竟。
渝州在自我安慰下也冷静下来,当机立断,用枪指着螃蟹的脑袋,然后一脚就把他踹给了萧何愁,自己则跑出屋子,再合一张空白卡,将地上的尸体装了进去。
5楼的居民似乎也有些害怕,探头探脑,一步三停,并未直接上楼。这正好给了渝州收拾残局的时间,地上的血不多,他转身将李子玉放在外面但还未处理的垃圾倒在了地上。
顿时,没喝干净的泡面汤,已经发酵的牛奶混杂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将那一抹鲜红掩了下去。同时也将那满屋尸臭掩了下去。
渝州见大体没什么破绽,便一溜烟跑回了屋子,关好门。
“小李,好久没见着你了,你家没事吧?”楼梯口远远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没事。”渝州压低声线,模仿李子玉的声线,“床板塌了。”
说完,他还咳嗽了两声。
“呦,生病了。”外面的人似乎放下了戒心,走到了601的门口,“要你方叔帮忙吗?”
“小李,发生什么事了?”又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应该也是这个楼里的居民,听到枪声,赶上来的。
很快,外面就聚集了不下5人。
屋内萧何愁紧扣着螃蟹的嘴,紧张地看着渝州。
“怎么办。”他用口型问到。
渝州此时已完全冷静下来,贴着门摇了摇头,示意他别紧张,一切有自己在。
“没事。床板塌了。”渝州又压着嗓子说了一句。
门外
“床板?我怎么觉得是枪声了。”
“有什么事,杨姨帮你。”
“小李,要不你先开个门。有什么困难大家帮你。”
“是啊是啊。”
外边七嘴八舌的说开了,显然对“李子玉”的说辞半信半疑,但保留着一分克制,没有直接闯入。
屋里,萧何愁已经把螃蟹打晕了,凑在猫眼上,看外边的情况。越看他的眉头皱的越紧。
“人越来越多了。”萧何愁小声说道,“怎么办,他们不会报警吧。”
“怎么,不信我?”渝州抬眼看向他,突然露出了一个神秘笑容。
萧何愁不说话,依然监视着外面的动向。
“信不信我一个字就能把他们全赶跑。”渝州眯着眼,凑近他耳边小声说道。
萧何愁撇了他一眼,满满地“不信”二字。
“那你可看好了。”渝州轻笑一声,突然加大音量,一个“滚”字,如雷鸣般吐出,狠厉中带着一丝愤怒。震得萧何愁耳膜嗡嗡作响。
说来也奇怪,一字之后,外边的人对视一眼,竟真的默默离开了。
萧何愁看了看渝州,又看了看外面,实在想不出他们怎么就这么走了,最后只能呆呆地挠了挠头。
“呵,想不到吧。”渝州挑了挑眉。
萧何愁诚实地点了点头。
渝州被他的表情逗笑了,用手指抹去他脸上的血渍,“因为他们没资格管李子玉的事。这附近的人,平日里都把他当成一个笑话,一个饭后谈资。从小到大没少指指点点,说三道四,除了看热闹,永远不会多关心他一句。现在上来假惺惺,‘李子玉’不发火还好,一旦语气强硬点,他们心中有愧,自然就灰溜溜地走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对李子玉不好?”萧何愁问到。
“那只螃蟹说的。”渝州指了指地上昏迷着的螃蟹,“李子玉的爸是贪官,妈是贪官养的小三,要是周围的人背后不说事,猪都不信。而且螃蟹还说李子玉从小到大都受人欺负,很显然这些邻居也得算上一份儿,就算没做的那么绝,那冷嘲热讽,冷眼旁观却是板上钉钉的。李子玉性格特别孤僻,从中,也可见一般。”
“他是无辜的。”萧何愁深沉道。
“人都死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渝州捡起地上的枪,把玩起来,“倒不如说说你,你这身手不错啊。”